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他來說,能再見到,已是妄想。
聞卿瑤沉默了片刻,咬了咬下,反問道:“你想我回去嗎?”
回去,繼續當的大小姐,繼續有人伺候著,繼續開著十八歲就擁有的跑車。
而不回去,至能看見他。
的豪門出,注定了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
傅丞硯淡淡道:“回去吧。”
聞卿瑤一聽,黯然地笑了笑,果不其然,他就是來勸回去的。
四目相對,又是一場無言的對峙,目相的那一剎那,聞卿瑤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已然一無所有,何不一路到底。
忽然,言慈扯掉了耳機,“神經病啊,互相折磨累不累?”啪嗒一聲,將畫筆丟到洗筆筒里,“傅隊長,我跟你那深仇大恨怕是瓦解不了了。”
傅丞硯:“……?”
言慈了手,頭也不抬地說道:“所以,我上午就跟營長說過了,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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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斬后奏,永遠最有效果。
因為言慈先要求跟隨醫療分隊回去,所以多出來的那個位置,自然而然就給了言慈。
臨近飯點,聞卿瑤幫言慈收拾了一下行李,兩個人便一起來到食堂吃飯。
工兵分隊的大部分人還沒回來,所以這個點人不多。
聞卿瑤和言慈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不僅約好了每天要聊天,還約好了三個月以后的國面基。
言慈也是有什麼說什麼,直接得很。
“我看上了之前帶我們跑步的那個上士,我打聽過了,母胎單。”
“上士?于晉晗啊?”聞卿瑤差點被一口土豆嗆到。
“嗯,悶悶的,傻傻的,看著就很好欺負。”
“……”聞卿瑤窘著臉打量了一下,心都有點揪,“言慈,你該不會有家暴傾向吧?”
言慈放下筷子,詫異道:“你看我像打得過他的樣子嗎?”
也是,雖然于晉晗確實老實的,但再修煉兩百年都打不過一個以格斗反恐訓練為主的軍人。
“除非……”言慈慢悠悠地補充道:“在床上。”
聞卿瑤眨了眨眼,言辭鑿鑿:“那我也可以。”
言慈掀了掀眼皮,從眼底輕輕嗤了一下。
聞卿瑤:“……”
難道不是嗎?雖然沒有求證過。
言慈喝了口湯,細嚼慢咽,“走之前,我就把他搞定,絕對比你當年追傅隊長快得多。”
“傅丞硯可比于晉晗難度大。”聞卿瑤輕輕嗤笑著波弄著盤子里的土豆,“又悶又無聊,除了一張臉和一長在了我的審上,沒有一點可取之。”
言慈嘖嘖喟嘆,直言不諱道:“那你淺的,就沖人家長得帥?”
低下頭,朝旁邊幾桌揚了揚下,“你看看這些上給國家的,哪個不帥?”
聞卿瑤驀地怔了怔,不置可否。
默了片刻,道:“那可不一樣,我第一眼看到傅丞硯的時候,本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言慈:“那也夠淺的了,一見鐘這種事,只會發生在你這種沒有閱歷、沒有經過社會毒打的大戶千金上。”
傅丞硯沒有背景,沒有財力,更沒有勢均力敵的家庭勢力。
換句話說,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這樣的人,聞家縱使接了,日子也不會好過。前車之鑒太多,數不勝數,不缺聞卿瑤以試險。
言慈笑著繼續道:“我就隨心所了,我本來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這兩年當旅游畫家,過多苦日子了。”
聞卿瑤自嘲地哂笑了一下。
兩個人正說著,忽地就見到幾個面孔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傅丞硯,旁邊是于晉晗和鄭淏,三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去打飯。
聞卿瑤:“……”
言慈:“……”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于晉晗眼尖,一眼看到了聞卿瑤和言慈。
然后又好巧不巧,一不留神就和言慈對視上了,想起上次跑完圈直接抱著自己不肯松手,下意識地就撇過臉去。
聞卿瑤揚了揚下,“喏,他來了,上吧。”
言慈瞇了瞇眼,目輕松鎖定之后,把筷子一放,起道:“你別不信,等著,我去要微信號。”
說完,就朝于晉晗走去。
這邊三個男人剛剛打完飯坐下,言慈就已經大大方方坐在了于晉晗旁邊。
“……”
言慈支著腦袋,側頭看著他,“于上士?”
于晉晗:“……”
你不要過來啊啊啊——
言慈搗了搗他的胳膊,“你有朋友嗎?”
似曾相識的一幕落眼中,傅丞硯不自覺地就看向了聞卿瑤,而此時,聞卿瑤的視線也正投過來,兩個人相視無言,又靜靜撇過臉去。
傅丞硯吃了兩口菜,搖頭淡淡哂笑,難怪兩個人聊得來,都是一個路數的。
不過,好像軍營里的這群男人,都吃這個路數,自己不就栽了嗎?
聞卿瑤邊吃邊用余打量著,言慈沒說幾句話,就已經拿到了于晉晗的手機,而于晉晗的臉幾乎都低到桌子下面去了。
言慈自顧自地拍下了他的微信二維碼,還順帶給了個含脈脈的眼神,這才滿意地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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