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說得坦然。
柳寧直勾勾盯著他,手指了又指,最后啞口無言。
好半晌,柳寧聲音得低的不能再低,看著他說,“你跟煙煙的事,我不會手,但如果因為你的原因煙煙跟我絕,我告訴你,你別怪我狠心跟你斷絕母子關系。”
秦冽,“媽,你舍不得。”
柳寧,“我舍得!!”
秦冽輕笑,“您高興就好。”
柳寧生氣轉頭,邊走,里邊叨咕,“真是作孽,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
說著說著,柳寧聽到二樓書房再次有靜。
一回頭,正好撞上秦康安投過來的目。
柳寧細眉豎起,這下算是找到了發泄口,用手指著秦康安說,“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秦康安聞言哭笑不得,腳下步子重得像是被注了鉛。
秦冽轉頭,跟秦康安眉弄眼,“爸,膽子大些。”
秦康安,“站著說話不腰疼。”
秦冽低笑,“爸,腰疼跟站著還是坐著其實沒多大關系,主要是腎的問題。”
男人不論哪個年齡段,腎這個話題都是致命的。
俗話說得好,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下一秒,秦康安臉倏地一變,“臭小子。”
秦冽,“爸,住。”
秦康安,“……”
不等秦康安回話,柳寧已經上樓,揪著他的耳朵往下走。
見狀,秦冽和傭人們集回避。
秦康安耳朵被揪紅求饒,“老婆,輕點,輕點,你好歹在孩子和傭人們面前給我留點面子。”
柳寧氣呼呼地說,“沒事,都是自己人。”
秦康安,“老婆……”
柳寧,“你說你沒事喊那個孽子回來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在公司說,自家公司……”
……
晚上,臨睡前。
柳寧火氣發泄出去后,緒緩和,喝了杯熱牛就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秦康安過來抱。
柳寧輕哼,“干嘛?”
老夫老妻,秦康安用手輕拍柳寧后背,“老婆,當初結婚的時候我說會護著你一輩子,這些年,我做的也不是很好……”
柳寧聞言,自然接話,“別給我來煽這套。”
秦康安笑笑,“老婆,在你心里,我是個好老公嗎?”
柳寧,“不是。”
秦康安又笑,“行吧,但我得說,你在我心里是個好老婆。”
秦冽在這方面隨秦康安。
父子倆都不是那種甜言語的人。
對于這點,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比柳寧更了解。
聽到秦康安這句話,柳寧迷迷糊糊的睡意瞬間全無,睜眼看向秦康安,滿眼警惕的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夫妻倆四目相對,秦康安眼里全是寵溺的,“沒有,哪有什麼事。”
柳寧擰眉,有些不信,“真的?”
秦康安笑出聲,“把你騙了是不是?哈哈哈哈,我就是看你一晚上生悶氣不理我,所以逗逗你。”
秦康安話落,柳寧將信將疑的看他。
過了一會兒,柳寧再三跟他確認,“你確定沒什麼事?”
秦康安,“確定沒有。”
柳寧,“你別騙我。”
秦康安,“哪兒能啊。”
另一邊,許煙洗完澡正準備睡,臥室門被從外敲響。
頭發的手一頓,目掃向房門。
幾乎不用想,都能猜到門外的人是誰。
這麼晚了,傭人和秦康安還有柳寧都休息了,除了秦冽,絕對沒有第二個人。
站在原地遲疑了會兒,最終邁步去開門。
房門打開,同樣剛洗過澡的秦冽一浴袍站在門外。
許煙站在門看他,“有事?”
秦冽低頭,角噙笑,“不能進去聊?”
許煙聞言頓了頓,子側側。
見狀,秦冽角笑意加深,“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其實可以不進去。”
聽到他的話,許煙輕挑眼尾。
接著,就在秦冽以為會說點什麼客套話時,許煙人往后退半步,手關門。
眼看房門就要關上,秦冽急忙手推門。
許煙神態自若,“很晚了,確實不太方便,這樣,有什麼事明天再聊。”
許煙的做法,讓秦冽直接笑出了聲。
下一秒,秦冽低笑道,“我錯了。”
許煙,“小秦總錯哪兒了?”
秦冽腳下拖鞋卡在門當中,人往前靠,平日里雷厲風行的人這個時候忽然變得恣意慵懶,“我,不該,裝,13。”
秦冽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句說出口。
因為兩人之間僅一個門板之隔,秦冽往前靠的時候又拉近了一定距離,溫熱氣息傳遞,許煙臉頰瞬間泛紅。
也幾乎是一瞬,許煙松手,秦冽長一邁進了門。
兩人對視,許煙抿汲氣,“喝茶還是喝咖啡?”
兩樣都不是深夜該口的飲品。
秦冽聽出許煙暗藏的報復,抬手用指尖在眉心撓了兩下,“能都不喝嗎?”
許煙,“不能。”
秦冽,“你倒什麼,我喝什麼。”
許煙,“……”
許煙沒心,給秦冽沏了杯濃茶。
秦冽自知理虧,一杯濃茶,分三口喝盡。
茶喝完了,就到談論正事。
兩人在臥室沙發前落坐,秦冽人散漫往后靠,修長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敲了兩下,開口說,“有件事,我想了想,除了你之外,大概沒人能幫得上我的忙。”
許煙,“什麼事?”
秦冽說,“你們創世準備什麼時候放假?”
許煙擰眉,“春節假期?”
秦冽道,“對。”
現在才剛臘月,提放春節假期,未免有點太早。
看出的疑,秦冽子往前傾幾分說,“每逢年底倍催婚,林燁那邊遇到點問題,我希你能幫忙把這個消息給席雪,當然,席雪愿不愿意幫他這個忙,還是要看席雪的意愿。”
許煙,“就這個事?”
秦冽點頭,“就這個事。”
許煙,“……”
就這麼一件小事,值當他半夜敲開的門?
許煙不作聲看秦冽。
一秒,兩秒,許煙瞇眼問,“秦冽,你是不是……”
秦冽神認真,態度端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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