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裴聿還是沒從沈梨初那兒哄出來不開心的原因。
晚上的時候,裴聿和沈戈一起帶著沈梨初去外面乘涼。
今晚月很亮。
沈梨初乖乖站在那里,讓裴聿幫噴滿全的驅蚊水。
“裴哥,你和梨梨好了沒?”知道今天晚上沈梨初也會在大院里玩,江景珩吃了飯就和謝長宴來找兩人了。
沈戈走出去,讓兩人進來等。
洗完澡的沈梨初只穿著一件短袖,裴聿盯著白的手臂看了一眼,又還是給沈梨初找來一件氣的棉麻薄開衫。
“熱,不想穿。”沈梨初有些抗拒。
裴聿:“那換件長袖?”
沈梨初特別招蚊子,一群人走在一起,蚊子總能準地找到。
關鍵是,沈梨初一被蚊子咬,被咬的地方就會起很大一個包。
小時候,有一回還因為被蚊蟲叮得厲害,打了好幾天點滴。
沈梨初只得穿上那件薄開衫。
收拾妥當后,一行人沿著馬路慢悠悠往前走著。
每到夏天的夜里,大院里的人都習慣在那棵大榕樹的樹下乘涼。
旁邊就是一個場,小孩們也可以在里面玩耍。
路邊還有買零食飲料的,沈梨初不過是多看了一眼,裴聿就注意到了,故意往前走了一大步,擋住沈梨初視線。
沈梨初氣呼呼地瞪了一眼。
“梨梨……”
旁邊傳來班上一個同學的呼喚,沈梨初扭頭看去。好幾個同學正坐在一張石桌上,像是在討論著什麼。
沈梨初走了過去。
但裴聿沒跟著,只是遠遠地切注意沈梨初的況。
江景珩:“裴哥,打球不?”
“不打。”裴聿煩得厲害,哪有心思打球啊。
一聽他這語氣,江景珩就知道他還在為沈梨初的事煩憂著,“要不然我幫你跟梨梨打探一下?”
裴聿:“不用。”
他也算是親眼看著沈梨初長大的,自然了解沈梨初。連他自己都問不出什麼來,江景珩去,更問不出來。
在外頭乘涼玩耍的一個多小時中,裴聿一次都沒有去打擾過沈梨初。
倒是沈戈,總是時不時拎著水杯過去,讓沈梨初喝水。
裴聿心不在焉地想著事,自然沒發現很多小細節。
旁觀者清的謝長宴倒是很早就注意到了,沈梨初總是下意識在朝這邊看來。
看的是裴聿。
準確來說,沈梨初看的是裴聿有沒有在關注自己。
如果在,就會很放心地跟邊的朋友繼續聊這事。
如果不在,沈梨初說話的聲音就會刻意提高一小點,直到裴聿再一次注意到。
同桌岑秋輕輕扯了扯角,小聲問:“溫夢瓷還在纏著你哥沒?”
那個溫夢瓷的是不久前才來的轉校生。一來,學校里就莫名升起了一種認高年級的男生當干哥哥的作風。
格桀驁不馴的裴聿自然是這些人眼里的香餑餑。
沈梨初有些不太高興,小聲回道“我不知道。”
“別太在意。”岑秋看出了沈梨初的不高興,連忙安了兩句。
如果單單只是溫夢瓷想要認裴聿當干哥哥的話,沈梨初其實不會有那麼不高興的。
裴聿跟承諾過,這輩子只會當的哥哥的。
但問題就出在這個承諾上。
晚上八點過。
沈戈來沈梨初回家了。
多年以來,沈梨初早就養了九點半睡的好習慣。
回去的路上,時不時響起沈戈的問話聲和沈梨初的應答聲。
反倒是裴聿,一聲沒吭。
回到家后,沈戈又記起裴父和于清清最近在忙工作上的事,經常不著家,就干脆留著裴聿在這邊,裴聿自然沒有不答應的份兒。
臨睡前,沈梨初又去沖了一個澡。。
在五歲時,沈梨初就開始和沈戈分了房間。
開始那會兒,擔心沈梨初半夜發燒,一晚上時間,沈戈能起來看許多道沈梨初的況。
沈梨初自己倒是適應良好。
的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小臺燈,沈梨初躺進被窩,后就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沈梨初一愣。
朝門口方向看好看去,沈梨初果然看見了裴聿站在那里。
裴聿是真的忍不了了,死也總要讓他死個明白吧。
“為什麼生氣?”
他眉骨鋒利,一雙暗藍眼睛也發沉得厲害,眉宇間約可以窺見一點戾氣,讓人覺得他很兇。
沈梨初抬頭看他,卷翹的睫一眨一眨的:“沒有生氣,我要睡覺了。”
“快說。”裴聿走到床邊來。
沈梨初扯著被子:“我好困啊……”
今天不把事弄清楚了,裴聿是不可能走的,他一把把被子扯住。
沈梨初力氣比不上他,干脆放棄被子,開始閉起眼睛來。
裴聿被氣笑了。
打不敢打,說舍不得說,裴聿就拉的眼皮,不肯讓閉眼。
“說不說?”
沈梨初也惱了:“明明就是哥哥的錯,哥哥還說我生氣。”
越說,沈梨初就越委屈。
“我哪兒錯了?”裴聿真的是在虛心請教。這幾天,為了能哄好沈梨初,他把前幾年瞞著沈梨初做得錯事都抖落了個干凈。
沈梨初吸了吸鼻子,小聲問:“那巧克力呢?”
“什麼巧克力?”
裴聿完全是一臉懵。
“就是溫夢瓷送給你的巧克力。”沈梨初氣鼓鼓道,“上個星期五送的。”
靠前半句話,裴聿還是沒想起來。
沈梨初一說后半句時,裴聿一下子就記起了。
確實有一個低年級的同學來找過他,手里還拿著巧克力。
那巧克力的牌子裴聿認識,自己以前跟沈梨初買過,不太吃。
裴聿眉頭皺得的:“我沒要的巧克力啊。”
“那你包里怎麼會有巧克力?”沈梨初也微微蹙起了眉頭。
深知裴聿不會騙,沈梨初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難不這里面是有其他誤會。
裴聿怒氣沖沖地走出門去。
幾分鐘后,就折返回來了,手中還提著他的書包。
拉開拉鏈后,裴聿還真看到書本夾層里面有一板巧克力。
包裝袋的,上面還印著兩只切開的草莓圖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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