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庭淵做事實在是太過于謹慎了,他把當時所有能毀掉的錄像基本上都毀掉了。
那段傅硯辭獨自搭車的錄像完全是偶然,又或許他是覺得那段錄像中應該沒有什麼能夠泄黑人信息的東西,所以才沒有去銷毀。
于是私家偵探在調查了許久之后,也不得其法,只好有些沉重的回到了陸瑾心的邊,向他匯報了這件事。
“對不起,這段時間我已經很努力了,但也的確是找不到更多的資料了……抱歉,辜負了您的期待。”
聽到這話,陸瑾心頓時抬手輕輕了眉心,視線落在茶幾上的監控截圖和厚厚的調查資料上。
線索居然就這麼斷了。
雖然他也不是沒想過事,也有可能會走向這麼一個發展,但當私家偵探抱歉地低下頭時,還是有那麼一瞬的空白。
不是憤怒,也不是失,而是一種約的無力。
那種越是用力去尋找真相,就越像被拉進泥潭的覺。
輕輕吸了口氣,然后低聲說:“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能查到這里,已經比我預料中多得多。”
他的語氣不急不緩,甚至帶著一安的溫度,讓私家偵探忍不住抬頭看著他,眼神里有一瞬容。
但他心中終究還是有些疚:“我還是很抱歉,陸總,我本以為可以……”
“我說過,沒事的。”陸瑾心打斷了他,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是個極其謹慎又狡猾的人。若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破綻,他就不會是他了。”
說著,起走向屜,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偵探:“這是酬勞,也算是謝謝你這段時間的辛苦。”
對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鄭重接下,點頭告辭。
等到私家偵探走后,陸瑾心靜靜地站在原地,回頭著桌上那摞文件,突然變回想起了自從傅硯辭失蹤之后的每個細節。
越是梳理那些細節,他心中就越發懷疑,這件事肯定是傅庭淵干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這麼恨傅硯辭,又真的有能力做到這一步的人,也不多了。
可惜,沒有證據。
垂下眼睫,指尖輕輕挲著桌沿,思緒翻涌。
既然對方能藏得住傅硯辭,那他就一定會暴出馬腳。只不過……需要一個機會。
一個能夠靠近對方,盡快調查出真相的機會。
想到這兒,思索了片刻,干脆拿起手機,撥出那個悉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喂?”傅庭淵的聲音中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你怎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陸瑾心微微一笑,聲音清清淡淡,卻又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怎麼了?不想接到我的電話嗎?”
對方沉默了片刻,隨即輕笑,“怎麼會?只是有點驚訝罷了。你這不會是忽然想我了吧?”
陸瑾心當做沒有聽到他略帶調戲的話語,不不慢地說:“我這邊有個項目,想要合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你主找我合作?”男人聲音低低的,有些不可思議,隨即笑意加深,“這可是稀罕事,我怎麼可能不答應?”
“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準時來。”隨即,陸瑾心便出了見面的地址和時間。
掛了電話之后,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和堅定的決心。
這次他一定要努力從傅庭淵那里套到消息,只有這樣才能夠盡快把傅硯辭給救出來。
于是到了約好的那天,陸瑾心早早的就來到了約定好的包廂里。
不久后,傅庭淵也來了,為了今天的見面,他還特意打了領帶,換了新款西裝。
此時他的手中握著一束香檳玫瑰,笑容一如既往地得優雅。
“送給你的,喜歡嗎?”
說著,他便將手中的玫瑰遞了出去。
陸瑾心微怔了一下,視線落在那束花上。
香檳玫瑰淡雅清麗,卻瞬間將的記憶拽回到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中。
那個不明人士,對他下毒的時候似乎用的也是花……
手指下意識地一,臉上的笑也微微僵了下。
“怎麼?”傅庭淵似是有所察覺,笑著問到,“不喜歡這個?”
陸瑾心很快恢復了從容,微笑著接過:“沒有,只是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香檳。”
“怎麼會忘。”他眼神溫地落在臉上,“關于你的事我從不會忘。”
陸瑾心低頭輕聲笑了笑,把花放到一旁,并沒有太靠近。
男人沒有多想,只當是矜持慣了。
隨后,他們便開始了今晚的約會了。
點完菜后,看著服務員離開的影,陸瑾心微微思索一下,便決定打一下牌。
于是他便開始時不時說起往昔的片段,那些早就塵封的回憶,仿佛被小心翼翼地拂開灰塵,又重新陳列在兩人面前。
傅庭淵聽著,眼里也漸漸浮出些溫。
“你還記得以前我們第一次在這個地方吃飯時,你點錯了菜,結果又不敢承認,生生吃了兩份超辣的料理麼?”
“……你居然還記得?”他愣了一下,隨即失笑,“那時候你還笑我半天,說我一點也不像大男人。”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那麼怕辣。”笑著搖頭,眼底卻有一抹難以察覺的涼意。
隨著兩人之間談的越來越深,氣氛也越發的溫馨和了,陸瑾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來服務員,點了一瓶紅酒,斟得滿滿的。
“陪我喝一杯吧。”把杯子遞向傅庭淵,聲音低。
他猶豫了下,但最終還是接過杯子:“你不是懷孕了麼?孩子沒事吧?”
陸瑾心垂眸輕笑:“只是一點而已,沒關系的。”
的語氣輕描淡寫,聽不出緒。
傅庭淵心中微微一松,也沒有多想,變拿起了酒杯?
紅酒一杯接一杯,慢慢的男人的眼神逐漸染上醉意,笑得松弛,言語也帶了些微醺的懶意。
陸瑾心輕倚在桌邊,聲問:“你那邊最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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