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設地地想了下當著商邵下屬面老公和阿邵哥哥的區別,立刻便懂了,出主意:“那你就從現在開始訓練自己老公,多了也就改口了。”
商明寶臉更紅了,嘟噥道:“我是這麼想的……”
也是這麼試的。為了盯「Ming」的第三家店開業,最近都在澳門住著,靠視頻和電話跟向斐然聯絡。那天一接電話,一聲「老公」直接讓對面沉默了五秒。
向斐然暗著眸,問得很含蓄:“想我了?”
商明寶差點被他帶偏,穩了穩心神后才立誓:“不能再你斐然哥哥了,從現在開始改口。”
向斐然由著,掛上藍牙耳機,一邊改論文一邊聽的聲音。雖然面不改的,下批注時到底走了神。
商明寶每句話每個問題前面都刻意加上一個「老公」的前綴,發微信也是。
改口了一天,自覺果頗,晚上回酒店,還沒意識到什麼便被人抱吻在了玄關柜上。
“怎麼突然過來?”還搞不清狀況,腰線在他練弄的掌下。
“你說呢?”
向斐然很壞,撥通了電話,把連著自己手機的藍牙耳機塞進了商明寶耳朵里,要從電波里聽自己息和老公的聲音。
從耳機里聽自己這樣不堪的靜,有種直觀無礙的恥和陌生。
“不許再了,很分心。”
商明寶哼聲破碎地抗議:“我又不是一整天都在你耳邊講話。”
“會想。”
商明寶不控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從鼻尖哼出來的還是被撞出來的。
“那你……”商明寶有進步,在這種時候也艱難地維持了大腦的運轉,“多聽聽就習慣了,就好了。”
屋子里很冷,向斐然的皮上卻滿是汗,鮮明沉沉地哼笑了一聲,很干脆地說:“忍不過去。”
……
“總之……”商明寶可沒面皮說這麼細,“雖然是這麼計劃的,但實行得不太功。”
這似乎是個無解的問題,解決不了那就暫時不解決好了,明寶轉而問:“大嫂,結婚前和結婚后,有什麼區別嗎?”
應自己都剛婚沒半年呢,但對商明寶的每一問,都認真思索后才給出答復:
“沒有什麼區別,但你們不一樣。我跟你大哥從認識到結婚只用了一年,但你們已經走過十年了。”
笑了笑,“我反而要跟你請教呢,一個人這麼久,是什麼覺?”
商明寶鼓了一下腮:“我不告訴你,十年后你會有自己的答案的。”
待晚飯間,商檠業現,如常地用了餐后,讓商明寶陪他在林地間散步。
他今天去見了向聯喬的事沒人知道。雖然已有了決斷,但要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提起。
“婚禮,你想怎麼辦?”商檠業最終沒有用開場白。
“還沒想。”商明寶回道,“但首先不要大哥那樣的婚禮!”
“不要?”商檠業愣了一下,“我聽明卓說,你在你大哥婚禮上哭得沒完沒了。”
什麼沒完沒了啊……
商邵和應的婚禮是極致夢幻的世紀婚禮,全球顯貴濟濟一堂,整場婚禮所用資費過億——
不包括應的禮服和珠寶。為了這場儀式,明羨的春坎角綺邐拿出了一整層來改頭換面,現場的每一細節都華麗完。
直到現在還在被和網友津津樂道。
“哭是因為……”商明寶正回,“覺得大哥大嫂、小哥哥和柯老師,我和斐然哥哥都不容易。”
雖然很想跟向斐然一起出席大哥的婚禮,但那樣的場合別說他了,沒有人會自在。何況那時他還用拐杖呢,平白給他找罪。
“你不想要一個這樣的婚禮?”商檠業不聲地問。
“如果我是花的年紀,我會想要,現在不想了。”商明寶由衷說,“大哥是繼承人,這場戲不得不做,不得不弄一個這樣的場面。我想更自在一點。”
說到這里,莞爾:“而且,我和斐然哥哥也不方便這樣鋪張浪費。”
不需要商檠業鋪墊,自己都已想看點。
“爸爸不會委屈你。”商檠業給出斬釘截鐵的承諾。
他要給兒上億的禮服,上億的珠寶,以補全一千位賓客所不能邀而缺席的目。
“我不覺得爸爸會委屈我,我也不覺得沒有那樣的婚禮就是委屈。”商明寶安靜地想了會兒,“爸爸,我小時候最喜歡蓬蓬蛋糕,一條子上面的釘珠越多越好,最好重得我都拎不起來。但是我現在出席活,只穿最簡潔的款式和材料。也許我變了……”
抬起眼眸,月下熠熠明亮,“在我的重要時刻,鄭重,勝過隆重。”
“鄭重,勝過隆重。”商檠業重復了一遍。
商明寶點點頭,忽而道:“我得走了。”
商檠業回頭,總共沒走出一百米,不太樂意地問:“去哪?”
商明寶賣乖地齒笑,答案不言自明——要去找向斐然。
商檠業嫉妒不滿的心達到巔峰:“你昨天才回家。”
“誰讓你跟我聊婚禮的。”商明寶反過來怪他,背著手倒退著走了兩步,笑瞇瞇地說:“爸爸也別想著給我定做什麼禮服,萬一媽咪又去找Jacob那老頭,你又要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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