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雖然裴聿到心中,但也并不贊同:“你一個人出來,我會很擔心的。”
去瓜田里面摘西瓜的謝長宴和江景珩回來,剛好聽到裴聿這句話。
江景珩聲音弱弱:“裴哥,難道我們不是人嗎?”
裴聿冷哼一聲,沒說話。
心中暗自想道:就是因為有著謝長宴,他才更加放心不下。
待謝長宴和江景珩走近之后,看見裴聿的臉,皆頓了頓。
沈梨初耳尖紅紅,眼睛東瞟西瞟,就是不敢看裴聿的眼睛。
也沒想到,裴聿醒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洗漱,而是出來找自己。
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裴聿,我給你臉吧。”沈梨初心虛地提議。
說罷,沈梨初就想去拿包里的小手帕。
裴聿狐疑地看了看謝長宴和江景珩,又想起了前不久李管家怪異的神,再結合沈梨初心虛地無事獻殷勤。
他臉上有什麼東西?
裴聿挑起眉頭,啞聲問道:“小乖,搗了是不是?”
沈梨初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起來,更心虛了:“沒……沒有……”
裴聿將兜里的手機拿出來,打開相機,翻轉攝像頭。
他的臉,清晰地倒映在小小的手機屏幕中。
隨著年齡增長,裴聿的臉長開后,格外有攻擊,桀驁凌厲的眉眼,干凈利落的下頜線。
即使不做表的時候,裴聿的五也是鋒芒畢的,更別說沉著臉的時候。
而現在,裴聿的兩邊眼角各畫著一只Q版小貓尾。
最重要的是,只要裴聿眉頭皺起來,一只簡筆畫的邪惡小貓腦袋就在他眉心顯現出來。
他咬牙切齒地喊道:“小!乖!”
小乖本乖知道事即將暴,早已經跑遠了。
謝長宴勾了勾角:“畫得很可,襯得你那張令人惡心之致的臉也順眼了幾分。”
實在忍不住了,江景珩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裴聿:“……”
三人順著路往回走。
期間裴聿還撿到了沈梨初不小心跑掉了的明藍帽子。
家里,沈梨初早已經準備好一盆水和一張方帕,睜著雙圓溜溜的眼睛,乖巧在門口等著了。
一大早,裴聿頂著這張臉,不知被多人看見,他也不惱。
非但不惱,裴聿反而還高興的。
在任何人面前,沈梨初都是再乖巧不過的。
只有在對待他的時候,沈梨初才會出小淘氣的一面。
這些都是裴聿用十余年時間慢慢驕縱出來的。
他甚至還不得沈梨初再調皮、淘氣一點才好呢。
裴聿從沈梨初手中拿過帕子,用清水洗一遍,擰干后,隨意地開始起臉來。
筆中的墨水是特制的,用帕子一,裴聿臉上的筆跡就得一干二凈。
完臉后,裴聿端著盆朝右邊的方向而去。
沒過一會兒裴聿就又回來了,手中還端著一盆溫熱的水,帕子也換過了。
將熱水盆放下后,裴聿頭也不回:“別跑,過過來。”
正逃走的沈梨初猶豫一秒,也只得乖乖走到裴聿邊去。
擰干帕子后,裴聿開始給沈梨初細致地起臉頰、脖頸、手臂。
李管家端著茶水瓜果過來了,招呼已經完臉、洗好手的另外兩人喝水。
沈梨初自然也得喝。
依舊是裴聿喂的。
喝了一口沒滋沒味的白水后,沈梨初就不肯再喝了。
探頭探腦地朝離自己最近的謝長宴杯中看去,好像是冰鎮楊梅。
楊梅估計是剛從枝頭采下來的,用料很足,瓷杯中的楊梅紅到有些發黑,里頭還浮浮沉沉著幾塊明的冰塊。
沈梨初眨眨眼睛,故作不解:“裴聿,他們杯中那有些黑黑的水是什麼啊?”
裴聿巋然不:“那是藥。”
沈梨初:“……”
“快喝。”裴聿繃著臉催促道。
沈梨初只能含著杯子小口小口地抿著,跟完任務一樣。
看著喝了那麼多口,可杯中的水位卻不見下的,裴聿眼皮跳了跳,不滿意道:“給我長大一點。”
直到喂進去了大半杯水后,裴聿才勉強放下杯子。
夏季的日常喂水,裴聿倒沒有多發愁,他愁的是沈梨初的吃飯問題。
跟貓兒似的,一碗飯吃得磨磨蹭蹭不說,還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挑食得要命。
可今天吃午餐的時候,沈梨初不僅快速吃完一碗飯,連排骨都多吃了兩塊。
頭回這麼省心,裴聿還有些不可置信。
裴聿又給沈梨初夾了塊骨頭多的。
沈梨初皺了皺眉頭,正想拒絕,不知道又想到什麼,還是默不作聲地吃下了。
最后,沈梨初喝了半碗裴聿盛的湯,這才被允許下桌。
飯后的消食時,沈梨初是在梨樹下的秋千搖椅上度過的。
今天江景珩起了個大早,吃完午餐就去補覺去了。
裴聿和謝長宴則去書房談事。
書房就在靠近梨樹這邊。
裴聿站在窗戶邊上,只要沈梨初一抬頭,就能看見的位置。
夏季的午后正好眠。
躺在秋千搖椅上搖搖晃晃著,沈梨初都有些困了。
和謝長宴談完事后,裴聿第一時間來尋沈梨初。
看見裴聿站在了自己面前,沈梨初理所應當地出手:“冰激凌還要芒果味的,謝謝。”
裴聿也出手去輕輕了沈梨初的臉:“我什麼時候說讓你吃冰激凌了。”
沈梨初氣勢洶洶:“我昨晚認真吃飯后,你也獎勵了我一盒冰激凌的。”
認真吃飯?
裴聿被氣笑了:“小乖,著你自己的良心想想,昨晚剩了多個小餛飩?”
“這也認真吃飯?”
沈梨初理不直氣也壯,一本正經道:“我覺得算。”
算起來,這兩天就是沈梨初的經期,昨晚那盒冰激凌原本也不該給沈梨初的。
只是沈梨初不開心的時候,吃點甜的、冰的能開心一點,裴聿才給的。
特殊況,特殊對待。
裴聿毫不猶豫:“不給。”
沈梨初眼:“想吃。”
裴聿輕挑起眉頭,一點搖的跡象都沒有:“不行,想吃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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