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不必驚慌,它……不咬人的。”
殷樂漪下車勸老伯,回頭見止戈一下子跳起來往陸乩野上蹦,被陸乩野用眼神威懾后,又匍匐在陸乩野腳邊安靜下來。乖順的哪里像頭狼王,分明像只大狗。
老伯見狀仍是心有余悸,一副想要快快離去的模樣。
陸乩野瞥了傅嚴一眼,傅嚴心領神會,從懷中掏出一包銀兩遞給老伯,“多謝老伯送我家公子下山,這是”酬謝,還請收下。”
老伯家境清貧,不然也不會一把年紀還要趕驢上山,見有酬謝倒也不推辭,接過后施然道了聲謝便駕車離去了。
重回將軍府時他們坐在馬車,繞道從后門回府。
殷樂漪不知陸乩野此舉何為,但猜想大約是和那十三皇子赫連鴻有關。不過魏國朝堂之事不是一個落敗國的公主能夠心的,遂獨自回了自己的院中。
不過一日一夜,陸乩野的書房的文書便已堆積山。
他袍在案前坐下,隨手翻了幾本,“外面況如何?”
傅嚴道:“公子,您失蹤一日一夜的消息已在都城傳開。府邸外都是許多朝中大臣的親信和眷,都在等您平安歸來的消息。”
“把消息放出去,就說我在山中狩獵時遇到刺殺,僥幸逃過一劫但中劇毒,毒雖已解但現在仍在府中昏迷。”陸乩野將文書放下,“記住,此事鬧得越大越好。”
“屬下明白。”傅嚴頓了頓,“十三皇子此事做的,要想查到是他在背后對公子您的手,恐怕需要一番功夫。”
“誰說拿人定罪就一定需要證據?”陸乩野手撐側臉,笑的恣意:“捕風捉影才是最致命的,將那日赫連鴻在教坊司意圖拉攏我被我拒絕之事一并傳出去,他自然不了干系。”
赫連鴻意圖拉攏陸乩野不,陸乩野后腳便在遇到刺殺。
陸乩野這樣萬人之上的份,放眼整個魏國也沒有幾人敢這般明正大的去他,皇嗣背靠皇權,拉攏不惱怒意除掉他,是極有可能的。
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便是合理的,眾口鑠金,無需證據,只需捕風捉影口口相傳,赫連鴻屆時想從這漩渦中都不可能。
傅嚴雖知曉他們公子一貫心思縝,善察人心,但聽罷還是不由得肅然起敬。
“公子若做文臣,日后必能拜首輔。”
陸乩野探手招一招倚在門口的銀狼,不以為意道:“大魏往前數百年,做文臣熬到首輔之位的臣子,再年輕也都已年過不熬了老頭子。我如今還未弱冠便已是拜一品,兵權在握……”
止戈健步到陸乩野腳邊,他俯掌住止戈的頭,笑問道:“你說是做文臣好還是武將好?”
陸乩野十四歲從軍,十九歲便已戰功赫赫名滿九州。這五年間每一步的向上攀升,都是因為他對權力有著非常人可以企及的。
但無人知曉這是為何,他分明出便已高出旁人許多,又有驚世文采,名天下是遲早的事,但他還是對這權力極其的。
就連傅嚴傅謹二人跟在他邊多年,也不知原因。
“芙蕊公主可安置好了?”陸乩野忽然問一句。
傅嚴看一眼傅謹,傅謹忙道:“現下應該有婢在服侍著,一切安好。”
“數月前我讓你去打的那簪子如何了?”
“公子可是說那并芙蕖簪?我托了工匠詢問過了,他說那簪子看似清雅素麗,實則用料極為名貴,做工更是巧奪天工,可抵一座城池。”
“不過區區一座城池,命他給我細細打造,務必分毫不差的將那簪子給我打造出來。”
陸將軍富可敵國,一座城池之金對他來說不過九牛一。
傅嚴傅謹二人各自領了命,這便下去做事。
陸乩野暫得空閑,便想去瞧一瞧那公主殿下,又記起這一日都在喊疼,從自己房中帶了罐藥后又才往院中去。
在那山中逃了一日,又在破敗的廟宇里待了一宿,殷樂漪覺得自己渾都不干凈,回到自己的房中第一件事便是沐浴。
上痕跡未消,不想讓那些婢瞧見,自己給自己清洗一番后回到床榻上躺下時,便覺得渾哪里都不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陸乩野便是這個時候來到房中,隔著屏風見到一道修長形向著床榻走來,也見怪不怪,繼續躺著。
陸乩野掀起一半帷幔掛上,瞧一眼床榻上躺著的,烏發雪,穿一天水藍寢,姿窈窕人,許是因為才沐浴過,上那清雅馨香變得很淡,卻還是能被陸乩野捕捉到。
“陸將軍怎的還不去換一裳?”殷樂漪見陸乩野還穿著那件袍子,便隨口問上一句。
“沒那閑工夫。”陸乩野在床邊坐下,將手中藥罐放在一旁,示意殷樂漪,“將頭枕到我上。”
他這幅架勢殷樂漪也看懂他是想給藥,躊躇片刻后沒有忤逆他,順從的枕到了他上。
輕薄的寢衫被陸乩野拉下,雪肩那塊滲的牙印顯得格外刺目。
他出指腹了這塊印記,眸愈深,“箭傷會愈合,咬傷也會愈合,用什麼東西在你這里留下的痕跡才會永遠都無法愈合?”
