周京年的速度的確比陳禾快不。
不到十分鐘,表格便填好了。
他又按照陳禾的吩咐,將表格匯總發送到了喬時宜的郵箱。
接著,迅速關掉電腦,起。
陳禾也拎起小包和外套,準備回家。
結果猝不及防,腰際被周京年的大掌橫過,攔住。
稍稍一個用力,便被周京年抵在了一旁的墻上。
后腦勺的位置,被他掌心心地溫包裹,以至于一點兒也沒有硌疼。
接著,周京年熾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安靜的辦公室里,都是淺淺的水漬攪弄聲,繾綣又旖旎。
“唔……”不一會兒,陳禾還是用力推開了周京年。
瓣微紅,嗓音含著幾分:“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家吧。”
周京年并沒有松開。
低啞的嗓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里,愈發顯得曖昧人。
“今晚……不回家了吧?”
陳禾愣了一下:“嗯?”
“你也說了,現在不早了,回家還要浪費掉一些時間,不如今晚,我們就在辦公室里睡?
“這樣,時間就會充裕很多。”
意味深長的語氣,不用明說,陳禾也明白周京年指的【時間充裕】是什麼意思。
只是,還不等開口,周京年便又湊近耳邊,瓣若有若無地著的耳廓,呼吸滾燙:“而且,我也有點等不及了。”
陳禾的小臉“轟”的一下就燒了個通紅。
也不知道是因為周京年的話。
還是因為他炙熱燒灼般的氣息。
抿著,還是有點猶豫:“可是我沒有換洗的,還有卸妝臉的……”
“現在的外賣跑件方便又快捷,這點你完全不用擔心。”
包裹陳禾后腦勺的掌心,悄然將陳禾馬尾上的發繩摘了下來。
順的頭發頃刻間鋪陳下來,如綢緞般的手,令周京年不釋手。
五指的發間,薄輕蹭著的臉頰,他繼續蠱游說著:“不回家了,好不好?”
陳禾在心計算了一下時間,等回家再和周京年折騰一番,睡下時肯定就很晚了。
還不如……
于是,幾番猶豫后,陳禾點了頭:“嗯……”
尾音還不等發完,周京年便用力堵上了陳禾的。
辦公室的燈全閉了。
棱城繁華的夜景,投進偌大的辦公室里來,影綽綽,星斑點點。
曖昧的線中,模糊廓彼此糾纏,滾燙息此起彼伏。
一室天昏地暗。
陳禾覺得自己像是茫茫無際的大海中漂浮著的一艘小船,迷失了方向,任翻涌的海浪推著不知道往哪兒。
意識載浮載沉,漸漸只剩下一片純凈的覺知。
……
現在的外賣的確很方便。
周京年在手機上下單,很快就把陳禾需要的東西都送到了辦公室門口。
但陳禾干凈,買了新的服,都習慣過一遍水再穿。
可辦公室里并沒有洗機和烘干機。
周京年說:“那我讓王叔回去替你取睡和明天要穿的服過來。”
陳禾不想大晚上還麻煩王叔。
這個點,王叔沒準都睡了。
道:“不用了,我晚上將就著穿我上的服睡就行。”
“那多不舒服。”
周京年沉思了片刻,從柜里拿了一件他的干凈襯出來,遞給陳禾:“穿這個睡吧。”
陳禾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接過了襯。
襯是花青的,綢質。
但因為是周京年的襯,所以于陳禾而言,明顯偏大。
穿好后,襟隙便泄出了一截如玉鎖骨,下方擺不時掃過,讓本就纖細的長愈顯幾分的伶仃。
無法言說的反差,讓周京年看得眼底的晦暗頃刻就深了一分。
趁陳禾對鏡護的時候,他從后將抱住。
大掌輕松探進。
陳禾怔了怔:“周大哥,我已經洗完澡了。”
周京年悶聲笑了笑,嗓音和:“正好,方便我們多來幾遍。”
指尖輕陳禾的下,將的臉轉了過來。
這一次,周京年吻得很溫。
挲間,錯落的呼吸仿佛編織了一張的網,將某些被抑的愫盡數網住,任其翻涌。
……
整整一晚,陳禾睡得其實并不怎麼踏實。
辦公室的床小,需要和周京年抱在一起,才不至于一翻就掉下床去。
再加上怕第二天起晚了,被公司的同事發現。
因此,這就導致一晚上醒了好幾次。
每次醒來都要看一眼時間,確定還可以再睡會兒,然后才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
早上六點,鬧鐘響起。
一個骨碌就翻起床,沒有毫猶豫。
相比之下,周京年則顯得慵懶許多。
他看了眼時間,發現才六點,便拉著陳禾的手腕,想阻止下床:“才六點,不著急,我們再睡會兒。”
陳禾的神很繃:“不行,我要假裝做第一個到公司的,這樣才不會被其他同事察覺出什麼。”
周京年;“……”
雖然他不理解陳禾的危機,但他表示尊重。
昨晚他已經給王叔發了消息,讓他今天一早給陳禾送換洗的服過來。
這會兒王叔應該已經到停車場了。
于是,周京年便帶著陳禾下了樓,換上了干凈,順便再上附近的餐廳吃了個早飯。
等再折返回辦公室里,這里已經稀稀拉拉地到了好幾位同事。
陳禾便自然而然地和周京年分開,沒有被人發現異常。
今天喬時宜來得早的。
徑直來到了陳禾這里:“昨晚你給我發的郵件容,電腦里有備份嗎?”
陳禾老實回道:“有的。”
“都刪了吧,表格模板涉及公司機,為避免有些黑客順著網絡侵電腦,以后給我發完郵件,都要第一時間將備份和郵件記錄刪除。”
陳禾其實是很疑的。
就是學行政的。
清楚文件備份的重要。
可喬時宜卻讓刪除?
“你確定?”陳禾不確定問一遍。
“確定,公司流程向來如此。”喬時宜言語十分篤定。
陳禾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想了想,還是當著喬時宜的面,將備份和郵件記錄刪除掉了。
喬時宜親眼看見備份和記錄都沒有后,這才回了自己的工位。
不一會兒,安蕎也來了。
一坐上工位,便蹙了眉,在空氣中嗅了嗅。
隨后,又往陳禾這邊湊了湊,嗅得越發的用力。
陳禾好奇:“你在聞什麼?”
安蕎奇怪地起眼皮,盯著陳禾:“你上,怎麼有一周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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