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亡國后委身了敵國將軍 第129頁

《亡國后委身了敵國將軍》 第129頁

殷樂漪初時還擔心陸乩野上魏軍的甲胄太過顯眼,若是被人發現他們的蹤跡必然會暴。可到了村子后才發現,這村子竟空極了。

像是瞧出了的不解,陸乩野為解釋道:“此地離寧王和我們戰的距離太近,老百姓怕被戰事波及自然要離開此地。”

這座村子看上去雖不十分富庶,但沿途修繕的房屋卻并不,可見這村子人丁興旺,卻因寧王挑起的戰爭變了一座荒廢的村落。

他們兩人騎著馬在村子里行了一段路,未尋到可以落腳的客棧,殷樂漪眼尖瞥見了一戶點著燈的人家,提議道:“不如,我去借宿?”

陸乩野似笑非笑的打量一眼,“你去?”

他怎能讓公主殿下去向百姓借宿,陸乩野翻下馬,“還是我去罷。”

殷樂漪下馬拉住他的袖,“你穿著魏軍的甲胄,人家一見你便會嚇得關上門。”

不由分說的走到了那戶人家的門前,輕輕敲了幾聲后,等了片刻,聽見里面傳出子警惕的問詢聲:“是誰?”

殷樂漪早已想好了措辭,“叨擾娘子,我深夜途徑此村委實尋不到住,見著娘子家中亮著燭火,便冒昧想求娘子尋個方便,可否讓我在娘子家中借住一宿?”

一口嗓音如珠玉落盤,帶著獨有的清麗溫,悅耳人的

門開出了一條,院中的人見門外當真站著個纖弱的娥,這才松了一口氣,將門又拉開了些許。

里面的婦人走出來,“家中簡陋,小娘子要是不嫌棄便進來吧……”

殷樂漪道了多謝,又要行禮,婦人忙擺手道:“我就是個婦,小娘子不用對我行這些禮!快些進來就是,外面天寒地凍的莫要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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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說完便瞧見不遠還立著個形高大的年,見他上穿著甲胄,果然便害怕起來,“……他是和你一起借宿的人?”

殷樂漪安道:“娘子莫要驚慌,他不過是換上了士兵的甲胄,只為我們沿途過關順利些。”

戰火一起,百姓們見了當兵的便要畏懼三分,便是趕路途徑各州郡城鎮盤查,也只會將他們速速放行,比普通百姓的份的確是要方便許多。

但婦人面上仍有幾分遲疑,殷樂漪便又道:“還請娘子通融一二。”

婦人見殷樂漪一個滴滴的娥,細看又生了副萬里挑一的花容月貌。同為子,若放一個人在這寒天雪地里過夜,也于心不忍。

“罷了,你們進來吧。”

“多謝娘子通融。”

殷樂漪示意陸乩野,陸乩野牽著烏云,和殷樂漪一前一后的進門,用只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量道:“公主聰穎。”

他這一聲夸贊,讓殷樂漪心跳沒來由的了一拍,又很快被婦人引起注意,“家中院小,只一間客房……”

婦人打開客房門,進去點了燈,又瞧了瞧院子里站著的陸乩野和殷樂漪,只覺這二人哪兒哪兒都登對,一看便是對年夫妻。

“不過你們夫妻二人同住一間,倒也合適。”

殷樂漪聞言一愣,還未及反駁,陸乩野便比先一步接過話茬:“夫人說的是,我們夫妻二人能住同一間便是極好的了。”

殷樂漪朝陸乩野看去,見他眸中噙笑,神態自若,信手拈來的謊話被他講出來倒像是真的。

婦人笑著點點頭,麻利的為他們收拾好客房后,又熱心腸的要去為他們打熱水。

殷樂漪忙不迭道:“娘子不必勞煩。”

這婦人是個熱心腸,見殷樂漪生得十分可人,看見便歡喜的,“小娘子都干凈,

不用熱水晚上恐怕連覺都睡不安穩。”

這話確是說到殷樂漪的心坎上,這一日又是爬雪山又是挖尸骨,自己都有些嫌自己。

“我去罷。”陸乩野忽然開口,“勞煩夫人替我指一指方位。”

婦人給陸乩野指了方位后他便走出客房,婦人又坐下來,“小娘子,你這夫君倒還算。”

陸乩野應承了謊,殷樂漪便也只得替他圓謊,輕輕點了點頭。

婦人便繼續和殷樂漪嘮家常,其間陸乩野陸陸續續提著木桶進來為浴桶注滿水。

婦人講道自己夫家姓吳,村子里之所以人煙稀,乃是因為年輕力壯的人家大多都帶著一家老小避戰禍走了,剩些年邁無后的老人沒有離開的能力,只得留在村子里。

而吳娘子因夫君在鄯州城中當差,便不得不留在此夫君。

殷樂漪問道:“娘子的夫君既然在鄯州城里,娘子為何不去鄯州城?”

