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赫揚并不覺得他的做法有哪里不對。

“穗穗姐姐，我發現你和姜姜姐姐一樣，你們都把寧寧姐姐當姐姐對待。”

“可不是只有小學學歷嗎？從小學畢業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雖然二十九歲了，年齡上是我們的大姐姐，但你們沒覺得的行為模式就跟小孩一樣嗎？”

“的心思特別明顯，在極力討好每一個對好的人。”

“我覺得吧，待在家里的那幾年，肯定沒接什麼正常教育，說不定還學了點不太好的東西。”

“反正已經這樣了，沒必要深挖的過去，的這個狀態也沒必要強行糾正。”

“好歹還能表達自己的想法……哦，對了，我那天還問，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是誰，說是姜姜姐姐，我就跟說，那你有什麼事都要跟你最喜歡的人說，不也能說麼？”

“不正常就不正常吧，姜姜姐姐已經接不正常的現實了。”

寧穗被方赫揚的一番話激得手臂上起了一層皮疙瘩。

捂住：“我有點想吐。”

方赫揚：“你也懷孕了？”

寧穗：“……”

他還有心開玩笑！

“我惡心。”

“惡心就別想。”

“我控制不住。”

“等著，我去給你買瓶水，助你把惡心咽回去。”

“……”

天漸暗。

臨時搭建的舞臺沒有燈，花園里的路燈昏暗，老人們在醫護的陪同下結伴回了病房。

方赫揚去療養院的餐廳里買了兩罐可樂。

“穗穗姐姐，喝！”

冰涼的順著嚨一路下，寧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喃喃道：“好冷。”

冷，心也冷。

“晚上有點降溫了。”方赫揚也灌了一口可樂，他愜意地呼出一口氣，“我們要不要先進去？”

寧穗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下午六點多了。

季晏辭說結束工作會來接，現在還沒來。

“不了，我在外面吹吹風。”

“你剛還說冷。”

“冷點好。”

方赫揚看了寧穗一眼：“惡心咽回去了嗎？”

寧穗：“……咽不下去。”

方赫揚：“那說出來？”

寧穗沉默了一下，開口道：“赫揚。”

聲音很輕：“我看過你發的澄清視頻的評論區。”

“里面有人說，同時擁有一對姐妹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這個世界真的惡心這樣了嗎？”

方赫揚一刀：“可能比你看到的更惡心。”

“不過，我還是想說，網絡上的言論，有人有而發，有人胡說八道，有人故意挑起爭端，也有人上狂妄，現實里是個不折不扣的孬種。”

“不用太在意，就事論事吧。”

寧穗低低應了一聲：“也是。”

又說：“我想不好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霜霜。”

下午的時候，秦越和供應商的領導打架進了警局，喬映霜提前離開，沒聽到姜悅寧和姜書禾的對話。

方赫揚笑了一下：“霜霜姐要是知道，尹謙估計是廢了。”

“懷著孕，煩心事又多，不想讓擔心。”寧穗頓了一下，又說，“不如我來手吧。”

“你打算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

方赫揚：“……”

寧穗沒有理這種事的經驗。

姜書禾更沒有。

喬映霜不在，倆沒用。

寧穗陷沉思。

方赫揚仰頭干完一整罐可樂，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突然轉頭湊近寧穗，小聲說：“要不要我來？”

說真的，這口惡心，他也咽不下去。

“啊？”寧穗也轉頭看向方赫揚，“你打算怎麼做？”

兩人腦袋挨著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商量。

路燈閃爍著昏黃的，將兩道影投在地上，影影綽綽。

季晏辭：“……”

剛一過來就看到這麼溫馨的畫面。

他都忍不住被氣笑了。

給他等著。

季晏辭加快腳步走上前。

寧穗和方赫揚商量的太過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走到后的季晏辭。

“你認真的嗎？你這樣違法。”

“不違法。”

“違法的。”

“沒事，法外狂徒，我說不違法就不違法。”

“……我有法律職業資格證。”

“你是律師？你不是設計師嗎？”

“不是，我就是懂點兒。”

“那你專業對口啊！你把我的方案修改合法版。”

“嗯……”

寧穗思考時，抬頭了天。

赫然撞進了季晏辭的眼眸里。

寧穗：“……”

可能是剛剛在想壞事，結了一下：“季，季，季晏辭。”

季晏辭聲音溫和：“在聊什麼？這麼認真，我可以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