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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后委身了敵國將軍》 第145頁

陸蒙纏綿病榻,陸長廷沒將陸乩野請進臥房,反而領著陸乩野來到了陸蒙的兵庫。

陸乩野前腳剛踏庫,迎面襲來一陣剛勁的槍風,他凌厲的眉眼一挑,形佁然不,任由那槍風直抵他咽,不偏也不躲。

“聽聞舅父重病,我才來探。”陸乩野聲無起伏,毫不被面前即將取他命的陣仗唬住,“但我看舅父槍風剛猛依舊,看來即使患了重病,舅父也早就痊愈了。”

陸蒙舉著長槍依舊吐息均勻,面上毫無病,“阿圻,你舅父我這病乃是心病,非藥石可醫。”

陸長廷在旁急得不行,“父親,我們相邀阿圻前來可不是為了刀劍相向!”

陸乩野撥開面前毫無殺氣的兵刃,“既然不是來取我命的,莫非是讓我來醫治舅父的心病?”

他施然走進兵庫,和陸蒙而過,“不過舅父這裝病的伎倆委實拙劣直白了些。”

陸蒙眉頭皺起,“我會裝病還不是拜你所賜。”

陸長廷忙將兵庫的大門關上,回頭見陸乩野旁若無人般的賞弄刀槍劍戟,漫不經心道:“若不是我推波助瀾,舅父現在仍孤在那邊關苦寒之地,又怎會有今日的闔家團圓。舅父該多謝我才是。”

“阿圻,你想削陸家的兵權置陸家于死地,可是因為憎恨陸家沒在蕭家滅門時向蕭家出援手?”陸蒙只能想到這個原因,“要是如此,陸家的確罪有應得。”

陸長廷又道:“陛下害了姑姑一輩子,又污蔑姑父是通敵叛國的罪臣,阿爺卻守著對赫連氏的愚忠不肯忤逆陛下。這件舊事的確是阿爺的錯,陸家的錯,但與你我二人同輩的陸氏手足們又有何錯?”

“你真的想將我們這些親送上斷頭臺,為姑姑和姑父謝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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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乩野神微斂,喜怒難辨,“長廷,你幾番遣人來尋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等事?”

“我和父親都只是想求得你的寬恕,還想請你對陸家高抬貴手。”陸長廷大袖一揮,對著陸乩野雙手作揖,“阿圻,我們是脈至親,若你愿意冰釋前嫌,越國公陸府一定鼎力相助,將你迎上皇位。”

陸乩野嗤笑道:“皇位?這便是越國公府唯一的籌碼?”

陸長廷當下心思百轉,他以為只要陸府在奪嫡這事上表明態度,站在和陸乩野同一陣線,陸乩野即便再怨他們也應當不會拒絕越國公府的助力。

可現在陸長廷探他的口氣,怎麼聽他都像是不滿意這個籌碼。

陸長廷深思慮道:“阿圻,你應當知道陸家滿門忠心耿耿,對大魏絕無不臣之心,你想我們如何盡管提。”

“我要你們起兵造反,推翻魏宣帝的暴政。”陸乩野意味深長的一瞥,“越國公府敢嗎?”

陸長廷大驚失,愣在了原地,“這……”

起兵造反便是坐實了他們陸家的不臣之心,豈不是更給了魏宣帝除掉他們陸家的可乘之機。

陸乩野將目從這一室的兵里收回,重新看向陸蒙,“舅父既然做不到,便將虎符還于我。裝病拖延并非長久之計,把陛下急了,給陸家隨便安個罪名再將陸家滿門一夜殺盡的事,陛下能做一次就會再做第二次。”

陸蒙聞言眉心更是擰,“阿圻,把陸家到絕路就是你的目的?”

陸乩野不以為意,“陸家這不是還沒到絕路嗎?”

陸長廷見父親不語,似乎有了搖之意,忙勸道:“父親,不能將虎符出去!虎符是我們陸家唯一的倚仗,若還給陛下我們陸家

便只有死路一條!”

他咬了咬牙,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與其坐以待斃等死……倒不如先推翻了陛下的暴政,總好過被任人宰割!”

陸乩野輕笑著看向陸蒙,“舅父以為我這個提議如何?”

“阿圻,你可知我將虎符到你手上,陸家存亡是小,邊關蠻夷境無人敢去鎮才是最棘手的。”陸蒙義正言辭,“到那時魏國朝野震,社稷不穩,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陸乩野眸,“看來舅父還沒想好究竟該如何抉擇。也好,那我便再給舅父幾日時間,讓舅父好好的想清利弊。”

他干脆的轉便走,陸長廷想去追他,被陸蒙住,“站住。”

陸長廷急得火燒眉,“父親,我們好不容易才將阿圻盼回來,不將此事商議出個結果我們怎能輕易放他離開?”

