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晚對曹濱進行了一番勸服。

最后曹濱同意了的提議，接拉更多人伙。

曹濱走后，緋晚和晏后說己話。

晏后看曹濱剛才答應得勉強，不放心。

“曹濱這老東西，在陛下跟前能站穩腳跟近十年，從普通侍爬到如今的位置，油得很。只怕他明著答應了咱們，背地里卻打了主意要退伙，說不定，已經開始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然后把背地里加船的事都推到咱們頭上了。”

晏后眼底閃過寒，起了殺心。

緋晚道：“他只有把咱們弄死，才能把自己摘干凈。但凡有一點差錯，咱們都有機會讓他一起碎骨。”

晏后琢磨片刻。

是這個道理。

“所以，他不敢？”

緋晚點頭：“而且，他不會。”

“你這麼篤定？”

“因為他是人。”

晏后詫異著緋晚，味不出的意思。

“曹濱和其他大太監不太一樣。”緋晚解釋，“他猾，但有義。他奴婢膝，但脊梁骨并沒真正彎下。他錢，但心里有底線。他膽小避事，但他同樣有一的瘋勁。”

是這樣嗎？晏后對人心的察沒有緋晚細。

而且從不想去花心思察下人的心。

想了想，點了點頭：“好，我相信妹妹的判斷。不過，我還是會暗中找人盯著他。”

緋晚沒有勸晏后。

更關心另一件事。

“姐姐想好最先拉誰伙了嗎？”

晏后不假思索：“留王，敬淑長公主。”

宗親里比較有分量的人。

緋晚笑：“看來姐姐知道拉人不是為了分散力。”

晏后眉頭一揚，“自然。極好的籠絡人心的機會，不能放過。”

大家一起當一條繩上的螞蚱，比一個個去拉攏人有效得多。

彼此的信任也更高。

晏后笑道：“曹濱只以為咱們是找人幫忙打掩護，卻不知咱們的真正目的，是借此讓更多人站在咱們邊。”

緋晚抿。

未必不知道。

曹濱對皇帝的那種的怨恨，晏后察覺不到，緋晚卻漸漸嗅到了。

事將會如何發展，很是期待。

和晏后又商量了好半天，除了宗親，還有勛貴，還有文武員，哪些可以做第一波被拉伙的，每個人分別以什麼方式伙，為了不出差錯，都要細細籌謀。

譬如老留王，府里子嗣多，以后分家時要給每個兒子孫子都留一大筆銀子，是他的心愿。他就得想辦法多多置產。但皇室給宗親的配額是固定的，聽說有海貿的巧宗可以手，他能不心？釣一釣，他就會主上鉤，求著曹濱伙。

但敬淑長公主就沒那麼迫切需要銀錢。不過，有收集新鮮件的好。拿那些新奇的海貨番貨吸引，慢慢局，才妥當。

這一商量，到了晚上。

緋晚就留在晏后這邊吃晚飯。

期間前派人來傳，說皇貴妃留在辰乾殿的字帖陛下都看了，幾寫得不大好，陛下要指導，請皇貴妃即刻過去。

“好，本宮收拾一下就去，你回去復命吧。”

緋晚微笑著打發了前宮人。

重新坐回桌邊，慢慢吃東西。

吃完也沒去。

歪在晏后殿的躺椅上，休息。

并人去太醫院請太醫，說不舒坦。

不一會兒，前又來了人，催緋晚。

當值的太醫跟前宮人前后腳到。

給緋晚號了脈，沒什麼問題，剛要開口，就聽緋晚邊的香宜說：

“皇貴妃娘娘晚膳前吃了兩顆果子，胃里不舒服，結果飯剛吃一半就胃疼起來了呢。大人好好給瞧瞧，看娘娘是不是累著了？”

這太醫連忙收住要說的話，改了口，說緋晚是脾胃，加之最近勞累，導致失調，需要好好調理才行。

還給開了三副藥。

并叮囑了一些飲食和起居宜忌。

太醫一走，緋晚就起，勉強扶著侍的手要離開，往辰乾殿去見駕。

晏后連忙攔住：“你臉這麼差，還去練什麼字啊？快躺下休息！”

于是派了人跟前宮人回去，稟報皇帝說皇貴妃不適，今晚不能伴駕。

“那，你們皇后娘娘呢，也不能來？”

皇帝皺眉問鳴宮的宮。

宮忙道：“皇后娘娘今日因為月錢的事，誤會了皇貴妃娘娘，白日說了皇貴妃娘娘一通，后來誤會解開，皇后娘娘才知錯怪了皇貴妃，后悔不已。現在皇貴妃胃疼，皇后娘娘只怕是自己白日的數落傷了皇貴妃的子，正親手照顧皇貴妃娘娘。陛下若宣見，奴婢這就去稟報皇后娘娘，請安頓好皇貴妃就即刻過來。”

皇帝蹙眉想了想，“罷了。”

后來，皇帝隨手翻了一個小嬪妃的牌子。

雖然是近日新寵，但也覺得寡淡。

不到半夜就把人攆走了。

消息傳到鳴宮，留宿在這里的緋晚朝晏后笑。

晏后笑不出來，冷嗤：“他怕是盼著我見了那腌臜東西，要跟我試上一試呢。結果，你不去，我也不去，讓底下的宮嬪代替，哪有高位的味道！”

緋晚嘖嘖：“姐姐現在越來越了解他了。”

“也越來越想早點取代他了！”

“從長計議，稍安勿躁啊，姐姐。”

“哼！”

次日晚，靈妃顧姝兒被宣召侍寢。

大半夜哭著從辰乾殿跑出來，哭了一路，回到承明殿閉門不出。

皇帝大怒。

第二天早晨宣布靈妃不敬，貶為嬪。

一下子降了三級，讓后宮嘩然。

有之前和顧姝兒不對付的嬪妃，故意去嘲笑。

顧姝兒和人家打起來，兩敗俱傷。

吃了虧的幾個嬪妃自去前告狀，顧姝兒殺氣騰騰跑進緋晚的春熙宮。

“我后悔了，我熬不到半年再出宮，你現在就幫我離開這鬼地方！只要你能辦到，我什麼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