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手里拿著一杯剛從連鎖咖啡店里買的抹茶星冰樂。

猛猛吸了一大口。

寒意順著嚨直竄胃底。

冰涼刺激加上甜膩味道讓大腦清醒了幾分。

“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沈凌枝的嗎？”

這問題來得突然。

喬映霜不解地看向寧穗：“目前沒有。”

又問：“怎麼了嗎？”

“要是沒有。”寧穗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就把拉黑了。”

喬映霜追問：“又找你麻煩了？”

“倒不能說是麻煩。”寧穗用食指按了按自己的太。

的手剛拿過冷飲，指腹出的涼意，驅散了些許躁意。

寧穗低聲說：“我道心。”

喬映霜：“……”

瞪著眼睛說：“你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啊。”

“知道你還用？”

“怎麼不能用了？”

“說的你好像被迷住一樣。”

寧穗：“……”

匪夷所思地看著喬映霜，反問：“你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

“不是喜歡一個人才說這個人我道心嗎？”

“我看你是短視頻刷多了。”

兩個人莫名其妙吵了兩句。

讓寧穗躁一路的心又緩解了幾分。

“我的意思是，影響了我的緒和思路。”

喬映霜好奇道：“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寧穗回答道：“說，兩年前，季晏辭為了我差點賠上半數家。”

喬映霜一愣：“為什麼？”

寧穗道：“為了把那個人送進監獄。”

“等下等下。”喬映霜按住寧穗的胳膊，“怎麼知道？”

“可能是調查過。”寧穗想了想，又說，“說我姐也知道。”

“你姐？你姐和很嗎？”

“不知道。”

“那怎麼知道你姐也知道？”

“不知道。”

喬映霜：“……”

忍了忍脾氣，又問：“所以，們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寧穗：“……嗯。”

其實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兩年前，季晏辭和寧穗說過那個高的下場。

只是說法比較含糊。

他當時說，那個高之前迫害過其他孩，他收集了證人證詞，并讓其他在制的人舉報了那個高。

這個事是真實的。

后來那個高被抓的事還上過社會新聞。

寧穗知道季晏辭在這件事上耗費了不時間和力。

但是，什麼專利，什麼公司崩潰，毫不知。

還有沈凌枝的那套說法……

道心。

喬映霜聽了寧穗的解釋，眉頭輕輕皺起：“沈凌枝是不是故意拿這個事，說季晏辭什麼都不告訴你，是不是擱這兒挑撥離間呢？你別跟合作了一回就輕信。”

“我知道在挑撥離間。”寧穗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面糾結，“但說的這個事可能是真的。”

喬映霜也跟著“嘶”了一口氣。

寧穗繼續道：“還說，為了對付劉斬岳，季晏辭跟人簽了對賭協議。”

“賭的什麼？”

“不知道。”

“……”

喬映霜現在聽到“不知道”三個字就煩。

“要不然你和季總攤牌吧。”

“你就往他面前一站，說這個你知道，那個你也知道，看他有什麼話說。”

寧穗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那他可能會反問我是從哪里聽來的謠言。”

“我要是說了沈凌枝的名字，他可能會說我不聽他的話，跑去聽我敵說的話。”

“然后他可能會用他編好的那一套說法再跟我說一遍。”

喬映霜閉眼思考了一會兒，忍不住問：“季總有這麼不講道理嗎？”

寧穗：“可能沒有吧，所以我說是可能。”

喬映霜：“……”

攤牌之后，季晏辭會是什麼反應，寧穗也不確定。

大概率可能會說。

調查，故意瞞不說，和沈凌枝勾結，還做危險的事。

不乖。

說兩句，打兩下，關起來教訓，那都還好。

就怕季晏辭會對失。

寧穗心里沒底。

但并不后悔去親自查證。

雖然心復雜。

哎。

不知道怎麼說。

需要時間去消化。

寧穗和喬映霜坐在航站樓的大廳里，一邊喝茶一邊討論，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姜書禾才姍姍來遲。

姜書禾正月里一直住在方赫揚家的老宅。

老宅距離機場比較遠，開車過來花了一個多小時。

看到方赫揚陪姜書禾一起過來，喬映霜忍不住又開始欠：“什麼時候結婚？記得讓我坐主桌。”

“哎呀！都說不是！你別胡說八道！”姜書禾急得沖上來打人，手抬起來想起喬映霜是孕婦，半空中急變道，拳頭落在了旁邊寧穗的肩膀上。

寧穗：“……”

無妄之災。

染了一頭喜慶紅發的方赫揚笑著上前打招呼道：“霜霜姐，穗穗姐，聽說你們今天來抓人，我好歹也是個男人，我來給你們沖鋒陷陣。”

喬映霜似笑非笑地看了方赫揚一眼：“行，等下你沖第一個。”

臨近傍晚。

姜書禾打發方赫揚出去買點吃的，則進寧穗和喬映霜中間打聽消息。

兩人討論變了三人討論。

寧穗冷不丁開口問道：“你們覺得，季晏辭是單純為了我嗎？”

此話一出，姜書禾扭頭看了喬映霜一眼。

寧穗又道：“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喬映霜問：“沈凌枝是不是還跟你說了別的？”

寧穗越過姜書禾看了喬映霜一眼。

三人面面相覷。

“別管這個。”寧穗說，“姜姜，要不你先說。”

姜書禾：“……”

怎麼還點名上了。

“我覺得他是單純為了你。”

“這個事，故意瞞也好，另有目的也罷，無論如何，他都是幫你解決了問題。”

“不能因為他解決問題的方式不夠公開明，就去質疑他做這件事的初心。”

“拋開過程不說，至頭和尾，都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