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樣玩過嗎?電閃雷鳴的時候跟人開車上懸崖?”周檸瑯問。可不關心周聞的事,只關心遲宴澤。
“玩過啊。有一次差點翻車了,刮臺風的時候,本來還想一直那麽著方向盤過下去,可是有人給我寫書了,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在一個人的眼中可以那麽好。”
遲宴澤瞧著周檸瑯害的臉蛋回答。
今天他休息,本來想趁此機會來賽車,但是他去了,周檸瑯就只能在賽道的看臺上看他了。
遲宴澤就帶著在看臺邊轉悠,他一直忍著手,沒下去車。
周聞這個車隊去年剛從別人手裏買過來,名氣還不太大,隊裏收的都是一些年僅二十歲的小孩兒,他們不認識遲宴澤。
畢竟遲宴澤當時在賽車圈裏只呆過短暫的時間。
幾個小年輕開了幾圈車,趁休息時間聊起。
“喂,看臺上那誰啊?長得帥的,怎麽覺有點面。”
“周老板的好朋友,以前跟周老板一起比車的。今天來找周老板玩。”
“旁邊站的是不是他朋友,材好,臉蛋俏,兩人簡直配一臉。”
有人後知後覺的認出來了,“那是不是遲宴澤啊?當初在東部圈子聲名鵲起的年賽車手,本來UNRULY要當作世界冠軍培養的?結果被家裏按頭去上了大學。”
“嘖,聽說他以前速度野得不行,周老板在擒雲山上都輸他。”
周檸瑯聽見了,便攛掇遲宴澤下去給這幫小年輕兩手。
“你下去跑一圈吧。我想看。”
“我不去,我去了你就一個人在這兒。”遲宴澤今天出來的意思主要是帶玩。
“我想看你賽車。”周檸瑯說。
“行吧。那我給我們公主跑兩圈。”遲宴澤答應了,換了連賽車服,手裏扣著頭盔,走到F1賽車邊,上車去駕駛,毫不生疏的將方程式賽車控,飛速奔向賽道。
那閑散又霸道的帥模樣吸引得車隊的幾個經理全部眼神癡迷的著他。
還以為是車隊新引進了什麽大神級別的車手,紛紛打聽這是誰來了,得知只是老板的一個朋友今日來基地玩。
這個朋友本職是空軍飛行員。
經理們一下更發花癡了。
又會開賽車又會開飛機,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會,周聞的賽車俱樂部在遲宴澤來到的這天,熱鬧了不。
看臺外的車迷們也發現了耀眼酷帥的他,幾經打聽以後,發現這人不僅放著這麽好的賽車天賦不使出來,反而還英年早婚。
他跑車的時候,那個在看臺上站著,人淡如,靜靜觀看的人就是老婆。
一個帥範兒的大帥居然這麽早就結婚了,大家都心疼了,為什麽結婚對象不是我。
心不在焉的開了兩圈賽車,遲宴澤很快去換下賽車服,穿上常服帶周檸瑯參觀周聞的車隊。
他本來可以繼續在賽道那兒跑車,來圍觀他湛車技的人越來越多,他可以好好出風頭,但是他只是懶倦的營業了兩圈,原因還是因為周檸瑯說想看。
在車隊的3D模擬實驗室裏,遲宴澤把周檸瑯抱上模擬賽車的駕駛座,讓開。“來試試,跟爺一起開賽車。”
他想了許久,能讓跟他一起開賽車,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你會嗎?”
