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宜跟唐冕剛吃完飯,就接到了賈利的電話。
他那邊吵吵鬧鬧,背景聲音有些嘈雜。
薛晚宜問怎麼了。
賈利說,“在哪兒,要不要過來玩?”
薛晚宜愣了一下,“你們在外面?”
自從阮時笙開了店,賈利了,他就很跟那幫狐朋狗友出去混了。
賈利說是,“我們在酒吧,正好聊起你,哥哥們說好久沒見你了,問你有沒有時間,要不要過來坐一坐?”
薛晚宜跟那幫人確實好久沒見了,有點猶豫,小心的看了一下唐冕。
那邊電話不知被誰給拿去,有人開口,“晚宜啊,你不想哥啊,多長時間沒見面了,你是不是把哥給忘了?”
也不給說話的機會,對面又說,“趕過來,怎麼還大忙人了,見你一面都費勁。”
“不忙。”薛晚宜說,“就是吧……”
那邊手機又被賈利搶去了,直接問,“跟你那相親對象一起呢?”
他笑著說,“那就一起過來,讓哥幾個也瞅瞅,正好給你把把關。”
薛晚宜不太想帶唐冕過去,他倆也沒確定關系,這麼直接帶過去,倒像是在宣什麼。
問,“改天行不行,反正你們天天都有時間,改天我過去,到時候陪你們好好喝一個。”
“改什麼天?”賈利說,“就今天過來吧。”
他完全不在意的語氣,“實在不行坐兩分鐘你再走,打個照面的時間總還會有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薛晚宜實在不好拒絕了,只能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和唐冕說了。
倆人剛才還說一起逛逛,現在有這麼個事兒,薛晚宜抱歉的。
說要不今天就到這,去見朋友,唐冕也回去休息,明天再約。
只是沒想到唐冕說,“我送你過去,然后在車里等你,你結束后下來我再送你回家。”
薛晚宜趕說,“不用不用,哪能這麼折騰你,我到時候自己打車回就行。”
今天沒開車,是唐冕去把接過來的。
唐冕抬手搭在肩膀上,虛虛的按著,朝著車子方向推,“走吧,我反正也沒事,回家也是閑著。”
將推到副駕駛,他開了車門,又把薛晚宜推進去。
薛晚宜表有點為難,等他上了車后說,“要不你把我送到那,你就回去休息,我那幫朋友能瘋能鬧,我可能在那兒耽擱的時間有點長,你就不用等我了。”
“沒事。”唐冕說,“先過去再說。”
他啟車子開出去,問了位置。
自然也看得出薛晚宜的糾結,所以路上他岔開了話題,問剛剛電話里的都是什麼朋友。
薛晚宜哦了一聲,“是通過我二表嫂認識的,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后來我們一起玩,關系也不錯。”
唐冕點點頭,“能跟你玩到一起去的,想來格都應該很好。”
薛晚宜沒怎麼注意聽這句話,重點放在了后邊,“他們啊,他們格確實都很好。”
說,“別看都是一群二世祖,但是人家只在自己的圈子里吃喝玩樂,不打擾別人,以后要是有機會……”
說到這里停了下來,趕改了口,“……反正他們人都好。”
唐冕嗯一聲,“覺也是。”
車子開到酒吧,薛晚宜下車,過車窗跟他說,“你回去吧,不用等我,興許一會兒我朋友就送我回了。”
唐冕說好,“你進去吧,你進去了我再走。”
薛晚宜對他揮揮手,進了酒吧,按照包間找過去。
跟往常一樣,那幫人湊一起,正吃吃喝喝,唱歌跳舞,很是熱鬧。
推門進去,“哈嘍啊,哥哥們。”
“哎呀。”有人夸張開口,“這是誰啊,走錯包間了吧?”
賈利正跟旁的人打牌,轉頭看過來,“怎麼就你自己?”
他問,“你的那個相親對象呢?”
