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媽媽真的不是故意想那麼對你的。”
“媽媽只是……”
焦急的宋雨眠本來是想解釋緣由的,可剛起了頭,話就止住了。
解釋清楚又能怎樣?
可對沈梨初的傷害已經造了。
最終,宋雨眠淚眼婆娑,聲音哽咽道:“小寶,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做錯了的事,才讓你吃了那麼多年苦……”
這麼多年,也一直活在懺悔中,不肯饒恕自己。
如果,那天再冷靜一點點……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后續的那些事?
沈梨初拿出手帕,沉默著為拭著似乎永遠都流不盡的眼淚。
抑了那麼久,宋雨眠也需要發泄。
直到宋雨眠不再哭泣后,沈梨初才放下手中的帕子,“其實,我不恨您的。”
當初,年紀尚小,又不知道事真相的沈梨初也疑過、傷心過,為什麼自己明明能覺到媽媽對的,可媽媽卻想要掐死。
現在沈梨初徹底明白了。
那時候的宋雨眠生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也不想那麼做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小寶,可媽媽希你恨我。”宋雨眠哽咽道。
這才是宋雨眠最不愿意面對的一面。
任何一類都是一樣的,先要有才會有恨。
而沈梨初恨都不愿意恨,就足以說明,徹底挽回不了沈梨初了。
沈梨初站起,走到宋雨眠邊,主抱住了,眷又依賴地喊道:“媽媽。”
宋雨眠一僵。
“請原諒我,這是我最后一次這麼您。”沈梨初緩緩重復道:“我真的不恨您。相反看到你能為自己而活,我真的很開心。”
最大的錯方是沈戈。
用孩子來留住宋雨眠,這本來就是錯誤的行為。
沈梨初語氣真摯:“不要被我困住,我真心希您幸福。”
“所以,請忘記我,去奔向更好的生活吧。”
.
啪嗒——
一顆豆大的雨點砸在了青石臺階上。
蹲在屋檐下的沈梨初抬起頭,就看見無數顆雨點自天空中掉落下來。
醞釀了一夜的雨,終于落了下來,沈梨初忽然就釋懷了。
察覺到旁邊有人來了,沈梨初轉頭,順著腳尖往上看見了裴聿。
裴聿將從地上抱起,一言不發地朝屋走去。
一路上樓,回到了臥室中。
無論是沈梨初在等待宋雨眠來的時候,還是在和宋雨眠談話的時候,裴聿其實一直都在周圍,只是沒面而已。
坐在的飄窗上,沈梨初歪著頭著裴聿:“怎麼這麼看著我?”
裴聿一顆心都要被疼碎了:“小乖,不要逞強,你瞞不過我的。”
他知道沈梨初向來心。
所以也能輕而易舉就看穿沈梨初的心偽裝。
沈梨初的角一下子就落了下去,猛地撲到裴聿懷中去:“我真的只是有一點點難過而已。”
真的只是一點點……
裴聿任由沈梨初撲到自己懷中哭,也不勸說,就自顧自地拍著的背。
直到沈梨初哭夠了,自己止住了哭聲。
裴聿將人從懷中揪了出來,又喂了一點溫水。
喝了溫水后,嗓子總算沒有那麼難了,沈梨初吸了吸鼻子,小聲道:“裴聿,我是不是很窩囊啊。”
裴聿屈指彈了彈的額頭,嚴肅道:“不許想。”
其實,他早就預料到了沈梨初不會恨宋雨眠。
在與在乎中長大的的沈梨初,對恨都是一知半解的,又怎麼會輕易恨任何一個人的。
對于沈梨初來說,恨是一個很嚴重的字眼。
這是不能隨便說的。
更何況對方還是宋雨眠。
沈梨初割開皮,從自己里面流出的是宋雨眠的。
哭累之后,又被裴聿哄著、抱著,沈梨初只覺困意像水般涌來,眼瞼不由自主地開始打架。
曾經有呼吸堿中毒的病史,緒大起大落地哭過一場后,裴聿不敢立馬放睡覺,“小乖,不要睡覺好不好?”
聽到裴聿擔憂的聲音,沈梨初聽話地想要將眼睛睜開。
可太困了,努力了半天,只睜開了一眼睛隙,眼前也霧蒙蒙的一片,連裴聿的臉都看不清楚。
沈梨初難極了,小聲咕噥道:“裴聿,好困……睜不開眼睛了。”
“那小乖想不想吃冰激凌?”裴聿溫聲問道。
冰激凌……
沈梨初腦子遲鈍,里反復念叨著這三個字,好半天后才回了一個好字。
可裴聿又不敢真的拿冰激凌給吃,便讓后廚打了一份果泥端了上來。
裴聿喂給,沈梨初是沒有嘗出來這不是冰激凌。
看得裴聿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可沈梨初真的好困。
耳邊能聽見裴聿的呼喚,努力去回應,但裴聿好像聽不到的回應了。
這一覺,沈梨初似乎睡得格外沉,也格外久,久到似乎什麼記不清了。
眼前是黑暗。
剛開始的時候,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沈梨初一點都沒覺到害怕。
這種覺、環境都太適合睡覺了。
就當沈梨初準備繼續睡下去的時候,一道溫的聲音突然傳進的耳朵里。
只是聽起來霧蒙蒙的,沈梨初實在聽不太清楚。
但對方十分堅持不懈,久而久之,沈梨初就聽清楚一些關鍵字眼。
“小乖……”
小乖是誰?
是在嗎?
沈梨初不太確定,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很多很多東西。
“小乖……小乖……小乖……”
“不要睡了。”
有人一聲一聲喚了小乖無數次,可他的小乖都沒有回答他。
沈梨初莫名就覺有些生氣。還小乖呢,明明一點都不乖!
想,自己可以隨著這道聲音去看一看,探究一下這道聲音的主人。
當這個念頭一產生,周遭的黑暗飛快消失,同時記憶由水般涌來。
原來那個一點都不乖的人就是自己啊……
裴氏集團的私人醫院。
病房,沈梨初費力地睜開眼睛,還沒有看清眼前的人,就覺到有人正用力地握著自己的手。
——
小聿就要徹底恢復記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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