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條信息,商明寶久違地登陸回了自己的ig賬號,點進廖雨諾的主頁。
廖雨諾在社上紅了,跟每一個所謂的貴婦千金公子爺一樣,擁有著眾說紛紜的出和價,曬著經年不變的紙醉金迷和名媛社圈,很追捧。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們這些年竟未在同一場合再遇過。
商明寶一條一條地翻著廖雨諾的態,自拍,vlog,plog。模樣又變了些,修了之前一直嚷嚷著做得不夠好的鼻基底。
走神時,商明寶想起們一起上下課的日子。
年時總認為友誼地久天長,中學時的班友姓名定會牢記一輩子。那時和廖雨諾一起遲到早退,一起無所事事,未來雖明亮但蒙昧,是白的大霧,因此尤為地抓住邊的手。
是前進時忘了拽,還是掉了隊松了手,竟不可辨也沒有辨的意義了。
商明寶退出廖雨諾一天更十幾條的帳號,回到自己的主頁上。
與廖雨諾比起來,是年更選手,最后一條態還是跟向斐然的分手期間,發了那副植畫大師的手繪報春花龍膽。
懷著重溫的心往下劃了幾屏后,商明寶點進私信列表。
純墨綠頭像的帳號矚目,位列第一,代表這是棄用帳號前最后一個聯系的人。
商明寶還記得當時的形。正在進行的新系列并不順利,也自暴自棄地懷疑自己這些行為是否真的能幫帶回向斐然,那日宿醉,鬼使神差地點進這個默默注意已久的植學科普帳號,點開私信。
這才發現他竟曾私過,問:“最近是不是不開心?”
上面的年月日實在是太遙遠了,商明寶要很仔細地推敲追溯,才發現大約是十八歲那年,被鐘屏傷害后的那段時間。
原來他竟這麼早就關注了,遠比注意到他更早。
給予的回復相隔八年之久,回得也牛頭不對馬:“你是學植學的嗎?”
理所當然沒有回復。點進主頁仔細瀏覽后,才意識到人家好久沒更新了,于是發了第二條:
“你不玩這個帳號了嗎?我記得你跟我說的蘭花和昆蟲協同進化的故事。”
依然是石沉大海。
也許是廖雨諾的短信掀了的某些緒,商明寶深吸一口氣,對著這個單方面覺得可惜的帳號,編輯了時隔一年后的第三條私信:“Hi,可能有些突兀,但我有個喜訊想分,要結婚啦。”
還沒斟酌好是否要發送,向斐然便洗完澡出來了。
商明寶按著退格鍵清空,先提了廖雨諾的祝福,接著問:“如果一個陌生網友突然跟你發私信說要結婚了,你會怎麼想?”
向斐然的回答也實在是很向斐然:“不怎麼想。”
“會恭喜一下的吧。”商明寶頭也沒回地問。
向斐然聽出了的意思,思路很自然地拐岔了。商明寶追過的明星太多,個個都是(前)老公——
這是聚會時被哥哥姐姐出賣的事實,鐵證如山,百口莫辯。
向斐然淺推了一下追星黨的心理——跟偶像分結婚喜訊,與青春道別——很有道理。
他瞇了瞇眼,語氣莫名涼了一分:“你想跟誰分你的結婚消息?或者說,”他意味深長地停頓:“哪個前夫?”
“……”
“不是。”商明寶蹭地在床上翻坐起,矢口否認。
向斐然扔了頭發的巾,沒穿上,腰際連著人魚線沒進運中,靠在電視柜上懶洋洋的姿態,拇指撬開一聽蘇打水,“編吧,聽著呢,不吃醋。”
商明寶眼珠子轉一圈,嘟噥:“你不要說,我哪有前夫,只有現在沒穿服的未婚夫。”
向斐然勾了下,對的賣乖不置可否,“那是誰?”
“一個做植科普的帳號。”
這個答案向斐然沒想過,“你是他?”
商明寶搖搖頭:“不是,但關注過很多年。”
向斐然喝著蘇打水的作一頓,抓提著罐口的那只手松垂了下來,歪了歪下:
“一個植學科普帳號,你默默關注很多年了,現在想分結婚消息。”
商明寶咕咚一聲吞咽。
事是這麼個事,但被他一總結,覺不太妙的樣子。
“他比我懂得多?”
“……”
“照片比我拍得好?”
“……”
“故事比我講得有趣?”
“……”
“男的的?”
你倒是先問這個再吃醋啊!
商明寶還沒回答,向斐然就已經從的目中找到了答案:“男的。”
商明寶求生立刻上線:“他沒你好看!”
向斐然瞇眼:“你怎麼知道?你們見過了?”
在他不知道的某年某月某日,商明寶,跟一個跟他同領域并且百分百比不上他的陌生男網友,奔現過。
咔嚓一聲,蘇打水易拉罐被出了一聲傷心的碎響。
什麼時候?是他們分手的那一兩年嗎?
因為想他所以找低配替代品?
還是設計珠寶的時候遇到了什麼難題不方便來問他,所以便宜了那個低配?
見面見了多久?相談甚歡嗎?喝的咖啡還是茶?吃飯了嗎?聊生活了嗎?
——肯定聊了,否則不會想跟人家分結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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