“他啊,他回去了。”薛晚宜說,“你別一口一個相親對象,還沒定下來,現在就是朋友。”
“回去了?”賈利繼續牌,“怎麼沒帶過來,不是跟你說了,今天哥哥們人齊的,正好幫你把把關。”
薛晚宜到他旁邊坐下,看他手里的牌,“現在還有點早,定下來了再帶給你們看,要不然很尷尬。”
賈利笑了笑,沒再繼續說。
他們打牌喝酒的,旁邊開好的酒備著。
能看得出賈利也喝了不,臉頰通紅。
一把牌吵吵嚷嚷的打完,賈利起,跟薛晚宜說,“你先幫我一下牌,我到旁邊煙。”
薛晚宜嘟囔了一句,“就在這唄。”
這屋里煙味兒重,現在再來講紳士風度實在是有點晚了。
賈利沒說話,還是起走到了窗口。
他點了煙,又對著薛晚宜說,“你這把牌好點。”
薛晚宜了手,“放心吧。”
因著都喝了酒,大家作并不快,等牌完,賈利半煙已經下去了。
薛晚宜對他招手,“牌我都給你理完了。”
賈利指著他旁邊的人,“你先給他。”
他舉了下手里的煙,“我把剩下的完。”
薛晚宜沒把牌給出去,“那我替你打。”
不過說,“輸了你喝。”
賈利說,“拉倒吧,你過來,把牌給他們玩。”
他表略帶一些認真,很明顯是有話要跟薛晚宜說。
薛晚宜本來牌技也不怎麼樣,想了想就把牌遞給旁邊的人,起走到賈利旁,“怎麼了,又有什麼事要問我?”
“還真有個事。”賈利說著把煙出窗戶彈了彈煙灰,“下邊那個,是不是你那個相親對象?”
薛晚宜一愣,不自覺的探頭往下看,沒看到酒吧門口有什麼人,“哪個?”
“進車里了。”賈利指著一輛車,“那輛車是不是?”
薛晚宜瞇眼看了一下,還別說,真是唐冕的車,他沒回家,還在下邊等著。
盯著看了一會兒,薛晚宜問賈利,“你怎麼認識他?”
賈利吸了口煙,“你的相親對象,哥不放心,所以查了一下。”
他示意了一下外面,“給進來吧,總不能讓人一直在下面等著。”
薛晚宜有些猶豫,又探頭看了看外邊,“可真是的……”
說,“我都讓他走了,居然還沒走。”
賈利笑了,“人家這是不放心你,他把你一個孩子送過來,就那麼調頭走了,萬一出點事兒怎麼辦?”
在薛晚宜肩上拍了拍,朝著門口那邊使了力氣,“去吧,把人上來,都這樣了就別藏著掖著了,讓哥哥們都見見。”
薛晚宜嘆了口氣,最后還是轉出去了。
下了樓,唐冕的車就在原位停著,他在車里坐著,抱著胳膊靠著椅背,閉著眼睛。
薛晚宜走到旁邊,車窗降了一半,能清楚的看到里面。
他像是睡著了,安安靜靜的。
于是就顯得他這麼等在樓下,有點可憐。
薛晚宜敲了敲車窗,“唐冕。”
唐冕一下子睜開眼,他有些意外,“結束了?”
他說,“還快的。”
說著他去調整座椅的椅背,“那我現在送你回家。”
“不是。”薛晚宜說,“沒結束,就是看到你沒走,我過來問問你,你要不要上去跟他們打個招呼?”
唐冕盯著看了幾秒,笑了,“方便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薛晚宜說,“主要看你,你要是愿意上去,就過去打個招呼,不愿意就算了。”
唐冕推開車門下來,“那就去吧。”
倆人一起進了酒吧,一共兩部電梯,都在樓上,按了按鍵,其中一個卡在上面沒,另外一個在下行。
薛晚宜拉了下唐冕,“這個這個。”
倆人過去,站在電梯口。
電梯直奔一樓,停下后叮的一聲打開,里邊人多的。
薛晚宜沒注意看,只是條件反的側了下子,想讓里邊的人先出來。
旁的唐冕也拽了一下,“小心。”
薛晚宜朝唐冕靠過去,突然就聽有人很驚喜的名字,“晚宜。”
然后對方又說,“唉呀,居然在這兒到了。”
薛晚宜一愣,轉頭看去。
電梯里出來一幫人,很明顯都是一起的,站在中間的是一男一,全認識。
許靖川和古朝。
薛晚宜眨眨眼,慢了半拍才啊一聲,“你們、你們怎麼來這邊了?”
古朝一手挎著許靖川的胳膊,半個子都靠在他上,姿態很是親,“阿川的朋友嘛,過來跟他們喝個酒。”
說,“會所那邊太遠了,在這邊方便一些,就來這里了。”
說完看向唐冕,“又見面嘍。”
唐冕點頭,“你們好。”
電梯還開著,有人在里面問,“走嗎?”
薛晚宜趕說,“走走走,抱歉,稍等一下。”
對著古朝指了指樓上,“我朋友們正在等我們倆,我們就先上去了。”
古朝嗯一聲,“好,有時間咱們四個約一下啊,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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