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夏暖聽給盛越和自己煎藥的時候,林蘭走了過來,撞一下的肩膀,眉弄眼地笑問,“那位帥哥是你男朋友?”
拿著葵扇扇火的夏暖聽作一頓,“只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
“我不信。”
林蘭想起在山上的時候,盛越自己都那樣了,還不停地在安夏暖聽,后面意識渙散的時候又含糊不清地跟說什麼“對不起”,“別討厭我”之類的話。
而夏暖聽看著他昏迷時那種恐慌擔心和心急如焚,哪像是“只是認識”這種關系?
“你倆鬧別扭了?”林蘭又八卦地問。
夏暖聽無奈,“我和他真不是那種關系。”
“不是關系,他怎麼會跑到山上去找你,怎麼會不要命地救你?”
林蘭說,“還有,前些日子,他就來找過我師父了,他向我師父咨詢的就是你的況。”
夏暖聽心口猛地一跳,“你說,他之前……親自來過?”
“對啊,他還拜托我師父一定要醫治好你。”
夏暖聽握住葵扇的手抖了一下。
他只知道黎老是他推薦的,卻不知道,他還親自過來了解過況。
見怔怔出神,林蘭手在眼前晃了晃。
夏暖聽這才回神,看著,“怎麼了?”
“一會晚飯還是你去給他送吧。”林蘭說,“我送午飯的時候,他看到不是你,那模樣可失落了。”
中午本來是夏暖聽去給盛越送飯的,去到半路,林蘭跑來跟說黎老找去一趟看診室,于是就轉手拜托林蘭幫忙送飯。
“好。”
*
送晚飯的時候,夏暖聽連煎好的藥一并給盛越端過去。
盛越就住在之前宋安住的那間客房。
夏暖聽走到客房前,看到門是敞開的,站在門口看見盛越坐在床上打電話。
應該是在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他抬眸看見,眸倏地一亮,立馬跟電話那邊說,“余下的事你來拿主意就行,先這樣。”
見他掛了電話,夏暖聽才抬步走進去。
“這麼早吃晚飯?”
盛越看了一下時間,才五點半左右。
“這里晚飯吃得比較早。”
夏暖聽將晚餐放在桌上,叮囑道,“你吃完飯之后,把藥也喝了。”
盛越看了一眼自己包扎還沒消腫的右手,然后抬頭可憐看著。
“我自己吃不了。”
“你的左手沒壞。”夏暖聽提醒他,并說道,“我給你備了勺子。”
盛越眼底閃過沮喪,“……好吧。”
夏暖聽正打算要轉離開,卻看見他拿著勺子十分生地用左手地去舀菜。
好幾下都沒把菜弄起來。
夏暖聽微微皺眉。
想到他搞這副德行是因為救自己,沉默了一下,最后還是手接過了他手里的勺子。
“還是我來吧。”
盛越眼底閃過狡黠,抬頭看時,卻滿眼歉意,“那麻煩你了。”
夏暖聽坐在桌前拿勺子喂他吃飯。
盛越吃了一口喂的飯菜,覺得這晚餐比今天的午餐香多了。
見一直沉默,他就問,“你耳朵的治療做得怎麼樣了?”
其實他知道的治療況,沒話找話,只是想跟自己說說話而已。
夏暖聽的視線落在手里的飯菜上,淡聲道,“順利。”
“那明天還要上山打坐嗎?”
“不用。”
盛越愣了一下,問,“不用打坐了嗎?”
“黎老說不用上山,在醫館后院打坐就行。”
盛越,“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不用。”
“可萬一再遇到蛇怎麼辦?”
他是真的擔心,一個人萬一再遇到什麼毒太危險了,而且好像很怕這種。
在山上的時候,他看到嚇得臉都白了。
“你就讓我去保護你吧。”
夏暖聽終于抬眸看他一眼,“保護我?你連飯都要人喂。”
“……”
盛越直腰板,“我只是吃飯不好使,保護你是沒問題的。”
“行了,用不著您。”
夏暖聽說,“黎老說, 醫館四周撒了硫磺和他特制的藥,不會有蛇或者其他有毒的靠近這里。”
醫館很安全。
夏暖聽瞥一眼他的右手,“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盛越看著,忽然眼底帶了笑,“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夏暖聽白他一眼,不說話,只低頭給他舀飯菜。
好不容易才讓跟自己多說幾句,怎麼又不理人了?
“暖聽,你別總對我冷冰冰的好不好……”
夏暖聽一勺飯魯地懟進他說著話的里,“吃你的飯。”
盛越配合著張吃下,又含糊不清地控訴,“你就不能溫點?”
“哪有你這樣喂人吃飯的?”
“再啰嗦就自己吃。”
夏暖聽又往他里塞飯。
“你慢點,我還沒吃完……”
林蘭拿著一個換藥盤剛踏進房門,就看見里面的兩人正在打罵俏。
中午吃飯還被在心里暗夸吃相優雅的帥哥,現在竟弱不能自理到……需要人喂飯?
夏暖聽聽到靜,偏頭過來,就跟站在門口的林蘭對上視線。
“哦,那個……師父讓我過來換藥。”林蘭呵呵干笑兩聲,“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哈,我一會再來。”
“你們繼續。”
說完,拔就開溜。
“誒。”
夏暖聽想喊住,結果影人都看不見了。
想起剛剛林蘭那曖昧的笑容,夏暖聽回頭看了眼面前眉眼含笑的男人,臉瞬間恢復到了冷淡狀態。
接下來無論盛越怎樣說話,都不怎麼搭理他,只專注地一口一口喂他吃飯。
盛越也察覺的出來,好像在跟自己做思想斗爭,有意識地故意冷淡他。
雖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他也沒打算把得太。
他知道,一時半會,夏暖聽是很難接他的。
現在可以這樣跟獨,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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