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從前所做的那些事,傅硯辭不由得攥了手指。
當時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掙扎,可是卻被那群小混混迅速反綁,也被封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瑾心被那群人拉另一輛車,而傅庭淵就站在車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冷漠諷刺。
“我說了,你護不住他的。”傅庭淵語氣低緩,帶著一種不可一世的狂傲,像是宣判一般。
然后車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
幾天后,陸瑾心突然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他心中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接了起來:“喂?”
“您好!請問您是……陸總嗎?”剛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十分不安的聲音。
“是我。”微微一愣,隨即便點頭應了下來,不知為何,他的心頭居然有了些不祥的預,“你是?”
“我是……我是傅硯辭的助理。”那人聲音里著明顯的焦急,“您知不知道付先生這幾天在哪里?我已經快四天沒聯系上他了!”
“什麼?”陸瑾心子一,抓住聽筒,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你說清楚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兩人分開之后,他就被關了起來,他還以為傅硯辭已經被傅庭淵給放了,畢竟傅庭淵那次行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擼走自己。
現在他已經達了目的,又為何要對傅硯辭下手呢?
電話那頭的助理頓了頓,顯然也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畢竟他們兩個是,一般來說,對方對于傅硯辭的行蹤應該會比自己更加了解。
但眼下他還有更急的事,所以面對陸瑾心的詢問,他迅速將這兩天發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我原以為他這幾天可能在理別的私事,前兩天沒來公司我也沒多想。可第三天還沒出現,連個電話都沒有,我開始打他手機,一直沒人接……”
“之后我還給他發信息和郵件,可是無論是什麼都沒有人回應,,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今天我實在擔心,去了他家敲門,也沒人開。我怕他出了事,就……就只能來問您了。”
陸瑾心聽完,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
的心仿佛被什麼重錘狠狠砸了一下,一直以為傅庭淵那天將帶走后,傅硯辭應該是被松綁放走了。畢竟,那人只是在意和肚子里的孩子。
可如今,助理的這通電話像是一道撕裂偽裝的刀子,把那份假象撕了個碎。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住聲音里的慌:“你先不要慌,我會去調查這件事。你那邊暫時保持安靜,不要聲張。”
助理一愣,“可……可現在……”
“聽我的。”陸瑾心咬牙關,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再等等我消息。”
掛斷電話后,想起剛剛助理所說的話語,整個人僵在原地,指尖冰涼。
不行,他不能再這樣子,等下去了,不然誰也不知道傅硯辭究竟會遭遇怎樣的事。
于是當天夜里,便撥通了之前一直合作的私家偵探的電話。
“喂?”對面接的很快,仍舊是那個悉的聲音。
“是我。”陸瑾心低聲音,聲音有些發啞,“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
那頭傳來輕輕一笑:“又要查人啊?說吧,查誰?”
陸瑾心深吸一口氣,將這幾天的經歷,包括和傅硯辭一起準備離境,結果去半路被截,然后一起被綁架,以及傅硯辭如今疑似失蹤的全部細節,全都告訴了他。
“我想知道……傅硯辭現在在哪里。”說到最后,他微微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
“我明白了。”對方應聲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地補充了一句,“我會盡快給你答復。”
雖然這件事在陸瑾心看來十分驚心魄,也讓到非常的擔憂,但是對于私家偵探來講,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委托罷了。
他的效率一向極高,而且和陸瑾心合作這麼多次,也知道陸瑾心這次是真的急了,于是第二天,他便帶著簡單的調查設備去了陸瑾心所說的當時被攔截的那段公路。
當時攔截發生在郊外公路,車流不多,但兩側依舊安裝了市政監控。
他調查了一圈,卻發現出事路段附近所有的攝像頭,要麼畫面損壞,要麼干脆在出事那晚恰好停機,顯然是有人提前理過。
這讓他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
他略微思索了一陣,決定換個思路,從陸瑾心那天出發時的路線手。
于是他便將從陸瑾心住出發,到機場所經之路的每個監控錄像全都調取了出來。
這當然要花費他不的時間,不過,對于一個專業的私家偵探來說,這并不算什麼。
第三天的時候,他終于在一段小型超市門口的監控中,捕捉到了一個模糊的畫面。
只見畫面中,一輛不起眼的灰出租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傅硯辭踉蹌的鉆進了出租車里,隨后,車門便被關閉了。
雖然只是短短幾秒,但他看得清清楚楚,傅硯辭上有掙扎的痕跡,神十分疲憊。
聯想到之前陸瑾心所說的被綁架的事,他又仔細的調查了一下時間線,最終確認這段監控錄像應當是陸瑾心被綁走之后的事。
也就是說傅硯辭很有可能是在陸瑾心被綁走之后,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的掙了那些黑人的管束,然后自己悄悄的逃了出來,上了這輛出租車。
想到這兒,私家偵探不目微凝:“找到你了。”
不過為了盡量不出什麼意外,他還是將那段監控錄像反復播放數遍,確認無誤后,才將拷貝好的U盤帶回給陸瑾心。
陸瑾心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有結果了,頓時到十分驚喜。他接過U盤之后,便立刻放進了電腦里,然后開始播放這段監控錄像。
只見傅硯辭坐進出租車的那一刻,他的狀態已經顯得非常狼狽。
襯衫皺地搭在上,領口跡斑駁,頭發雜,角還殘留著干涸的痕,整個人仿佛從剛剛地獄里爬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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