無法愈合的疤痕,無非是燙傷和烙印兩種。
不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讓殷樂漪心尖發,但陸乩野這個行事狂悖的瘋子是真的能在上做出這種事。
去扯他的袖,示弱道:“陸將軍,你想讓我痛死嗎?那些疤痕留在我上,我一弱子往后穿輕薄的春衫夏衫該如何是好?陸將軍想外人都知道我上有疤嗎?”
睫
羽,眨出幾滴淚來,“極痛又難看的疤痕芙蕊不想要,陸將軍難道不喜白璧無瑕,偏要好那些瑕疵嗎?”
從小養,一的確完無瑕堪比羊脂玉,若是被陸乩野憑著喜好毀去,那便是白璧落了瑕,的確教人惋惜。
但陸乩野卻與看法大相徑庭,“怎能瑕疵?我不過是在你上留些印記,好你記住你是誰的所有。”
只有寵才會被人打上印記豢養,果然在陸乩野心中,殷樂漪便和那些寵沒什麼區別。
殷樂漪忍下委屈,皓腕主換上陸乩野的腰,“芙蕊如今一切都要倚仗陸將軍,連子都給了陸將軍,芙蕊的一切自然都是陸將軍的。”
睫羽垂淚,聲似水,眼波流轉間都著乖巧溫順。
陸乩野蘸了藥膏到肩頭的傷口,彎眼笑道:“那接下來的時日,便讓我瞧一瞧芙蕊公主口中所給我的一切,是何模樣。”
再甜的溫言語也騙不過陸乩野這頭明的狼,殷樂漪低垂著眼睫,乖順的避開他的目,又因他未換的袍想到他背上那條傷,正是該獻一獻殷勤的好時機。
“陸將軍背后的傷可讓大夫瞧過了?昨夜都未曾用過藥,若是沒瞧,還是瞧一瞧的好。”
陸乩野一回到府中便在理后續的事務,得空又來瞧了殷樂漪,自己的確忙的連傷口都還未來得及理。
他邊人都是男子,無人能做到事無巨細,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他背上這條傷若非殷樂漪提及,他自己都要忘了。
“無事。”陸乩野不甚在意,“傷而已,不用藥過些時日便好。”
對待自己的他都這樣草率,殷樂漪總算明白他背上那些陳年舊傷是如何留下的了。
“還是大夫來看一看好,人了傷不用藥,疼痛的便只有自己。”殷樂漪勸完,又記起一事,言又止,“我也順便想請大夫為我開一劑湯藥……”
“什麼湯藥?你的外傷外敷便好。”
“不是外傷……”殷樂漪頰上泛起紅霞,一幅赧神態,“我昨夜不是與你……我從前在宮中聽宮娥們說,若是一男一行了這事以后,子不想懷有孕是要喝避子湯的……我想求一劑避子湯藥。”
在外人眼中是陸乩野的妾室不假,但實則他們兩人本未行過任何親禮,名不正言不順,連妾室都算不上,若懷了孕之后生下孩子,那孩子豈不是了野種?
更何況殷樂漪也本不想和陸乩野有任何子嗣,行過魚水之歡便罷,若還要生下陸乩野的孩子,那對更是奇恥大辱。
陸乩野將藥罐往旁邊一放,語氣不明:“若你真的懷有孕,便生下來。”
殷樂漪驚詫的從床榻上坐起,“為何?”
陸乩野彎了彎眼尾,“你是我的妾室姮娘,生下我的孩兒理所應當。”
妾室姮娘……
這四個字令殷樂漪骨悚然,“……陸欺,你難道想讓我當你一輩子的妾室不?”
“有何不可?”陸乩野捧起的臉頰,笑的人畜無害,“殷姮,除了做我的妾室外。你難道還有其他路可以選嗎?”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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