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昏迷前發生的事,蘇黎憤怒地握了手機。
那個出租車司機,肯定是蘇文杰等人安排好的。
就連小棠發生意外,說不定也是他們設計的。
知道現在不會再聽從他們的命令,他們就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把抓來,關在這個鬼地方。
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空氣里充斥著一霉爛難聞的味道,蘇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冷靜下來。
在墻壁上找到電燈開關,將燈打開。
仔細觀察眼前的房間。
房間不大,靠墻的位置擺放著一張落滿灰塵的書桌,書桌上還堆著幾本書,散落著一些凌的紙張。
看起來,這間房間以前是被用來當作書房的。
但是蘇黎并不記得,在蘇家還有這樣一間不見天日的小書房。
按照房間布局,那間客臥的隔壁,應該是母親趙燕蓉以前住的房間才對。
難道,這間小書房,是藏在客臥和趙燕蓉的房間之間的?
就在這時,蘇黎的眼角余無意間瞥到另一邊的墻角,等看清楚那邊是什麼,整個人都僵住了,眼里充斥著震驚和恐懼。
墻角那邊,竟然蜷著一白骨森森的骸骨,它空的眼眶正直勾勾地盯著蘇黎。
骸骨上的服已經爛破布條,脖子上套著一腐朽的麻繩,旁邊還散落著一堆碎瓷片。
看起來,他是被人用花瓶砸中頭部,然后又被人用繩子勒住脖子,才氣絕亡的。
蘇黎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從小住到大的房子里,竟然還藏著一尸骨!
殺人的是誰?
被害的人又是誰?
蘇黎的腦子一團混。
的手指微微抖,拿起手機按下報警電話,卻發現本撥打不出去。
手機上的電話卡,早就被人取走了。
蘇文杰把關在這里,毫不擔心被發現這尸骨,難道是本就沒打算讓活著出去?
與此同時,蘇家二樓書房。
楊菲云通過監控,看到蘇黎已經蘇醒過來,并且發現了靠在墻角的那尸骨,眼里不由得流出一抹擔憂。
“老公,你把蘇黎關在那間室,萬一被發現自己的世怎麼辦?”
蘇文杰目冷:“發現了又怎樣,我養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讓回報我了。只要的雙手還能畫出東西,那就休想離開那間室。”
楊菲云還是憂心忡忡:“我擔心的是失蹤的消息傳出去,警察追查到我們,那豈不是連室里那尸骨的也藏不住了?”
如果哪天真的東窗事發,囚蘇黎還能說是家人之間鬧矛盾,但是那尸骨,可是涉及到殺人,再怎麼都洗刷不干凈。
蘇文杰突然笑了,那笑容森歹毒,仿佛一條潛藏許久,終于出獠牙的毒蛇。
“知道那人死了多年了嗎?二十八年,早就過了追訴期,就算他的尸骨重見天日,他們也沒辦法拿我怎麼樣。”
楊菲云松了口氣,很快,又覺得心里一陣發涼。
他們夫妻這麼多年,蘇文杰一直藏著掖著,直到今天才告訴室里藏的那個。
是不是,他從來就沒有信任過?
就在這時,蘇佳妮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爸,室口我已經理好了,從外面看,絕對不會發現異常。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給我們作畫了?”
蘇文杰開口:“不急,先不要管,也不要給食和水,讓吃點苦頭,殺殺的氣焰,才能讓學會服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蘇黎已經在室里待了一個多鐘頭。
房間里空氣質量很差,呼吸了這麼久帶有霉味的渾濁空氣,覺嚨都已經不舒服了。
還有墻角的那骸骨,盡量不去看,盡量忽視它的存在,但那種骨悚然的覺,依舊揮之不去。
蘇黎嘗試過拍打房門,也試過拍打玻璃,以及跟天花板角落里安裝的攝像頭對話,但始終都沒有人搭理。
如果不做點什麼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真擔心自己會被瘋掉。
房間真的很小,除了一張椅子,一張書桌之外,就沒有其他品了。
蹲在書桌前面,用椅子砸開銹跡斑斑的鎖,打開屜,發現里面放著一個日記本。
翻開日記本,扉頁上用龍飛舞的鋼筆字寫著:“獻給我最的人。”
下方的落款是:蘇廣宇。
蘇廣宇,這個名字很悉。
蘇黎皺著眉思索,忽然腦中靈一閃。
蘇廣宇,不是那個在書畫界曇花一現的鬼才畫家嗎?
蘇黎高中時的繪畫老師特別推崇蘇廣宇,也給學生們講過關于他的事跡。
據說,蘇廣宇曾經名噪一時,一幅畫被炒到了上百萬。
但是,他在事業的巔峰時期,突然退畫壇,開始下海經商。
再后來,就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了。
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早就死在了蘇家的室里面。
蘇廣宇,蘇文杰,都姓蘇,這兩人莫非是親戚關系?
蘇黎帶著滿腦子疑問,翻開日記本,發現里面用漫畫的形式,記錄了蘇廣宇跟一個孩,相識、相知、相的故事。
漫畫的最后一幕,孩懷孕了,蘇廣宇溫地將手掌覆在的小腹上,兩人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他們很期待孩子的出生。
還早早為孩子想好了名字。
如果生的是兒,就阿黎,黎明的黎,寓意著希與生機。
眼淚一顆顆落下,砸在日記本上。
原來,的父親并不是不。
他只是早早地被歹人,害死在這間暗無天日的小房間里面。
都沒有機會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出生。
蘇黎抱著那本厚厚的日記本,來到墻角的那骸骨面前,看著它指骨上戴的那枚,曾經在日記本上出現過的結婚戒指,蘇黎忽然跪了下去,哭得不能自已。
過了許久,蘇黎用力去臉上的淚水,眼里流出堅定之:“爸爸,等我出去,我就讓您跟媽媽團聚……我一定會讓那個害死你的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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