“小娘子有所不知,那鄯州城被寧王把控著,進出都不是易事。我夫君也來信跟我說,城中局勢比外面更嚴峻,讓我安心待在家中等他。”

吳娘子說到這里嘆了口氣,“也不知何時我們夫妻二人才能像你們一樣團聚……”

殷樂漪聽得心中發堵,皇叔的一己之私害的不止是晉國無辜的將士,連吳娘子這樣善心之人也被迫和夫君生離。

握住吳娘子的手,輕聲道:“等戰事結束,娘子便能和夫君團聚了。”

“是啊,只希這戰事快些結束罷!”

吳娘子長嘆,“從前晉魏兩國打仗,我們這些百姓日日都不得安生,好不容易等到戰事停了本以為能過個安生日子,沒想到又開始打起仗來了!”

“我雖然是晉國人,但說到底這天下姓殷還是姓赫連都和我這等平頭百姓無關……我只求個夫妻團圓,莫要三天兩頭的再打仗,讓我和我夫君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便好!”

殷樂漪沒有答話,只輕輕頷首應聲。

陸乩野提來最后兩桶水注滿浴桶,聽見吳娘子忽然驚疑道:“小娘子,你這臉怎麼傷了?”

陸乩野放下木桶走過去,吳娘子一手捧著殷樂漪的臉,一手將掉落下來的鬢發別到耳后,右頰上一道干涸的痂。

吳娘子看向陸乩野,語氣十分不滿:“這麼漂亮的娘子,你竟然讓跟著你臉上了傷,你這夫君是怎麼當的?”

殷樂漪的發髻早就被風雪吹得凌,臉上的傷被鬢發遮住。

陸乩野不曾瞧見,更不曾知曉,因而被莫名指責,反讓有些窘迫。

而陸乩野也不反駁吳娘子的話,只目不轉睛的盯著的臉,“吳夫人教訓的是,的確是我這個夫君未能盡責。”

殷樂漪只覺被他盯著的那傷口,莫名的有些發燙起來,便垂下了睫羽,避開他的視線。

吳娘子又去從家中翻出了外傷藥來,囑咐了殷樂漪幾句后,又幫著殷樂漪旁敲側擊的說了幾句要陸乩野待的話后,便去歇息了。

屋里瞬間便靜了下來,殷樂漪和陸乩野對坐著。

誰都不曾說話,但陸乩野落在臉上的目強烈到讓無法忽視。

有些不住這樣的氛圍,便起道:“我先去沐浴……”

“臉是什麼時候傷的?”陸乩野拉住的手,“是在山上還是我們被追捕的時候?”

被追捕時陸乩野一直傾力保護,他絕不可能讓殷樂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傷。

不待殷樂漪回答,陸乩野便有了決斷,“是在山上,我沒來之前?”

殷樂漪的臉的確是在陸乩野沒來之前,被寧王麾下的士兵用箭傷的。雖然傷在臉上很是明顯,但這只不過是一點小傷,殷樂漪自己都不在意,不知陸乩野為何這麼執著問清。

“只是小傷而已。”

傷不致命,卻讓陸乩野到十分的憤怒。

他若是一早知道那幾個人傷了殷樂漪的臉,他絕不會那麼輕易的一槍|刺穿他們的脖子,他一定會留著他們的命,讓他們千倍百倍的還回來,死也不得全尸。

然憤怒之余,陸乩野更是自責沒能早一些趕到護著殷樂漪,否則又怎會到這樣的傷害。

“小傷?”陸乩野將殷樂漪拉到自己上坐下,目沉的打量那道痂,“再往下幾寸傷的就是你的脖子。”

尖銳的利若劃破脆弱的頸,頃刻就會沒了生息。

陸乩野越想便越后怕,心中嗜殺的念頭更是遏制不住的囂。那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怎麼能傷,又怎敢傷

他停留在傷口上的目越發的冷,殷樂漪敏的察覺到陸乩野緒的變化。

雖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在意傷,但從陸乩野的只言片語中,到陸乩野是在憂心

他們二人獨有平和溫的時刻,殷樂漪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道:“只是臉,沒有傷到脖子。陸欺你……”

頓了頓,有些扭的小聲開口:“你不用擔心我。”

屋中燭火算不得明亮,被陸乩野抱坐在上,昏黃又朦朧的燭印出溫順眉眼,殊容,微的云鬢將襯得楚楚可憐,雪腮上添一道痕更顯得像一朵了磋磨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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