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瞧了一眼,宣布:“它該減了。”
溫書瑜問:“它什麼啊?”
“還沒有名字。”陸知讓頓了下,輕飄飄地說:“等著你來取。”
溫書瑜很謙讓:“還是你取吧。”
室暖氣太熱,陸知讓掉羽絨服外套,思考了一會兒,提議:“蹲蹲,或者?”
溫書瑜眨了眨眼:“為什麼?”
陸知讓語氣隨意:“因為它在你家門口蹲著瓷。”
他又想了下,“不然就水桶,因為它現在胖得像個水桶。”
溫書瑜抬頭看他,又想到特特和別別的名字,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知讓揚了下眉,“怎麼了?”
溫書瑜抿住笑:“以后我們如果有孩子,名字還是不能讓你來取。”
“……”
陸知讓聽出了嘲諷的意思,沉默幾許,無數句回懟的話在口打了個轉,又咽回去。
最終,他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很有風度地說:“嗯,我取名確實沒什麼水平。那就你取吧。”
……
他回屋換服的路上,回頭看了眼還在客廳跟貓貓狗狗玩的孩兒,思緒逐漸飄向另一個方向。
結婚到現在,溫書瑜平時跟他講話也還客客氣氣的。甚至剛才不小心撞他一下,都要往后彈那麼遠。
除了婚禮和拍照,他們連手都沒有牽過。
但是,原來連給孩子取名的事都已經想好了。
陸知讓屏息凝神,陷沉思。
他似乎,有必要重新審視他們目前婚姻的狀態。
第18章
在校大學生基本是和元旦假期無緣的, 因為期末考總是安排在年前后。
元旦假期在即,溫書瑜這周只用上三天班。
和辦公室的其他兩位同事被安排了給本科生出卷的工作,現在題目已經確定好, 周一,帶著打印好的幾份試卷去給文印室。
農業大學新校區面積也很大, 溫書瑜來了快一個學期,紋清水文追更價君羊無貳爾七五貳八一路還沒有認全, 平時的活空間只在他們植保專業的辦公樓、實驗樓, 以及圖書館和最近的一家食堂。
為了找文印室, 看著路標在校園里兜兜轉轉晃悠了近一個小時, 才終于到達。
溫書瑜從辦公室出來時沒戴圍巾和口罩, 今天穿得羽絨服也是沒有帽子的, 進到文印室,臉和耳朵全都凍得通紅。
站在臺面前, 看著文印室的老師, 禮貌開口:“您好, 這是我們植保院幾門必修課的試卷, 份數我都標好了。”
文印室今天值班的老師是位四十多歲的大叔, 從椅子里站起,盯著打量片刻:“你是學生?回去給你導師說一下,現在有規定, 期末考的試卷必須教研室的老師過來印,得出示證件簽字。”
溫書瑜弱弱開口:“我就是老師…”
長得太顯小,值班老師目中帶著審視,“那你出示一下教職工證吧。”
溫書瑜把手里的試卷放在臺面上, 從口袋里翻出卡片給他看。
值班老師這才放心,讓填了信息, 給邊另一位老師嘀咕:“他們這一代看臉是真看不出年紀,這姑娘也忒顯小了。”
另一個老師:“可不是嗎,前幾天來了個想冒領卷子的學生,我還以為他是老師呢,看著跟我差不多大,還好多問一句。”
溫書瑜安安靜靜站在那,等兩個值班老師閑聊完,簽好字跟他們確認:“這樣就可以了對嗎?下周考前過來取。”
值班老師檢查了一眼:“行了行了,沒問題。”
溫書瑜道過謝,轉正準備出門,前腳還沒邁出去,聽見后有人名字。
“溫書瑜?”
應聲回頭,看見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完全陌生的面孔。
憑位置判斷,剛才這人應該就在后排隊。
溫書瑜正在腦中檢索此人是誰,黑框眼鏡笑著開口了:“真的是你啊,我就知道肯定不會認錯,你和高中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是方嘉騰,你還記得我嗎?”
溫書瑜有點臉盲,聽到名字才稍微回憶起來,這好像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
心虛地說:“啊…方嘉騰,你好。”
方嘉騰笑問:“你也在這個學校讀書嗎?之前好像沒見過。我是經濟學院的,今年博三了。”
溫書瑜:“不是,我在這邊工作,植保院的,今年剛職。”
不打算繼續閑聊,“我一會兒還有事,那我先…”
方嘉騰:“行行,不耽誤你時間,回頭有空再聚。”
溫書瑜沒把這個曲放在心上,一路回到圖書館,發現朗讀亭都被占滿了。
教學周的最后幾天,有很多選修課結課考核,都是presentation打分,學生應該都會來這邊練習。
溫書瑜嘆一聲氣,借了幾本書,返回辦公室去看論文。
圖書館人太多,到下午,也難得按時就下班離開學校。
回到家時,陸知讓還不在。
溫書瑜剛換了服進書房,就接到許如生的電話。
“書書,你最近怎麼樣啊?年末我真是忙吐,總算熬到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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