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想向沈梨初請教的問題都問完后,賀馳風明顯有些不太甘心。
賀馳風低垂著頭,猶豫好一會兒,才問:“小沈老師,你想看看那只流浪到我們研究所的藍眼睛小貓嗎?”
小貓?
“什麼小貓?”沈梨初有些疑。
賀馳風解釋:“就前兩天流浪到我們研究所的,我還拍了照片發給你看的。”
只是,后來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沈梨初給他回消息。
沈梨初更疑了,什麼消息?
怎麼沒看見過。
轉念一想,沈梨初就明白過來了,笑道:“抱歉,最近生病,神狀態不太好,就沒有多關注件上的消息。”
就著沈梨初生病的話頭,賀馳風又跟沈梨初找了新話頭聊起來。
看得葉長舒眼皮子一跳,前面的時候,他只是懷疑,現在就是百分之百肯定了。
這要是被沈梨初家那位小公主發覺了還得了,怕是要連實驗室都得給他掀了。
葉長舒突然出聲:“梨梨!”
他聲音略大,一時間,休息室兩人都齊齊向他。
“最近忙昏頭了,忘記寶月昨晚托我告知你一聲,讓你去找一趟。”葉長舒笑笑道。
沈梨初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來,旋即起,準備去找戴寶月。
好不容易能再見到沈梨初,賀馳風自然想跟著一起去,爭取多跟相一段時間。
就在他也跟著起之時,葉長舒滿臉嚴肅地住他:“小賀,你先別走,我有事想跟你說。”
賀馳風被迫只得留下。
等沈梨初影徹底消失后,葉長舒才示意他坐近些。
賀馳風挑了剛才沈梨初的位置坐下。
葉長舒手指在桌面上輕點著,甚至還有著越來越快的趨勢。
隨著時間的推移,賀馳風先是急切地朝門口了一眼,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問:“葉先生,您是有什麼要的事要問?”
葉長舒注意到了字眼的不同。
對于沈梨初,賀馳風用的是你。
而對于他和研究所其他大多數在職人員,賀馳風都用的是您。
如果不出葉長舒所料,前者恐怕是賀馳風有意在拉近距離。
葉長舒:“小賀,你來多久了?”
“小半個月吧。”賀馳風有些不理解他問這話的意思。
葉長舒意有所指:“你來的時間很晚,有很多事都不了解,不要忘記你長輩送你來這里的初衷。”
賀馳風抿了抿干的,飛快反應過來葉長舒這句話的潛意思。
敲打他,不要不該的心思。
“可我沒有打擾到小沈老師。”
他是對沈梨初心了,這一點,賀馳風不否認。
葉長舒苦口婆心地勸道:“早點及時止損吧,不是你能喜歡得起的人。”
這場暗,注定會無疾而終。越陷越深,只會讓賀馳風更難從這段暗中走出來。
本來,賀馳風不想跟葉長舒起爭執的,但他后半句話,讓賀馳風很難贊同。
“男朋友對又不好。”
至他來研究所的那小半個月時間,無論天氣再炎熱,都從未見沈梨初男朋友來接一次。
聽到這句替沈梨初打抱不平的話,葉長舒驀然就笑了。
不過,葉長舒也不想跟賀馳風多加爭執這個問題,“從小到大,喜歡的人不計其數。有權有錢有能力的人更不在數。”
“那些人都沒有從男朋友手上把搶走,你又怎麼能認為,你可以?”
從小跟沈梨初一起長大的謝長宴,就是最好的案例。
賀馳風臉一白。
另一邊。
戴寶月在聽到沈梨初話時,雖有疑,但多年的夫妻默契還是讓把葉長舒對沈梨初撒得謊,圓了回去。
不過,戴寶月手頭真有一個問題想找人討論。
這個問題有些難度。
沈梨初沉迷于討論,連窗外天變天了都不知道。天空黑的一片,就跟要塌下來似的。
一道閃電飛速過。
過了兩秒,一聲驚雷轟然落下,嚇了沈梨初一激靈。
戴寶月沒被驚雷嚇到,倒是被沈梨初的反應嚇到了:“怕打雷啊?”
沈梨初是有一點怕。
但這會兒,實在是不好意思承認:“不是,就是被嚇到了。”
一場特大暴雨,說來就來。
沈梨初有些擔憂地向窗外,都不用猜,都知道裴聿肯定在趕來的路上。
怕裴聿擔心,就終止了跟戴寶月的討論,轉朝樓下走去。
與此同時。
研究所長階梯下,靠近路邊的地方,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車輛停了下來。
司機打著傘下車,繞到后座,將后排的車門打開。
一只黑紅底的皮鞋先邁了出來。
接著,長一,一位量極高的男人整個從車里出來,接過司機手里的傘。
裴聿側頭,面無表地低聲道:“就在車上等我。”
司機趕忙應了一聲。
裴聿手里拿著雨傘很大,奈何雨下得實在太大了,不過只上了幾階階梯,腳就被打了一大截兒。
不過,裴聿全然不在意。
研究所一樓大廳設有休息區,就在大門旁邊,沈梨初找了個角落坐下。
.
外頭下著雨,坐在靠近大門邊的沙發上,風一吹來,沈梨初還覺得有點冷。
正當沈梨初猶豫著要不要往里坐坐時,一道影,突然出現,落坐在了對面。
沈梨初抬眸一眼,是不久前才見過的賀馳風,主開口搭話:“是要準備回家了嗎?”
賀馳風神有些復雜,點點頭后,嘆了一口氣:“但雨勢有些太大了。”
今天他也沒開車來,下著特大暴雨,這會也不好打車。
他問:“小沈老師呢?”
沈梨初笑得眉眼彎彎:“我家里人會來接我。”
很稱呼裴聿為男朋友,只有向別人介紹起裴聿時,才會這麼稱呼。
賀馳風卻擰起眉頭,語氣中是克制不住得的不滿:“那小沈老師,你的男朋友呢?”
要是沈梨初全心全意聽著他說話,肯定會發現端倪。
但沈梨初沒有。
因為,在賀馳風說那句話的同時,看見了裴聿收起了傘,第一時間發現了,并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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