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妮妮做了個夢,夢見回到了當初自己還有良心的時候。
那會許祺摟著自己,一邊親一邊的臉,低聲說著,“你要是鼻梁再高些,會和更像。”
妮妮嗯了一聲,沒察覺到自己流眼淚,嘗試著詢問了一句,“我和真的有那麼像嗎?”
有那麼像嗎?
其實本不一樣吧,只是一個恍惚間會覺得倆相似。
妮妮夢醒,寧緋打來了電話。
“約了拍攝廳給你拍代言人的海報,你什麼時候來?”
寧緋的語氣輕松歡快,自從拋棄了和紀徊糾纏不清的過去以后,現在的日子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妮妮起床,洗了一把臉說,“我剛睡醒。”
“項茗說去接你了,是之前顧清風那個房子嗎?”
“對的。”妮妮拿著手機有些意外,裴真真走了以后,似乎是項茗接替了的位置,和裴真真的熱有區別的地方就在于項茗更冷酷自傲一些。
這項茗行力也是十足的,畢竟是豪門培養出來的接班人,高能量高力,醒得居然比妮妮還要早。
剛說完這話,門外就有人敲,妮妮掛了電話,隨便去洗了一把臉往外走,拉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是許祺。
妮妮愣住了,說,“你怎麼來了?”
“我還是有點放心不下你。”
許祺手一抬,一串鑰匙掛在他手指上,“所以昨天晚上找中介買了這邊的房子。”
“你……”妮妮有些招架不住了,“你這樣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明都已經分開了不是嗎?
妮妮抿,有些自暴自棄的念頭劃過腦海,眼神暗了暗說道,“我知道了,許祺,你是不是跟你前友復合不順利?”
許祺沉默。
“好吧。”
妮妮讓開了路,讓許祺進來,甚至主解開了自己睡的一顆紐扣,“是為了這個嗎?”
許祺的瞳仁了,他直勾勾看著妮妮好幾秒,腦海里想起來以前在他下的畫面,切換回如今這樣自己上服的時候,許祺居然……
不好。
他上去抓住了妮妮的手。
妮妮的作一。
許祺說,“我還沒搞清楚我現在自己心里的,所以你先別著急給我下判斷好嗎?”
“哦。”
妮妮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他們這類有錢人的心思一般都是不把人當人的,所以不指自己真的能讓許祺特別舍不得。
說,“那你現在要我把服穿好嗎?還是,繼續?”
如此,赤直白的話語。
許祺的結上下了,他說,“你別這樣,妮妮。”
妮妮自覺把服穿了回去,“等一會項茗要來接我,如果看見你在我家門口,可能會……”
話音剛落,項茗的高跟鞋聲比人聲更早傳過來,隨后大小姐走到門外,腳步一剎。
“許祺?”
項茗眼睛都睜大了,手里拎著一個香奈兒,一名牌彩照人,這曾經是妮妮最想為的一類人,不過如今妮妮不這麼想了。
有更有意義的事要做。
妮妮沖著項茗出了些許不好意思的笑容,得虧昨天夜里和項茗他們提起過自己之前跟許祺好過,要不然項茗估計能嚇死。
但沒想到的是,許祺倒是一點不慌張,反而主出手來和項茗握了握,“早啊。”
“我來接妮妮去拍攝場地,寧緋等在那邊了。”
項茗上下打量了許祺一眼,“你來找妮妮干什麼?”
許祺倒是坦誠,“想了。”
項茗到底是誰的面子都不給,比裴真真還要懶得裝,直接做了個要嘔的作,“你別演了。”
許祺無奈地說,“那你想我說什麼?”
項茗說,“我說話向來不好聽,你還是別問了。”
隨后項茗撞開了許祺的肩膀,往里走,看見妮妮還有些無措地站在沙發邊上,還好項茗來得及時,要不然和許祺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
項茗說,“洗臉了嗎?洗臉了就正好,那邊有化妝師,寧緋等不急啦!”
隨后,故意加重語氣,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人啊,還是要有自己事業的好,有事業有價值,否則很容易被人在選擇里放棄啊。”
許祺恍惚了一下,就跟著妮妮就被項茗拉著出門了,還穿著拖鞋呢,跌跌撞撞走了兩步,“唉!我還想換服,我這一睡。”
“寧緋全都給你準備好了,你人到場就行,哦,還有CL的紅底高跟鞋呢。”項茗說,“讓許祺看見不得饞死?”
