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舒歡三個月實習期滿，是否能轉正就在這兩三天。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工作基本沒有出錯過，上級對贊賞有加，跟鹿小彤等同事也相的好。

但畢竟不是人見人的錢串子，這天和鹿小彤在公司食堂和樓下逛了一圈，什麼都吃膩了，兩個人決定回到公司點外賣。

榮叔倒是給留了兩個餐廳的電話號碼，只要打過去，對方就會登門送餐。

舒歡打過一次，得知點菜和服務費加起來要收五位數，當即就說打錯了，對方追問的姓名，也沒說。

對方要是不收的錢，那就是要記在謝司衍的賬上。現在和謝司衍沒有關系了，怎麼能再花他的錢，的臉皮沒有那麼厚。

鹿小彤邊走邊說：“我發小也是在附近上班，最近發現了一個寶藏小炒店，干凈又好吃，我們點來嘗嘗。”

舒歡剛想說“好啊”，路過茶水間，就聽到里面有人在提的名字。

鹿小彤眼神微變，手指抵著“噓”了聲，悄悄過去聽。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只要不是妨礙轉正的事，舒歡都不想管。

手頭重要的工作越來越多，CATTI一級考試又快到了，正事都忙不完，沒心管別的。

“也不是舒歡整天傲什麼。一起點茶不喝，是看不起茶，明擺著看不起我們。”

“你說服那麼貴，大牌包包換著背，是不是被人包養了？”

“很有可能，不然年紀輕輕，怎麼在鵬城市中心買得起房。真是難為了，白天在我們面前那麼傲，晚上還要回家伺候頭大耳的金主。”

刺耳的笑聲接二連三響起。

鹿小彤忍不住，沖進去罵們是長舌婦，舒歡攔不住，只好跟一起走進去。

里面不僅有兩個同事，還有三個神猥瑣的男同事。

舒歡稍稍抬起下，漂亮的臉蛋笑起來，meanmean的，又茶又嗲。

“幾位哥哥姐姐，背后造我黃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哦。公司最近在裁員，如果我把事鬧開，怎麼不算替公司送你們一程。”

“別別別。”三個男同事立馬求饒，又是道歉，又是喊舒歡神。

笑得最大聲的短發同事抿著，瞪了舒歡一眼，“你敢！”

鹿小彤挑眉：“喲呵，這有什麼不敢的，實話告訴你們，剛才你們說的那些話，我用手機錄下來了！要是再有誰嚼舌子，我們就把這筆賬算在你們上。就算你們不在這家公司了，新公司總要做背調吧！”

五人臉鐵青。

鹿小彤覺得不解氣，又說：“實話告訴你們，歡歡是大小姐，用得起管家的那種大小姐，還是荷蘭國際學院畢業的管家。你們五家加在一起，都聘用不起的那種管家，所以閉上你們的，越吃不到葡萄越說葡萄酸！”

舒歡心道，榮叔真不是我家的管家，但鹿小彤是在為抱不平，不能這個時候拆臺。

“大家都是出來賺錢的，你們給我便宜，我也給你們便宜。”撂下這句話，舒歡拉著鹿小彤離開了。

短發同事冷笑：“什麼大小姐，大小姐會把賺錢掛在邊？就吹吧！”

鹿小彤聽到了，還想沖進去理論，舒歡搖了搖頭，拉著回到工位上。

“剛才你威懾他們，我覺得很有效果，想必他們是不敢在公司傳播我的謠言了。”

“他們還敢傳播？”鹿小彤叉腰，鼻孔都在噴氣。

舒歡被逗笑了，拉著一起點外賣。

回到家后，舒歡嘬了一口冰的芝士芒果，又打開舊手機。

沒有人給發短信了，包括謝司衍，但最近幾天用微信跟榮叔聊上了。

起因是榮叔失眠。

舒歡得知后，沒有辦法無于衷，自然要發消息問候他的健康，一來二去就變了習慣。

[你今晚還失眠嘛，還是去看一下醫生吧。元寶和小金每天在寵學校玩得不亦樂乎，有時候晚上都不肯跟我回家。我有一個同事鹿小彤，過年的時候你見過，今天幫了我一個小忙，我在鵬城也算是到新朋友了。]

榮叔：[我很好。]

榮叔：[那就讓它們當寄宿生。]

榮叔：[你要謝謝人家。]

舒歡咬著蔥白的指尖，榮叔今天變得好高冷，難道是沒有睡好的緣故，心都變了？

心中產生了另外一種可能，沒有細想，也不敢細想。

翌日，上午十一點。

舒歡正在翻譯一本法語散文的初稿，再給責任編輯修、潤。

忙得暈頭轉向，有位西裝革履的快遞員，直接走到了舒歡的工位，要求簽收兩份訂單。

舒歡一臉茫然，“我沒買……”

快遞員笑容恭敬：“是您的管家榮安先生下單的，您簽一下自己的名字就好。”

住啊！我沒有什麼管家啊！

眼見自己為了公司的焦點，舒歡立馬簽名，得到了兩個禮盒。

短頭發的同事臉一陣青一陣白，管家？

舒歡真是大小姐啊？

舒歡打開綠的禮盒，里面的信箋寫了幾行字，是榮叔的親筆沒錯。

“小彤，你過來一下。”

鹿小彤立馬走到舒歡的工位，沒等問怎麼回事，就被舒歡戴上一條梵克雅寶的手鏈。

“我的…管家知道你昨天幫了我，他為你選購了一條手鏈作為謝禮，還祝我們友誼長存。”

“這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那種小事誰都會幫你出頭的。”鹿小彤小心翼翼摘下手鏈，“我又不是救了你的命，這真是太貴重了。”

“可能對他來說，不是小事。”舒歡掌心托著下頜，瞥了眼沒有logo的禮盒。

謝司衍送名貴珠寶，就喜歡用這種禮盒包裝，在英山公館和謝家老宅的帽間，有堆的禮盒。

下班后，舒歡沒有買茶，也沒有去品店閑逛，出了地鐵口，疾步走回家。

沒有打開禮盒，怕是謝司衍送的，又怕不是他送的，細白的手臂抱著禮盒蜷在沙發上，烏潤潤的眼眸著水晶燈，難以釋懷的笑了一下，淚水打發都不在意。

最后盤坐在沙發上，撥通榮叔的電話，濃濃的鼻音拖長，“榮叔，我收到你送的禮了，謝謝你。”

“他在開車。”

清冽低啞的男聲撓著舒歡的耳朵，心臟跳得很快，聲音溫吞，“那我等會兒再找榮叔。”

“……寶貝，你想氣瘋我嗎？”謝司衍氣出笑音，意味不明的“嗯”了聲，很有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