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至于那麼難堪、痛苦!”
“可是,你背叛了我,也背叛了當初的承諾。你讓別的人擁有了我不曾擁有過的一切!”
“我不該走嗎?我除了離開,還能做什麼?!”
“這三年來,你知道的呀,我過的什麼日子。什麼鋼琴家?!簡直令人發笑!不過是窮困潦倒,陪那些有錢男人喝酒睡覺外加換來的虛名而已。要不是后來遇見羨安……”
說到羨安,喬知鳶的語氣稍稍緩了下來,心酸又慶幸,“你們從小就長得那麼像,雙胞胎,一模一樣的!”
“都說雙胞胎是有心靈應的。我就在想,那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就等于和你在一起了。我和他睡覺和他相是不是就等于和你睡覺和你相。”
“秦霄,我真的很很你……你從來沒有認真地去了解過去過我到底有多你。哪怕僅僅,他只是一個和你容貌一樣的人,我都拒絕不了……”
喬知鳶的哭訴的眼淚落了一地。
最后卻只換來他一句一句,“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和無邊的沉默。
所以,他一直包容、縱容,對有求必應,無非因為當初違背了和的那些話選擇了唐而心存愧疚,另一方面,是因為肚子里懷著羨安的孩子,而如今羨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除了結婚,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秦霄說。
“除了結婚,我什麼都不要!”喬知鳶說,一字一句道:“我不貪心的,我只想要你秦太太的份!而且這本就是你欠阿霆的,欠我的!”
多年前的那場大火,若不是秦霆主讓先帶被濃煙嗆到窒息更嚴重的秦霄離開,被燒傷的人不會是秦霆。
以至于在后來母親從那場大火中活了下來后執意離開秦家并且要帶走一個孩子的時候,秦家二選一,被放棄的那一個也不會是秦霆……
果真,是最懂拿他肋的人。
秦霄的那些愧疚,會一輩子都如影隨形。
“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些,我也不想說這些的。可我沒有辦法,我不想被人當作小三,我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爸爸,沒有名正言順的份!”
“這個孩子,事實上也是秦家的子孫!以后該和你的孩子一樣,有權利繼承秦家的一切!但是,他作為羨安的孩子注定會什麼都得不到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母子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秦霄扶著額頭,只覺得太疼得厲害。
“是!是我自導自演,是我故意發婚紗照引導輿論,是我想要破釜沉舟,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一次,是我連自己的名聲都可以不要就想賭一個秦太太的位置!為我的孩子謀一個繼承權!”
因為緒太過激,口劇烈地起伏著。
看著這樣,聽著字字珠璣,秦霄也并非無于衷,愧疚、為難、心疼、難……
復雜的緒地裹挾著。
“非要如此嗎?”他聲音低啞,深沉的眼眸靜靜地鎖在的臉上,
喬知鳶點頭,堅定道:“是!非要如此!”
無奈又撕裂的覺讓秦霄很不爽。
“阿霄……”沉默的對峙中,喬知鳶心平復了些,用盡所有力氣的聲音帶著一掙扎的懇求,“我只最后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與我結婚?!”
既然已經將目的明晃晃地擺在了臺面上,已經不管不顧了,威脅道:“或者,在我死和在你同意娶我中二選一?!”
秦霄抬眸,微微震驚地看著。
目掃過辦公桌,胡地就從筆筒里出了一把剪刀來。
秦霄來不及阻止,那尖銳的刀口就被抵在了自己纖細潔白的手腕上。
“阿霄,你回答我!”威脅他。
他不肯表態,那剪刀就毫不心地往皮里再深扎幾分。
直到皮上被扎了深深的一個,有鮮溢了出來……
“你瘋了!”秦霄低吼。
看到那窟窿,他終究是怕了。
手來奪剪刀,卻被喬知鳶避開,“你回答我!是我死?還是同意結婚,給我和寶寶一個名正言順的份?!”
那手腕上的鮮看的秦霄有些頭暈。
終究,他還是妥協了,無力道:“你先放下剪刀……”
“回答我!”嘶吼,從未有過的面目猙獰。
秦霄怕了,艱難出口,“你先放下剪刀,結婚的事,我會考慮……”
“呵!”聽到這句回應,喬知鳶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分不清是在哭還是在笑。
趁松怔之際,秦霄一把奪過了剪刀。喬知鳶撲在他懷里嚎啕大哭,一遍遍地喚他的名字,“阿霄……阿霄……我只有你了……”
如喬知鳶所預料,在從秦霄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唐正坐在前面的休息廳里等待進去匯報工作,背對著辦公室。
“喬……”門口工位上的書剛要起。
喬知鳶抬手示意了一下。
對方便坐了回去。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微微凌的服,干脆抬手得更加凌,順便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顯眼的位置揪出了一撮新鮮的痕跡。
高跟鞋聲緩慢低沉,坐在沙發里專心翻閱文件的唐并未察覺。
直到喬知鳶站在的面前,影遮住了頭頂的亮。
抬頭,就見喬知鳶。
不同于往日的囂張,此刻一臉恨意地盯著。
唐合上文件站了起來。
喬知鳶扶著隆起的肚子往后退了一步。
兩人無言。
但是喬知鳶眼底太過明顯的恨意讓唐覺得莫名其妙。
目不經意地瞥過脖子里的吻痕,淡淡地移開。
那眼底的波瀾不驚和毫不在意讓喬知鳶心中抑制不住地狂躁。
“唐總監,您現在可以進去了!”書的聲音傳來。
“好。”唐看了喬知鳶一眼,提步離開。
“唐……”喬知鳶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秦霄已經答應要和我結婚了……”
唐的腳步頓了一下,而后直接走進了總裁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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