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笙拿出手機給江湘打去電話。
意外的是,那邊居然無人接聽,不管傅云笙打多個,始終沒有任何靜。
他微微皺眉,心中不解。
這時候江湘能去哪兒?整天躲躲藏藏,按說應該無所事事才對,怎麼會不接自己的電話呢?
傅云笙不知道的是,江湘已經被祝依依的變相的囚起來了,生怕江湘會擾自己的計劃。
江湘自然是不服氣的,但哪有能力反抗?只能被接手機等一切通訊工全都被祝依依收了起來。
江湘整天待在屋子里,哪都去不了,偶爾出門氣還必須得向祝依依報備。
現在的就像是與世隔絕一樣,一天到晚都跟人說不到兩句話,如果知道傅云笙得了癌癥,一定會坐不住的。
祝依依這樣做倒算是未雨綢繆了,傅云笙不死心打了好幾個,見江湘始終不接,他嘆了口氣,心中微微有點搖。
難道說江湘不喜歡自己了?不應該吧。
對于江湘這種人來說,認準一件事就一定會做下去,不會被任何人影響。
就好像認準了傅云笙一樣,那就必須得嫁給他,就不會再換別人。
傅云笙想了很久,猛然想到祝依依。
如果江湘藏的那麼嚴實,真是祝依依在幫忙的話,那現在聯系不到自己,也就說得通了。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祝安,但祝安現在已經顧不上管江湘的事了。
明天喬老爺子手,祝安心中擔心不已,生怕出意外,一整天都在醫院呆著。
傍晚時分,祝安陪老爺子吃過飯,突然接到一通奇怪的電話。
是國的警察打來的,目的也很明確,希祝安能回國一趟見見江致強。
祝安十分疑,“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我并非江家的親生兒,江致強也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現在說起這些事祝安已經非常平靜了。
警察點點頭,在那邊解釋道:“祝小姐,我們調查過江致強的家履歷,自然知道江家的事。”
“可現在江致強不愿意說出走涉案的其他嫌疑人,所以我們只能讓你來幫忙了。”
“我?”
祝安很驚訝,“你們可能搞錯了。”
“江致強有兩個兒,除去我以外那個是江湘,也許你們要找的人是江湘不是我。”
“不,就是你,祝小姐。”
警察越說越激。
祝安聽了一會,聽明白怎麼回事了。
江湘現在音訊全無,誰都不知道在哪兒,連警察都別想找到。
能藏得這麼嚴實,足以說明和別人聯手了。
至于林和江家的其他人都勸過江致強,通通不管用。
警察沒辦法,這才想著讓祝安出面。
“我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祝安一聳肩膀,實話實說。
“江致強并不喜歡我,我雖然名義上是他的養,可我們的關系非常惡劣,警察先生你們的確找錯人了。”
“要我說,如果江湘去勸他的話或許還有可能,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兒,總歸是不同的。”
“不過我現在也無法找到江湘,關于這件事你們可以和a國警察協商。”
這也是祝安所希的。
集合兩國力追捕江湘,難道還找不出來嗎?
只要能把江湘抓住,那祝安以后也就能睡個安穩覺了。
警察卻未至可否,沉默半晌后輕聲道:“祝小姐,您可以回國試試,我們之所以選中您也不是空來風。”
“祝小姐還記得吧?前段時間江致強曾陷害過你,為此我們花掉了大量的力調查此事,最后發現是個烏龍。”
“我們一直很好奇你和江致強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如此恨你。”
“我們也曾猜測過江致強不愿意實話實說,是否因為還有心結,所以我們覺得由您出面來開導他,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警察也是沒辦法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江家人口本來就不多,江致強也沒有兒子,就只有兩個兒。
祝安回了祝家之后,他膝下就只剩下江湘自己了。
可據警察所知,江致強一開始為了逃法律制裁,是想讓江湘做替罪羊的。
這足以說明,就算江湘是他的親生兒,江致強也一樣可以利用。
那祝安呢?
如果沒有離開江家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祝安究竟做了什麼讓他這麼討厭,那畢竟是養,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
過按理說祝安不該惹怒江致強才對,怎麼二人之間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祝安聽明白了,不管怎麼說,回國是必定的了。
可還是想拒絕。
明天老爺子就要手,必須在這時時刻刻陪著,不能有毫放松。
萬一老爺子出了差錯,就不會原諒自己。
“怎麼了?”
老爺子聽見祝安跟人打電話,拄著拐杖過來。
祝安驚訝轉。
“爺爺,您怎麼起來了!”
老爺子呵呵一笑。
“整天躺在病床上,骨頭都快躺僵了,站起來走走也不錯。”
“你在跟哪邊的警察打電話?”
老爺子本以為江湘有靜了,聽祝安說完之后,才知道是要祝安配合警察,挖出走私團伙的黑幕來。
“那你就回國吧。”
祝老爺子替祝安做了決定。
“走私販不同一般,獲利巨大,影響深遠,且一般走私案背后都有窩點。”
“如果你真能讓江致強說出實話,警察端掉走私團伙的窩點的話,也是大功一件啊。”
“可是爺爺,我不放心您。”
祝安很為難。
但凡祝老爺子再年輕幾歲,祝安都不會有那麼多的顧慮。
之前曾問過家庭醫生,醫生也沒瞞。
說祝老爺子已到風燭殘年,說不定那回人就沒了。
說到底還是基礎病太多了,那麼多病摻雜在一起,就像是一鍋大雜燴。
要是換普通醫生,本不知道從哪下手。
也幸好祝家有錢,才能讓祝老爺子住這麼好的醫院,請來全球最頂尖的醫療團隊為他做手。
可就算是這樣也一定會有風險的,祝安實在不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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