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既白那張白皙妖孽的臉。
他今天穿的正式,筆的灰定制西裝,里面是灰條紋襯,還打著領帶,修長的手指錯并在一起,放在桌面上,一副正事公辦的氣質。
可我剛走進去就撞上了他那雙狹長的狐貍眼,他微微瞇眸,眼底亮著一團,朱紅的勾起,笑得邪魅橫生。
看得我一時恍惚。
夏既白怎麼在這里?他什麼時候又來了京協?是放心不下唐語,又趕回來看的嗎?
“小沈,快坐下來吧。”葉主任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這才注意到,夏既白居然是坐在葉主任邊的。
一邊的小于使勁扯我的袖子,低的聲音有制不住的激:“不會吧不會吧小月姐,咱們新來的副主任醫師不會就是夏醫生吧?這下好了,他一來,咱們可能松一口氣了,他可是大神啊!”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我們期盼了那麼久的那位空降副主任醫師,不會就是夏既白吧?
可是他不是在新雅嗎?他總不會是辭了新雅的工作,來到了京協吧?
“好,人已經到齊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了,最近工作很忙,時間比較倉促,今天應夏醫生要求,我們就科室部先開一個簡短的介紹會。”葉主任已經笑瞇瞇地開始介紹了,“這位,就是我們新上任的副主任夏既白同志,相信大家以前都聽過他的名字吧,以后他就是大家的同事了,來,請夏醫生做一下自我介紹。”
夏既白還真的就是我念叨了很久的那位副主任醫師!
夏既白角笑意更濃了,似乎很滿意于我的驚訝,他終于把目從我臉上收回,站起來時,已經恢復了工作中的正經和認真:“大家好,我是夏既白,心向京協久矣,很高興能跟大家做同事,以后,合作愉快。”
他話不多,卻出了一個重點:心向京協久矣。
這麼說,他是心里向往京協很久了?
“切,這話我可不信,夏醫生可是天才,當初他人還在醫學院的時候,京協和新雅都向他出了橄欖枝,他要是心向京協久矣,當初怎麼不選擇京協?都在新雅工作幾年了才來京協,我看啊,他向往的不是京協,而是小月姐你。”小于在我耳邊說小話。
我剛剛才從震驚中恢復的心又晃了一下,突兀地想到了夏既白當初在微信上的那句告白。
他問,他可以追求我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回答,到最后也不了了之,夏既白再也沒有提過這個話題。
我穩住心神,手肘輕輕撞了小于一下:“別說,不……”
“小月姐,夏醫生一定是怕梁醫生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趕著從新雅辭職來京協任職!”小于卻已經發散思維了,語氣更加激,“這下有好戲看了啊,一個梁醫生一個夏醫生,競爭追求我科麻花,一定很彩!”
“你啊。”越說越夸張了,我了眉心,低了聲音提醒,“這是在開會呢!”
大家已經在忙著鼓掌歡迎夏既白了,科室來了這麼個大神,大家都興的,而且最近工作太忙,夏既白一來,能分擔不。
只有廖黑臉神不虞,他的升職夢泡了湯,心自然不好,但夏既白是業知名的存在,他雖然是空降,業務能力卻不容懷疑,所以廖黑臉雖然不開心,但也拼命出笑容維持面。
只是笑得比哭都難看。
護士長笑得倒是很開心,但微微側頭,小聲打斷了小于的興:“別忙著開心,你先想清楚,要是這倆人競爭起你小月姐來,你到底幫誰?”
剛才還激又興的小于此刻瞬間啞了,抿著瓣,兩只手叉擰在一起,擰的發白。
憋了半天,才想到一句反問:“黃老師,那你選誰?”
“我當然是向著咱們自己人的,夏醫生人帥又能干確實不錯,但是小梁是知知底的自己人,我更喜歡他。”護士長倒是一點都不為難,非常痛快地給出了答案,卻又把問題拋給小于,“該你了小于,你幫誰?”
小于說不出話。
我幫打圓場:“我誰都不選,你們誰也別幫,能幫我把工作分擔一些才是正事。”
介紹的短會很快到了尾聲,夏既白最后提出了一個請求:“我剛到科里,對科里的況還不夠悉,能請沈醫生帶我參觀了解一下嗎?”
他的目再次回到了我臉上,那雙狐貍眼笑的,慵懶戲謔又滿是開心。
看得我臉頰都發熱,葉主任立刻笑著替我答應:“當然可以,小沈是你的朋友,就讓帶你了解一下,小沈,這個任務給你了。”
我立刻起答應,會議結束,我是最后走的,大家都出去以后,夏既白才緩緩起走向我,那雙狹長的狐貍眼已經彎了月牙狀。
他彎下腰,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我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笑眼彎彎,語氣里含著戲謔:“怎麼呆住了?”
他的指尖似乎帶有魔力,明明也是微涼的,可在我鼻梁上時卻像是點燃了一團火焰,讓我的面皮迅速發燙。
心跳也忍不住加速,我了手指,向后退了退,避開他亮的驚人魅得驚人的眼睛,輕聲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問出來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夏既白剛才在會議上已經說了,他是心向京協久矣才來的。
我怎麼還問這個問題,這多冒昧。
我又急著補救:“是因為不放心吧?”
唐語是夏既白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妹妹,唐語傷之后夏既白一直在旁邊照顧,或許,他是不放心,所以連工作都調了過來陪。
“不是。”夏既白干部地否認。
“那就是家里想讓你回來?”我臉更熱了,著急慌忙地又找出了理由。
夏既白卻突然低低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他向我近了半步,低下頭來,那雙狹長的漆黑的狐貍眼此刻卻全是認真。
“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是為了沈醫生你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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