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一團,非常明顯。
陳薇奇本不敢看他,大腦中還有余波,一陣又一陣,閉上眼睛,撇過緋紅的臉,努力平穩呼吸。
莊洲笑了笑,抬手了下角,他看著指腹上的反,很不經意地挑了下眉,他力充沛,姿態從容,和慵懶無力的陳薇奇相比,簡直是一頭被喂飽的獵豹,在叢林中閑庭信步。
他站起來,又吻了一次陳薇奇,這才單手輕松地將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陳薇奇完全沒有力氣,完全就是隨他宰割。到了浴室,驚訝發現,居然早就放好了洗澡水,恒溫浴缸讓水溫一直保持著最舒適的溫度。
莊洲語氣沉穩:“有備無患。”
陳薇奇不想和他較勁,只是瞪他一眼。頂著一張漉漉的小臉,做再兇狠的表都沒有威懾力,反而取悅了對方。
莊洲笑著把放在浴缸邊緣,紳士地說:“我去給你倒杯水,還是你想喝點熱紅酒?或者牛。”
“涼茶。”陳薇奇想了想,說。
“嗯?”莊洲看著,“什麼涼茶。”
陳薇奇說了一個牌子的涼茶,但這個牌子只有港島本地才有,是一家在銅鑼灣開了很多年的老店,每日現熬現做。沒有找茬,就是很想喝。
莊洲雖然很無奈,也并沒有被為難到,他抬手了陳薇奇的耳朵,“我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讓你四個小時之后喝到,所以現在還是喝水。我去倒。”
從港島飛滬城最快兩個半小時,還要派人去買,從機場送到酒店,最快也要四小時。用私人飛機運一杯十塊錢的涼茶,怕是沒有誰會做這種大干戈的傻事。
陳薇奇沒說話,等莊洲把溫水遞來的時候,說:“你別折騰了,我剛剛就是隨口一說。”
莊洲笑了聲,聲線低沉:“其實我也是隨口一說。”
話落,陳薇奇眼中閃過一微妙的緒,似乎夾了一點點失落。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獲得上的滿足后,心靈會需要一種加倍的,才能填滿所有的隙。
現在比平時要脆弱,需要很多很多的溫,很多很多的
縱容,很多很多的寵溺。
不能在這個時候逗弄。
莊洲察覺到了陳薇奇的不對勁,他俯靠近,帶著點故意的逗弄:“Tanya,我已經哄你高興了,你不會以為我還會這麼大費周章為你買一杯涼茶吧。”
陳薇奇垂下眼睫,裝作平靜地喝完半杯水,隨后理所應當地把水杯還給莊洲,慵懶地瞥他一眼,“我沒有這麼自作多,而且你買給我了我也不想喝。我現在要服泡澡,你可以出去了。”
吩咐地很自然,就像是在吩咐的侍臣。
莊洲皺起眉,有些不是滋味,他逗一句而已,又不是不給買,居然翻臉不認人了,明明剛才還在他里激尖,說快死了,然后噴了他滿臉。
現在,又擺出高傲氣的姿態,看都不看他,手指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浴缸里的水,還真拿他當鴨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爽了就扔。
莊洲深深呼吸,冷笑一聲,握著玻璃杯,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浴室門被關上,陳薇奇直的背脊頓時松懈了下去,抬手把上這件已經被不明毀掉的子下來,卸妝,最后拆了一顆浴球放進水里,把綿綿的泡進去。
卸妝的時候都不敢看鏡子,臉紅到像是喝醉了,里的悸越發洶涌,怎麼可能喝半杯水就能緩解。
“誰稀罕一杯涼茶……”
有些不高興地自言自語,甚至決定了,等會要開一瓶六位數的波爾多,當著莊洲的面優雅品嘗,用來找回臉面。
溫水環繞的覺很舒服,陳薇奇很快就昏昏睡,腦海開始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幕幕令人燥熱的場景……
男人的舍面和他的手掌一樣,寬厚而灼熱,帶著輕微的糲,當然,也很壞,像一條靈活的游蛇。
似乎并不排斥……甚至是沉溺在莊洲帶來的海之中,被完完全全取悅到了。
陳薇奇意識到這個恐怖的事實,猛地睜開眼睛,從水中坐起來,平靜的浴缸一時飛濺水花。
頭頂明亮的燈刺激著陳薇奇的瞳孔,短短一個多月,從牽手到擁抱到接吻,再到愿意讓他做這種事,似乎出乎自己的意料太多了。
發現了一個不可理喻的事實——
的在喜歡莊洲。喜歡他帶來的灼熱、強勁、乃至于瘋狂的覺。
……
次日,陳薇奇在悠的催促中醒來。
“幾點了……”陳薇奇打著哈欠,睡得一臉迷糊。
悠著自己老板慵懶饜足的小臉,像是被狠狠滋潤過,又想到此時正坐在客廳里,宛如雕塑般斯文英俊的男人,臉已經紅了。虧還擔心老板一夜。
“都十點了大小姐……你昨晚是不是……”悠咬著,言又止。
“十點!!”陳薇奇一驚,連忙掀開被窩下床,“我昨晚是什麼?”趿著拖鞋匆匆走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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