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城。
夏暖聽來之前就聽宋安說這位老中醫的醫館在山底。
當時以為就是近山邊的那種比較安靜的住宅區或者街道,到了之后才知道,人家的醫館是真的就在一座大山的山腳。
遠遠看去,有點像那種居山林的世外高人的居所一樣。
很有神醫的范兒。
一般人估計都發現不了這里有一個醫館。
沒來的時候,也就是抱著幾分僥幸的心態,現在看著前面的醫館,莫名就信心大增。
也許這次,的耳朵真能被治好?
可能是因為安哥的朋友提前打過招呼,他們進醫館后,很順利就見到了那位滿頭銀發的老中醫。
姓黎。
老中醫仔細看了的病歷,問了一些問題,又給把脈,隨后拿著一個類似電筒的東西觀察了一會的耳朵。
又用不同分貝的幾種聲音試探的聽力況,直到夏暖聽耳朵不適,面上出了痛苦的神,他才停止。
又做了一番檢查之后,黎老對說,“你的耳朵是因為到外力沖擊到的損害,而且時隔太久,單靠中藥調理,起不到什麼效果的,只能通過針灸進行治療。”
聞言,夏暖聽心頭大喜,“您的意思是,我的耳朵還有救?”
“我之前醫治過一個患者,癥狀跟你很相似,也是通過針灸治好的。”黎老說,“你的況比那個人的還稍微輕一點。”
“真的嗎?”
夏暖聽和旁邊的宋安對視一眼,皆喜出外。
“那請問我們這個針灸需要做多長時間?”宋安問。
“第一個療程需要住在我這,早晚針灸一次,連續十四天。”黎老說,“之后每隔三個月來針灸一次,一年后,應該就能痊愈了。”
夏暖聽臉上的笑容微頓,“第一療程要……住半個月?”
“對。”黎老說,“我的建議是你現在就住下來,明天可以直接開始治療。”
聽見這話,宋安不由張地問,“是拖得越久對況越不好嗎?”
“不是。”
黎老看著他,“是我這地方小,只有最近半個月能空出地方給你們住。”
他說完又看向夏暖聽,“如果你明天不能開始治療,那就只能半年后再來找我了。”
半年后?
正所謂夜長夢多。
意外每天都會發生,誰會知道半年后會是什麼況?
夏暖聽自然是不想等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以幫治好的醫生,只想盡快把自己的耳朵治好。
只是……
的工作目前并不太能允許在異地逗留這麼長時間。
夏暖聽思忖片刻,對黎老說,“您能給半個小時的時間我考慮一下嗎?”
“可以。”
從看診室出來,宋安就著急地問,“暖兒,你是還有什麼顧慮嗎?”
夏暖聽眉宇間有些惆悵,“我最近接了一個樂展的項目,突然之間就要離開這麼長時間,有點難度。”
“我得打電話跟老趙商量一下。”
夏暖聽輕嘆一聲,“但要是甲方那邊不同意換負責人,那我也只能等半年后再來這了。”
夏暖聽走到旁邊給趙一明打電話的時候,宋安剛好收到盛越的微信。
盛越問他現在況怎麼樣?
宋安也沒瞞,將這里的況跟他說了,也告訴他,夏暖聽工作上的難。
下一秒,盛越回復,【項目不會為的阻礙,你讓安心接治療就好。】
宋安看著信息,瞠目。
這位盛家大爺果然手眼通天啊。
別人公司的項目他也能左右?
另一邊。
夏暖聽跟老趙說了自己這邊的況,老趙二話不說,就讓留在那里接治療。
“工作上的事,你就都別管了,目前你最重要的任務是把自己的耳朵治好。”
夏暖聽耳朵傷的事,趙一明也知道。
“可是海琴那邊……”
“我去跟湯總通,這個項目接下來的工作我來負責就行。”
夏暖聽擔憂,“可我擔心他不同意更換負責人。”
“我們合同上也沒寫著不能更換負責人,他要是真不同意,大不了這個項目我們免費給他做好了。”
趙一明的聲音嚴肅認真,沒有平時的嘻嘻哈哈。
夏暖聽先是一愣,隨后心中升起一暖流。
沒想到老趙會為了,愿意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再不行,咱們賠他違約金?”
“老趙。”
聲音有些哽咽,不知道該跟自己這位風雨同舟一起把公司起來的伙伴說些什麼好。
“別忘了,你也是度的老板,是有給自己放假的特權的。”
老趙說完,又用帶著調笑的聲音說,“賠本的生意咱們又不是沒做過,這都小事。”
他還在安,夏暖聽心里不覺一陣。
可即便老趙愿意為做出犧牲,還是想盡量不影響公司的運作。
再者,他們還指跟海琴長期合作的。
不想跟湯興朝鬧不愉快。
“這樣老趙,我先打個電話給湯興朝通一下,看看他是什麼態度,之后我們再做打算?”
老趙,“也行。”
掛了電話后,在心里打了一遍腹稿,然后才撥通湯興朝的電話。
態度誠懇又帶著歉意地跟他說了想臨時更換項目負責人的事。
夏暖聽以為,湯興朝的第一反應應該是疑問,甚至是不同意的。
為此,還在心中做好了跟他進一步談判的準備。
卻不料,才提出要求,湯興朝就爽快地答應了。
“你們團隊部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就好,我沒意見。”湯興朝說,“只要我的樂展能舉辦功就行。”
夏暖聽聽他這麼說,心一下就放了下來。
“謝謝湯總通融,你放心,我們公司的趙總能力強且經驗富,由他坐鎮,樂展一定會順利圓滿的。”
看著眉眼舒展地掛掉電話,宋安走過去問,“怎麼樣?”
夏暖聽對他笑笑,“甲方同意我們換負責人。”
宋安欣喜道,“那我們可以留下來接治療了?”
這盛越辦事還靠譜啊。
“嗯。”夏暖聽也雀躍點頭,又拿起手機,“你等我一下,我先給老趙回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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