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是能夠傳遞的,齊容與隨晃起手臂,最后拉住的雙手原地轉圈,直把人轉暈,再一把摟進懷里,以臂彎夾住。
黎昭失去平衡,笑著讓他別鬧,一只小手揪住他的襟,仰頭問道:“齊容與,你是天上的星空嗎?”
“為何這樣說?”
“包羅萬象,什麼都能滿足我。”
“哦。”聽出的討好之意,青年星眸染笑,夾著的脖頸拉近自己,撓了撓的下。
目的再次昭然若揭。
這一次黎昭沒有拒絕,仰頭閉眼,眼睫彎彎,等待著什麼。
恬靜乖順的模樣,令齊容與心。
他低頭淺啄的,一下不夠,又啄了幾下,淺嘗輒止。
“你閉著,我怎麼親你?”
得寸進尺的話,讓閉眼的睫,微微啟,不敢睜眼。
可齒沒有被攻陷,反倒是閉合的眼簾傳來麻麻的。
青年一邊親一下,又轉移到的臉頰,仍是一邊一下。
黎昭躲了躲,“......”
齊容與對著親過的各吹了吹,最后吹向的耳朵。
黎昭肩躲避,輕輕推開他的臉。
這人不知為何,允許他親時,他非要皮一下,不允許他親時,他可憐裝委屈。
又想擰他了。
看變得嚴肅,齊容與雙手捧起的臉,用糲的指腹來回地,“好昭昭,你重新閉眼。”
“我不。”
齊容與喜歡驕似火的樣子,也喜歡蠻蠻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夠、寵不夠。
“那我閉眼。”
“......”
黎昭傻眼,看著大高個的青年曲膝下蹲,與視線平齊,然后厚臉皮地閉眼仰頭,學剛剛的模樣。
臉蛋煞時紅,熱辣辣的。
這人還悶壞,一本正經拿取樂。
不過,今日心好。
妙目流轉間,黎昭低齊容與的肩,了他薄薄的。
就在齊容與滿足地瞇眼笑時,耳邊傳來曼妙一道輕語。
“張。”
于被,青年呼吸略重,慢吞吞張開雙,滿含期待,忐忑不已。
可等了半晌,也沒靜。他睜開一只眼,暗中觀察。
有樣學樣,在他兩側角,各吹了一口氣。
吐氣如蘭。
惹笑了青年。
更長永,有人歡喜雀躍,有人痛不生。
因頭疾昏睡的蕭承,一聲聲喚著“昭昭。”
也因昏睡,蕭承再次夢見中年青衫。
這一次,他沖過去,越過層層霧靄,來到青衫面前。
“告訴我,告訴我前世發生的一切。”
他寧愿按部就班重來一次,也不要活在失去黎昭的空落中。
他不愿醒來,沉溺夢境,無法面對現實。
第53章
晃在山路上的馬車, 昏睡的帝王愁眉不展,聽夢中青衫講述著前世的因果,眉間的“川”字移至心口, 沉甸甸得他快不過氣。
關于前世的畫幅在霧靄中漸漸展開,他置其中, 除了悲傷, 又添悔恨......
同心結系柳,鏡花一場空。
狂風撼疏柳, 驚碎相思夢。
那個曾與他系過同心結的子,被他弄丟了。
一滴淚自眼尾滴落。
蕭承慢慢睜開淚眼,呆呆著晃的車頂, 沒有歇斯底里的悲傷, 悶痛到難以發泄。
原來,黎昭曾是他的皇后,獨守空房七年的皇后,被他間接害死至親, 被他廢黜后位丟進冷宮,人欺凌。
難怪憎惡“曹柒”, 難怪痛恨他。
蕭承覺得眼睛很疼, 他抬手捂住眼簾, 骨節分明的手指咯咯作響。
可他沒有補償的機會了,哪怕全黎昭和齊容與, 也沒有機會了。
得知前世種種,如飲鴆酒,肝腸寸斷。
車駕在月沒參橫時抵達宮城, 蕭承如行尸走越過一眾朝臣,卻在對上黎淙的視線時, 皺起了臉。
猩紅的眼底,映一張蒼老的容。
他屏退眾人,著老者,不像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帝王,更像失意悵然無發泄的年。
黎淙默嘆,良緣如佳釀,孽緣如砒霜,早知如此,不如不相識。
“陛下......陛下!”
老者剛要出言安,卻見蕭承轟然跪地。他慌忙上前攙扶,曲膝跪在地上。
“使不得,陛下!”
“朕對不起老卿,朕害了黎昭。”蕭承聽不清黎淙的勸說,被悲戚擊碎理智,才沒有去揣度黎淙為何沒有想象中的悲傷。
他悲痛絕,抬抬手,想要一個人靜靜,等殿再無第二人,他倒在宮人新更換的氈毯上,蜷起。
玳瑁貓不懂他的悲傷,湊過去依偎,枕著自己的尾。
盡更闌,一人一貓,各自放空。
片晌,珠簾外傳來靜,出宮尋找士的曹順匆匆趕了回來,跪在珠簾外,“陛下節哀。”
后跟著個頭戴金冠、穿法的道士。
眼尾下的氈毯濡大片,蕭承一不,在得知曹順帶回一個道士后,才勉強支起,隔著珠簾問道:“道長,真的有前世今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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