妮妮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我家門還沒關。”
“他會關的。”項茗哼哼兩聲,“把他丟在家里讓他有一種像過去的妻子被拋在家里的覺,讓他也嘗嘗這種被人丟下的滋味。許祺有錢,不會你家東西,指不定你回來了,他還坐在沙發上等你呢。”
妮妮咋舌,“你怎麼這麼懂?”
“所以我沒有男朋友,當然第一是因為我格差,我誰的面子都不給。”
家里有世界冠軍,披國旗,這是萬里挑一的無上榮耀。項茗出在這種環境下,自然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的,比男人還要不好說話,所以很多時候看男人也覺得沒勁。
“如果我是男的,大概率會有很多人上我,說我冷酷凜冽之類的,可惜我是的,人家會說我格差。”項茗將妮妮拉上車,“甚至還會說,真可惜,項家沒生個兒子來繼承這些。”
還真是。
妮妮總覺得項茗的高傲是與生俱來的,就是瞧不起人,男人人都瞧不起。
也難怪戚容沫當初想方設法和做好姐妹,能走近項茗的邊,自然會多很多的資源。
“那又怎麼樣,氣死他們,項家最后還是我的。”項茗發車子,蘭博基尼的suv實在是太過張揚,一般男的還真不愿意和談,或者說是沒那個能力談。
因為怎麼談,項茗都是在高位的那個。
從不居于下位。
沒再去管被自己丟在家中的許祺,妮妮坐上了項茗的副駕駛,了車子里的飾說道,“哎呀,還得是邊人的豪車著踏實。”
“哈哈哈。”項茗說,“那群男人的豪車有什麼可坐的,不如姐的。”
妮妮說,“姐,你包養我吧。”
“那不行。”項茗說,“我只包養20歲的,你年紀超了。”
“……”
早高峰有點堵,項茗開到秀場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后,因為今天秀場棚子被寧緋租下來了,所以這會兒里面倒是人不多,除了團隊以外剩下的就都是幾個老人,妮妮下車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寧緋的員工們很給面子,在邊上起哄道,“唉!代言人下車了!”
“大明星來咯!”
“妮妮姐能給我個簽名嗎,我怕你火了就高冷了不給簽了。”
妮妮被逗樂了,穿過人群看見寧緋帶著鴨舌帽站在那里,高高瘦瘦姿拔,手里的文件被卷了一卷著,像個指揮棒。
揮了揮文件,“來了?這是素睡?你別搞太純啊。”
妮妮說,“我剛睡醒就被項茗拉來了。”
“一腳油門的事兒。”項茗找了把椅子坐下,“快點拍,我投了錢的,拍不好有你好看的。”
嗬,還有點項總的腔調。
被人推搡著進了化妝間,看見了一張有些面的面孔。
清冷又麗的臉,像秋風拂過,炎炎夏日之中似乎也到了些許涼意。
妮妮盯著里面的人好一會,口而出,“唐……詩?”
唐詩轉過來,沖妮妮笑,“hello。”
“唐詩是我請來的,是出名的獨立設計師。”寧緋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堆咖啡,“我們雖然東西在大眾眼里確實有些……俗套了,但是如果能穿得好拍得好,搞出大片的效果來,那麼再低俗也可以為藝,而我們的理念不就是把大家眼里難以啟齒的變作健康快樂的兩藝嗎。”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好看,套麻袋都好看。
“所以我請唐詩來幫我們把握尺度了,現場監督,包括提供一些靈。”
寧緋將咖啡分給現場的工作人員,“唐小姐,謝你百忙之中……”
“不忙。”唐詩說,“聽說彩妝是韓家提供的,都是老人了,有什麼可說的,你的事兒,我一定上心。”
全是人的局,這次一定得干出點大事兒來。
停頓了一下,唐詩眨眨眼睛,“就是半夜紀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讓薄夜聽見了,差點把屋頂掀了。”
寧緋作雙手合十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別把他給氣死。”
薄夜的聲音由遠及近,“呵呵。”
一聲冷笑,海城薄。
門被拉開,紀徊一臉不爽地跟著薄夜從外面走進來,紀家估計是傳的起床氣,他現在眼里寫滿了誰跟他搭話誰就得死的殺氣,結果抬頭看見寧緋的時候眼睛一下子亮了。
紀徊說,“你怎麼不跟我說是來場地找寧緋啊?老子魂都沒醒被你從床上拉起來的。”
薄夜說,“給你個驚喜啊。”
紀徊說,“太驚喜了。”
薄夜說,“那你給我打點錢。”
紀徊說,“我能讓你從我這撈走一錢我就是你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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