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香,直到開始做夢。
夢里,是第一次見到法庭的樣子。
和二哥三哥都坐在旁聽席。
看著大哥面蒼白,穿著一件樣子奇怪不太好看的馬甲,被兩個警察叔叔一左一右看管著,站在一個很窄小的框框里。
法庭正中央坐著一個法叔叔。
那個叔叔表非常嚴肅地宣判著——
“秦淮嶼,惡意縱市罪名立,判有期徒刑3年,并罰金。”
棉棉從秦牧野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應該是已經長大了,比爸爸臨終的夢境里,還要更大一點。
而且爸爸媽媽都沒有出現在法庭里,只有和二哥三哥坐在一起。
棉棉很快就意識到,在這個夢里,爸爸應該已經不在了。
下一瞬,夢境的畫面切了另一個地方。
這里已經不是在法院里,線很暗,也沒有法院里旁聽席里那麼多人了。
好像……像是在監獄里。
棉棉下凡的時間雖短,但是在家里陪媽媽的時候胡調到過好多電視劇,是見過電視劇里的監獄的。
在這里,不能直接接到淮嶼哥哥,而是和他隔著一面玻璃。
二哥和一起坐在外面,只能拿著一部像是老式電話機一樣的東西,和玻璃里面的淮嶼哥哥對話。
秦淮嶼的臉鐵青,說話中氣不足,氣氛非常凝重,他沒有看,而是對著二哥開口:“阿野,你要照顧好棉棉,不要學大哥,走了一條歪路。”
第74章 天降妹妹74天
隔著明的玻璃, 棉棉能看清秦淮嶼的臉。
他雖然臉青白,看上去狀況不是很好,但面部線條依舊清俊儒雅, 和二十多歲時的模樣沒有太大差距。
哪怕秦家已經屢遭變故, 哪怕淮嶼哥哥自己已經陷囹圄。
可他說話的腔調,始終是沉郁有力, 清晰溫和。
此刻的秦牧野也已經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上沒了曾經的肆意,周的氣息只剩下煩悶和戾氣。
大哥獄, 秦牧野的心態自然是惡劣的。
他語氣也不太平靜,咬著牙說:“大哥你做錯什麼了?還不都是宋承這個禍害惹出來的事, 大哥只是他牽連而已, 宋承這個垃圾玩意兒, 就應該多判幾年,最好一輩子都別出來了!”
秦淮嶼皺了下眉, 臉不善,低聲線警告他:“阿野,你多大的人了,這是什麼地方,你說話注意分寸。宋承固然有問題, 但我的責任也不可推卸,錯了就是錯了, 人生沒有回頭路可走。我現在不想跟你談孰是孰非的問題,我跟你說這麼多,就是要你照顧好棉棉,還在念書,經濟不能獨立, 你要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氣,別干沖的事,公司的事你不懂就別手了,把不產管理好就行……”
秦牧野的臉很難看,但念在大哥目前的境,他也沒有多話,只能是抑著很多緒,點頭一一答應了秦淮嶼的囑托。
秦淮嶼又道:“肖燃呢,今天怎麼沒跟你們一起過來?”
秦牧野說:“我哪知道,老三這幾年脾氣是愈發古怪了,也不知道是傳的誰。”
秦淮嶼嘆了口氣:“肖燃的右手還在治療期,他不能打比賽,日子過得苦悶,你這個當哥哥的多理解他一些,有空的時候……去看看他。”
秦牧野忍不住道:“大哥你自己都什麼境了,還顧得上那麼多,老三習慣了獨來獨往,他怎樣就怎樣吧,我看咱們都不去煩他,他一個人樂得清靜。”
睡夢中的小團子一直很想看看長大的自己是什麼反應。
但是夢境的畫面一直在大哥和二哥臉上替出現,一時半刻都看不到自己的反應。
睡得迷迷糊糊的團子心口悶悶的疼。
雖然還是個小朋友,但是約約也明白大哥做了犯法律的事,所以才會到罰,被關在這個地方,三年都不能出來,不能回家,也不能隨意跟他們聯系了。
棉棉在夢里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
好心疼淮嶼哥哥。
淮嶼哥哥是三個哥哥里最聰明最溫最懂事的。
如果說二哥結了不好的朋友,一不小心走上歪路,還勉強覺得有這種可能。
但淮嶼哥哥怎麼會……
他本不是會做壞事的人。
小團子急得都快冒汗了,想要張口說話,但是又開不了口。
終于,夢境的畫面來到了自己上。
終于看見自己的反應了。
看起來有十八、九歲的,哭紅了眼睛。
在獄警叔叔催促探監時間即將結束,讓他們在五分鐘盡快結束談話的時候。
棉棉忍不住哭了出來,隔著玻璃把手心上去,想要抱一抱秦淮嶼,卻不到他的胳膊。
“大哥……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我們上訴好不好?這個案子,咱們的律師團明明預判可以只繳納罰金判緩刑的,為什麼要你在這里待上三年,不行,我們一定要再上訴!”
緒有些失控,聲音高了一點,獄警走過來,嚴肅地制止:“秦小姐,請你保持肅靜,控制自己的緒。”
像是沒聽見一樣避開那人,紅著眼看著秦淮嶼:“大哥,我不想讓你被關在這里,你是那麼優秀的人,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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