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敘言上車后,角掛著若有似無得笑,“一會兒到機場,可有好戲看了。”
我轉過臉,難得看他一本正經的臉上出得逞的笑意。
“不會的,就是送我去機場,他能鬧什麼。”
李敘言:“走著瞧吧。”
我們走進候機樓,我辦理完登機手續準備去安檢通道。
一轉,看到沈聽瀾站在不遠,李敘言拖著行李來到沈聽瀾面前,溫聲說:“晚澄子不便,這幾天麻煩多照顧。”
沈聽瀾垂眸看著我們握在一起的手,又抬眼說:“李局放心,就算你不代,我也會照顧的,畢竟是孕婦。”
李敘言微笑,“讓孕婦出差,也是不多見。看來鷹擊航空的管理理念要加上一條人文關懷。”
沈聽瀾看向我,“是我想得不周,要不孟經理請回?”
讓我放棄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放棄到手的生意。
沈聽瀾安得什麼心,我能不知道?
就是故意把問題拋給我,讓我當著他的面打李敘言的臉。
我轉過來,手往李敘言小臂上一搭,聲說:“好啦,知道你擔心我,回去吧。”
李敘言滿眼,掖下我耳邊的頭發,“到了給我打電話。”
我乖順地點頭應,“嗯,知道了。”
他手機響了,放在耳邊接聽,另一只手拉著我卻沒松開。
“張政,是我,李敘言……是啊,我們一晃可有三四年沒見了,……不是我,是我朋友去,……就在白河,你現在在白河發展的怎麼樣?……那該你張隊了,哈哈哈……行,我稍后把的電話發給你,到了白河就麻煩你照顧下你弟妹了,跟一起去的還有個合作方,……不用那麼麻煩,酒店都定好了,萬一有什麼事,你給照應著點,……等你來江華,我做東。……的航班十一點到,行,我發給你。好,再見。”
李敘言放下手,說:“我大學同學在白河分局了,等你們到了,有什麼麻煩可以聯系他。”
“謝謝你,不過應該沒什麼要麻煩的,”我剛道謝,沈聽瀾說:“李局長人脈真是廣,到哪都有面子。”
李敘言溫溫然一笑,“原本沒打算麻煩他,但晚澄現在特殊,我不放心。”
沈聽瀾笑容微僵,剛要開口目被我后吸引去,接著就聽到宜真的聲音。
“聽瀾。”
又一聲,“晚澄姐,姐夫。”
我們聞聲回頭,就看到宜真拖著行李箱匆匆走來。
李敘言狐疑的目詢問我,也去?
我是完全不知的,輕搖頭。
宜真來到近前,微微著氣,說:“呼……可算趕上了,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
挽上沈聽瀾的胳膊,依偎著他,“姐夫也一起去嗎?”
李敘言說:“我不去。”
“唉,好可惜,我還以為你也去呢,這樣他們倆白天忙,我們就去附近的雪鄉小鎮里逛,”宜真惋惜不已,“你聽說了嗎?白河那有個雪鄉小鎮,雪大得像通話故事里一樣。”
李敘言搖頭,“沒聽說過。”
我沒從沈聽瀾的臉上看到任何錯愕,想必他原本計劃里也是準備帶著宜真的,有宜真在,他不會放肆,我昨晚的擔心也了多余。
廣播里開始通知我們的航班安檢,沈聽瀾說了句該走了,就奔著安檢通道大步走去。
宜真快步跟上,“等等我嘛。”
我去接李敘言手里的行李箱,“我走了。”
李敘言收回眼,對我說:“有宜真在好的。”
我們相視一笑,我說:“我也覺得好。”
“走吧。一路平安。”
李敘言一直把我送到安檢口,目送我走過安檢門才離開。
我向安檢人員說明我是孕婦,象征的用金屬探測在我前掃下就拿開了。
他們走在前,宜真就跟黏在沈聽瀾上一樣,我不遠不近的跟著,可直到登機才發現,宜真的座位跟我們不在一起。
宜真走到我面前,可憐地說:“晚澄姐,咱倆能換下位置嘛?我值機晚,座位離聽瀾太遠了。”
我不得離沈聽瀾遠點,剛要起,就被沈聽瀾止住了。
他對宜真說:“飛機座位不能擅自調換,宜真快回到你的位置,堵在這妨礙其他乘客了。”
宜真委屈極了,“我……”
“沒關系,你坐這。”我拿起外套就出去了,宜真笑眼彎彎的謝,“晚澄姐謝謝你,你最好了。”
我一看宜真的位置,居然在飛機引擎的旁邊,暗暗吁口氣坐下了,也幸虧拿了耳塞,可經濟艙和商務艙的座位比起來,舒適度差了不止一點。
起飛前,沈聽瀾走過來,“你去前面坐。”
“不用,這好的。你們,”不等我說完,沈聽瀾單手解開我安全帶,握著我手臂把我人托起來,“去前面。”
我被他推到宜真旁邊的位置,宜真驚詫地盯著沈聽瀾,“聽瀾,你要去哪?”
沈聽瀾說:“你們一起坐。”
“哎?聽瀾,”剛要起,被安全帶拉回去了。
我也不客氣了,回頭對沈聽瀾說:“謝謝沈總。”
宜真嘟著小兒,“我想跟你坐一起。”
沈聽瀾說:“聽話,飛機要起飛了,別。”
宜真不舍的目送沈聽瀾走向后面的經濟艙,直到看不見他人影了才轉過來,說:“晚澄姐,我是不是搶了你的位置。”
大大的眼睛水盈盈地看著我,明明清澈卻覺看不。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總覺得好像還有別的意思。
我淡笑著說:“沒有,按照現在的座位,你應該搶了你男朋友的。”
“唔……”宜真哭唧唧的低著頭,“我也不想的。”
宜真雖然可,但可多了,就真變可多了,膩得慌。
從起飛到落地,我睡得舒舒服服,宜真沒了沈聽瀾的陪伴郁郁寡歡的。
而發揚神換座的沈聽瀾,黑著臉從后面通道走來,看到我只說了一句話,“下次沒人跟你換!”
我嘿嘿笑,“好的呢。”
我們經過登機廊橋,我注意到走在前的沈聽瀾走路姿勢有些怪異,好像一條麻掉了。
突然意識到,他那大長委屈在后面的狹窄座椅空間里,一定很不舒服。
我們三人剛走出出口,就聽到接站的人群里有人喊道:“孟晚澄。”
我看著護欄外男人陌生的臉,他沖我揮了揮手,聲線渾厚地喚我,“弟妹。”
“!”我意識到,他就是李敘言電話中提及的張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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