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出現后搶走了我所有的氣運，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會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嫁給宮硯執，為東南亞最尊貴的人！”

“那天在廁所，我知道你都看到了。我這麼高貴的份，卻著屈辱找別的男人借種，只為了算計宮硯執為他的人……”

“是，我承認，我就是賤人。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我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付出任何代價，但郁昭昭……如果沒有你！我本不該承這些！”

“你覺得自己很強是嗎？如果沒有宮硯執，你算什麼東西？你連跟我說話的份都不配，不，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怎麼？你不是一口一個獨立崛起嗎？那你如今的做派是什麼？裝模作樣嗎？你還不是依附權貴的菟花！”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卻沒有激起郁昭昭心的波瀾。

“說完了嗎？”

尚凝霜聽到這句話，突然覺得一陣惡寒。

郁昭昭淡淡地看著：“說完了，那就到我了。”

“你永遠都猜不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我告訴你，尚凝霜。”

“我，從地獄里爬回來了。”

“你覺得我應該一無所有，被你們尚家拋棄、利用、為你去死是嗎？”

“借力只是我的生存智慧，能整合資源就是我的本事。我不會被垮，永遠在扎、枝，活自己的常青樹。”

語氣很慢，字字清晰：“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在那樣的環境里，一個小孩想要活下去，需要付出多努力。”

“哦，我忘了。姐姐。”

“這些你永遠理解不了。”

“你的一生沒有坎坷，沒有磨難。”

“你無需思考如何活下去，你的一生順風順水，無憂無慮。”

“但我呢？”

“當我被你踩在泥沼里掙扎時。”

“當你還在無憂無慮生活時。”

“你不曾擁有過痛苦。”

“但我已經跌塵埃。”

“你的痛苦源于你的，而我的痛苦……卻源于生存。”

郁昭昭嘆了一口氣：“姐姐，真同你呢。”

“你靠媽靠尚老夫人靠哥哥，靠尚家這麼好的資源，卻把一手好牌打這樣……”

笑著搖頭，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尚凝霜被這眼神氣得火冒三丈。

可偏偏郁昭昭的話又扎進了心里。

尚凝霜從小就備寵溺。

很聰明，但的聰明只會用在如何對付郁昭昭上。

只會用這些手段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不擇手段的。

所擁有的一切，在看來，都是理所應當的。

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永遠都只顧自己。

郁昭昭淡淡地看了一眼，“你知道嗎？尚凝霜，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我死得不夠慘？是不是我不夠可憐？是不是我死得太容易了？所以你才一點悔改都沒有？”

尚凝霜被郁昭昭的話激怒了：“閉！不許再說了！”

尖著朝郁昭昭撲過去。

郁昭昭沒有躲，甚至沒有眨眼。

只是靜靜地看著，眼神平靜。

尚凝霜的手停在半空中。

突然怔住。

眼前這一幕很眼。

郁昭昭的眼神，像極了曾經無數次，用那種冷漠又絕的眼神看過。

尚凝霜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突然就僵在了原地。

郁昭昭依舊沒有，只是靜靜地看著尚凝霜。

尚凝霜的手在抖。

郁昭昭的目仿佛穿了時空，回到了那個小孩上。

小孩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臟兮兮的小臉上帶著麻木和絕。

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仿佛在無聲地嘲笑……

稍微了一下，尚凝霜像是到了驚嚇一樣，猛地往后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今天是帶了目的來的。

只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但現在，突然覺得。

時機到了。

猛地扯開服外套。

在郁昭昭震驚的神中，引了炸彈。

轟的一聲巨響！

炸掉了郁昭昭年的噩夢。

巨大的沖擊波將周圍的一切都震得碎！

尚凝霜倒在地上，鮮不斷從里涌出。

臉上帶著瘋狂又解的笑容。

郁昭昭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尚凝霜的角不斷溢出鮮，的聲音微弱而抖：“郁……昭昭……我……贏了……”

郁昭昭的瞳孔劇烈收。

持續的耳鳴后，的疼痛緩緩傳來。

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鮮淋漓的手臂。

整個人都被炸懵了。

渾上下都是傷口，疼痛如水般涌來。

……要死了嗎？

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宮硯執焦急的臉。

是到地獄了嗎？

為什麼會看到宮硯執了呢……

艱難地出手，想要那個幻影。

不……不是宮硯執。

“郁昭昭，醒醒！別睡！”

郁昭昭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好累啊……

就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郁昭昭！”尚盛霖聲嘶力竭地大吼，“你不能睡！你給我醒過來！”

他在收到尚凝霜逃獄，還聯系人買了火藥后，就連夜坐直升機來了帕塔。

沒想到，還是來遲了……

郁昭昭渾是地倒在地上。

尚盛霖只覺得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痛得他無法呼吸。

……

第二天一早。

宮硯執剛下飛機，連檢查都沒做就回了宮家。

他心急如焚，只想快點見到郁昭昭。

他離開了這麼久，小姑娘一定擔心死了……

宮家別墅。

靈堂白幡垂地，香燭在風里晃出細碎焰。

“家主回來了！家主回來了！”

有人哆哆嗦嗦地跑到娜側，告訴這個消息。

娜瞳孔微：“真的？！”

猛地回頭，就看到門口那個黑影逆而立。

他修長的手指隨意把玩著一串佛珠。

影在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只有那雙眼睛，像狼一樣銳利地盯著。

娜一：“家……家主……”

宮硯執一步步朝走過來。

他的腳步很慢，卻帶著一種讓人窒息的迫。

像是不敢接眼前的真相。

“告訴我……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