陸蒙袍席地而坐,頭疼的眉心,“你還沒明白嗎?阿圻想要的結果就是讓我們陸家起兵造反。”

陸長廷更為不解:“這是為何?這江山是他赫連氏的江山,我們陸家造反對他有什麼好?”

“他大約是為了復仇罷。”陸蒙思忖,“在他心里,只有蕭閏才是他唯一的父親。”

陸長廷一經父親點撥,后背霎時出了一冷汗,“阿圻他是瘋了嗎……不行,即便如此陸家也不能等人來宰割……”

他匆匆忙忙的走出兵庫,追上陸乩野后便開口道:“阿圻,我不信你不念丁點骨,你既然能因芙蕊公主的勸諫來到陸家,你心中必定是對陸家……”

“與芙蕊何干?”陸乩野打斷他。

陸長廷一愣,“我前幾日遇上了芙蕊公主,便央代我向你傳話,讓你能見我一面。你今日來越國公府,難道不是因為芙蕊公主的勸諫?”

“我今日來是奉了陛下旨意,陸家的事還有我的事,往后不準你再將芙蕊牽涉其中。”陸乩野眉心微蹙似有不悅,“除了此事,你是否還有其他事牽扯了?”

陸長廷咽了咽言又止,“我——”

“如實相告,休要瞞我。”

“我那日見言語中對你頗為冷淡便有些氣憤,想讓明白你能看中已是極不容易……便提到了姑姑和貴妃的事。”

他言畢,便見陸乩野看著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心口一跳,大約明白自己此言逾矩,悔恨不已。

陸乩野徑直轉離開越國公府,上了馬車,行至僻靜小巷招來暗衛,冷聲問道:“近日芙蕊公主有何異樣?”

暗衛一五一十答:“公主除了今日扮作男子出宮,去往大理寺外,并無異樣。”

陸乩野若有所思,“去大理寺。”

大理寺里有一間專門盛放卷宗的屋子,殷樂漪今日喬裝改扮來到此,只為尋找當年前兵部侍郎蕭閏和其妻陸氏之死的蛛馬跡。

陸長廷那日對說陸乩野母親陸氏之死乃是因為的母親,陸氏和母親一個在魏一個晉,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位子,陸氏又怎會因的母親而死?

殷樂漪本是不信的,可一想到陸乩野的長相和自己相似的那,又聯想到自己與母親容貌相似的地方,這幾日心中便越來越惴惴不安。

當面詢問陸乩野是最快的,但此事又涉及陸乩野養父和母親之死,殷樂漪知曉養父的死是陸乩野的心魔,不想因此事讓他們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又變僵,便只能迂回的自己尋找這樁事的過往真相。

然而在這屋中仔細的翻看過卷宗,關于蕭閏和陸氏之死的前因著墨甚,反反復復只提到蕭閏如何通敵叛國,故意將前因從卷宗中抹去。

能有這般大的權力干涉大理寺行事的也只有天子了,若不是殷樂漪在陸乩野口中得知蕭家是被污蔑的,恐怕憑這一份卷宗也會信魏宣帝的污蔑之詞。

查不到事實真相,殷樂漪心里更加不安。

在蕭家被屠一事上,即便是面對生父魏宣帝,陸乩野的復仇也冷漠的沒有搖,所以更不確定陸乩野在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的。

陸乩野會恨嗎?也會為陸乩野復仇的一環嗎?

殷樂漪腦海中作一團,有些恍惚的將卷宗理好放回書架上,收回手廣袖卻不慎將一排的卷宗全都倒。

眼看那竹簡編寫的數本卷宗都要砸在上,一人忽然出現,從背后將擁進懷中,用自己的擋了砸下的竹簡。

高大的形如一堵高墻,代殷樂漪下所有的疼痛。的呼吸里闖獨屬于上的氣息,讓不必回頭,也知道護的人是誰。

忽然便鼻尖一酸,小心翼翼地問:“陸欺……你恨我嗎?”

第94章

剖心“漪漪,你想將我瘋嗎?”

攤開的竹簡落了一地,門外的人聽見靜,出聲問詢。

“公子,可是出了什麼事?”

“無事。”陸乩野把架上將落未落的竹簡推回原位,囑咐道:“傅謹,別讓人靠近這里。”

“是,公子。”

陸乩野直起子,往后拉開幾步距離。

殷樂漪轉看向他,“……你可否回答我?”

陸乩野掃了一眼腳邊的竹簡,上面寥寥幾筆便帶過他父親的冤案。

“殷姮,你一早便該來問我,而不是來尋這些為宣帝掩蓋罪行的卷宗。”他俯將其撿起,滿目嘲諷,“這上面沒有一個字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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