“我會。駕照不是你教我考到的嘛。”
“這個不一樣,要開很快,還有控制桿。”
“你再教我就行了。”
“你說教就教啊?我遲宴澤不要面子的嗎?多年過去了,我還在教你開車。”遲宴澤又在一語雙關的說葷話了。
趁他給綁安全帶的時候,周檸瑯親了他的面頰一下,說:“遲宴澤,你剛才在賽道上好帥。”
遲宴澤點,了周檸瑯的一下,磁聲回應:“你男人什麽時候都帥。”
“晚上周聞請我們吃飯,吃完我再帶你去玩點兒野的。”
“有多野?”周檸瑯笑。
周檸瑯覺得不會有昨晚在首層公館的停車場野了。
但是遲宴澤很篤定的說:“會很野。”
*
晚上他們在車隊附近的一個中式會所用餐。
周聞包場請他們吃飯。
周檸瑯很久沒見周聞,如今再見,發現這個人十足的變了,大約是有錢有勢了,氣場變得很渾厚,且有底蘊。
以前年時,是單薄的尖銳跟頹拽。
周檸瑯想,肯定也是。
白天遲宴澤帶參觀的那麽規模宏大的車隊基地都是他的。
遲宴澤說,現在周聞不止這一個車隊,在國看到合眼的車隊就買。不止搞車隊,娛樂會所,科技城什麽的,只要能賺錢,他都搞。
四人聚會的餐桌上,周聞帶著一個人,介紹說,是岑嫵,現在在港城一家娛樂公司當平面模特兒。
長得非常漂亮,材極致的好,話很,眼神嫵裏著野。
這是周檸瑯第一次見到花名在外的周聞邊出現人。
依然酷帥的周聞穿一件白襯衫,黑西,卷著襯衫袖子,瘦突濯白的手指在夾著一沒有點燃的煙玩。
他坐在帶轉臺的餐桌邊,態度散漫的把點菜單遞給坐在他旁邊的子,要點菜。
周檸瑯跟遲宴澤來到,做完簡單的介紹後,四人開始吃飯,遲宴澤跟周聞主要聊國國外賽車圈子的事。
周檸瑯搭不上話,只有聽的份兒。
坐在周聞邊的那個氣質冶豔的模特兒也不說話。
吃完飯,遲宴澤開車要帶周檸瑯走,去停車場取車了。
周檸瑯為他等在會所門口一串絳紅的燈籠下。
周聞上來送他們,他從西口袋裏隨意掏出兩手工編的紅繩,上面系著用質地溫潤的和田玉做的平安扣。
“送給你。新婚禮。”周聞把這心編制的手繩送給周檸瑯。
“嗯?”周檸瑯沒想過闊別許久,今天見面還有禮收,以為肯定周聞早就把給忘了。
那不是能在珠寶首飾店能隨便買到的東西。
很珍貴,也很有心意。
“你編的?”周檸瑯問。
“不是,嫵嫵給你們編的,說你們一個是醫生,一個是飛行員,從事的職業存在一些危險,就送這個給你們當新婚禮最好,知道我要跟你們見面,一早就準備好了。”
嫵嫵就是吃飯的時候陪在周聞邊不說話的那個姑娘,是周聞的人,岑嫵。
“收下吧。你終于做到了,堅持下去。”周聞鼓勵周檸瑯,最早他是反對跟遲宴澤在一起的。可是,現在他們領證了,周聞反而鼓勵周檸瑯了。
“謝謝。”周檸瑯說。接過了那兩條手繩。
“婚禮的時候我會來觀禮。時間定了就告訴我。”周聞說著,從西裏掏出一包未拆的煙,慢條斯理的拆封。
適才吃飯,有周檸瑯跟岑嫵在,他在包間裏一直沒,故意著癮。
“好,日子確定了,就告訴你。”周檸瑯輕輕回應,其實一直有點兒怕周聞,因為當初在理縣,周聞總打架,像個破罐子破摔的,沒人要的野狗流氓。
當時的周檸瑯就是怕遲宴澤跟周聞在一起會墮落得無可救藥,才會鼓起勇氣給遲宴澤寫信,讓他回學校去高考,做飛行員。
“都已經嫁了,心裏有什麽想法就跟他說出來,別在心裏。遲宴澤這樣的男人一輩子只會結一次婚,一個人。不管是對他家裏,還是對你工作上的,只要遇上任何委屈,你都可以放開了說,男人娶人,不是為了讓委屈的。”
今天他們來車隊玩,周聞瞧出他們之間還是有一些事沒說開。
周檸瑯在遲疑,遲宴澤在等待。
周聞現在忍不住要點撥周檸瑯幾句,其實他一直很了解周檸瑯的心思,對遲宴澤一直就是患得患失的心。
現在,終于得到了,周聞希能快樂的擁有。
很快,遲宴澤的車開來了。兩束筆直的車燈燈打到他們上,“嗯,好,真的謝謝你,也謝謝嫵嫵。婚禮見。”
周檸瑯帶著周聞給的禮,上了遲宴澤的車。走出兩步,周檸瑯複又想起周聞以前過的那些日子。
回頭,很誠摯的告訴周聞:“周聞,好好的。不論貧富榮辱,此生總有人真心陪你。”
周聞笑了,銜煙的出一個自嘲式的笑容。“會的。”
周檸瑯說的這個人是岑嫵。
以及,原來周聞在周檸瑯眼裏,一直都沒有好好的,而是壞壞的。
坐到車上,周檸瑯給遲宴澤看周聞送給的結婚禮,覺得今天遲宴澤帶到周聞的車隊裏玩,玩得很開心。
這個手工編織的系著平安扣的紅繩,真的很喜歡,將那潤的和田玉握在手心,覺心裏生出了諸多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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