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衍又點了一個亞麻小卷的名字,他就坐在舒歡后。
舒歡忽然覺得背后一涼。
小卷應該是后天弄得發型,或者傳他母親,除了他以外,謝家沒有一個男是卷發。
小卷站起來的時候,還拽著自己的西服袖口,生怕冷峻嚴厲的大哥看到他手臂的紋。
當場著他洗掉紋,大哥不會做那麼沒有風度的事,但可怕的是大哥完全有這個權力!
雖然大哥今天是代替爺爺主持家族會議,但爺爺兩眼一閉不管事了,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謝司衍冷漠沒人味的審判又開始了。
“你投資立的電競戰隊連續三年虧空,書告訴我,你的戰隊沒有進過總決賽。你考上香江大學的網絡空間安全專業就辦理了休學,我認為你現在更適合去讀大學,然后進總部的人工智能事業部實習。”
如果小卷的父母在場,肯定一口替兒子答應,進總部做實事,再掌握一點實權,未來就是一條明大道。
但小卷今年剛滿二十歲,是一個心懷詩和遠方,也熱電子競技的娃。
小卷比前面那些不敢吱聲的哥哥們要勇敢,就是反駁謝司衍的聲音有點小。
“大哥,我的電競戰隊雖然虧損,但是沒有虧公司的錢啊,而且我這些都是小錢。”
謝司衍淡聲:“在你們這個行業,二十歲已經算大齡,沒打出績就是沒打出績。你是沒有虧公司的錢,因為家族辦公室出了一筆錢支持你立電競戰隊,如今這筆錢快虧完了吧。”
小卷不敢吱聲了。
在心里為小卷加油助威的舒歡也歇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現在都不敢看謝司衍,這個男人頭上怕不是長了惡魔角,靠一張就能把人打地獄。
接著謝司衍點了趙妍的名字,因為是家中眷,又是弟妹,所以謝司衍說他會找謝俊辰,談談趙妍從家族辦公室劃走的五千萬投資基金用作了什麼地方。
趙妍額頭冒汗,看這個狀態,就知道這筆錢可能出了問題。
舒歡嘆了口氣,豪門是非多啊。
但目前的謝家已經算是香江豪門圈里的一清流,沒有家族員作犯科、吸*獄,每個人都有事做,一派蒸蒸日上的氣象。
等謝司衍點到謝蕾兒的名字,謝蕾兒站起,用那雙格外清澈的眼睛直視謝司衍。
“大哥,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不應該沉迷追星,期中考試掛了四門……”
謝司衍截斷的話,“既然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就不用再多說了,你的問題不嚴重,自己反省吧。”
謝蕾兒卑微又可憐地在椅子里,不敢再玩手機了。
爸爸媽媽經常說,爺爺年輕的時候比大哥還要嚴厲,該慶幸自己不是爺爺的小妹嗎?
可是大哥對他們來說已經很兇了,不知道大哥上了年紀會不會變得慈祥一點?
謝司衍低沉清冽的聲音念出‘舒歡’兩個字。
舒歡立馬就站起來了,爭當謝司衍手里最聽話的兵!
本想主承認錯誤,雖然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錯誤,但有時候態度決定敗。
直到聽見謝蕾兒主承認錯誤,還是逃不過被叼一頓的命運,就干脆閉了。
舒歡顧盼生輝的狐貍眼,跟謝司衍對視一眼后移開,看了看疑似睡著的老爺子,又看向窗外碩大的牡丹花。
一直沒聽到謝司衍說話,舒歡俏生生的視線再次回到謝司衍上,沒想到全場最鐵骨錚錚的是。
在上位者面前沉默,何嘗不是一種挑釁!
趙妍和謝蕾兒朝投去‘拜’的眼神,細看的話,更像是三分拜,七分默哀。
親弟弟都被謝司衍罵得狗淋頭,更何況是結婚半年就分居半年的妻子。
謝司衍還是不說話,舒歡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了,清脆的聲音在正廳響起,“我沒錯。”
不是,舒歡瞳孔震驚,想說的是‘我錯了’,但是一不小心把真話說出來了!
的狐貍眼蔫了吧唧,黑發用金簪綰起,出的一截白皙頸子沁出細汗,好像能嗅到那香膩的味兒。
謝司衍眼神平靜,端著清貴的姿態說,“你太瘦了,多吃點飯,把自己養得胖一點。”
舒歡抬起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趙妍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大哥是在雙標嗎?
是又如何,敢跳出來嘰嘰歪歪,穿謝司衍雙標的臉,被他往死里整怎麼辦。
沒人敢冒這個險。
趙妍和謝蕾兒朝舒歡投去羨慕嫉妒的眼神。
謝司衍又開始表揚先前沒有被點到名字的青年才俊,并且簡單做了一番人事調。
舒歡懸著的心落地,也有心多看謝司衍兩眼。
他不僅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掌控力和察力,還備被勝負激發出的頂級自律,簡直就是文學作品里的完男主角,事實上謝司衍就是。
真好。
舒歡的目追隨著謝司衍,并為之著迷。
這種野心、勝負強烈還頂級自律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墮落的。
謝司衍會一直前進一直賺錢,舒歡覺得的帽間可以再擴大一倍。
謝司衍察覺到舒歡的凝視,本就直的腰桿更了。
家族會議解散后,趙妍剛想酸舒歡幾句,就聽到老爺子喊‘舒歡’,趙妍快走幾步離開了正廳,仿佛不認識舒歡這個人。
眨眼的功夫,正廳就沒什麼人了。
你們這麼怕老爺子?
好巧,我也怕。
舒歡走到謝司衍邊,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謝司衍握著妻子的手,引導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最近在忙什麼?”謝老爺子的聲音不嚴厲,但也不容易令人親近。
忙什麼…忙著購算嗎?
舒歡肯定不能這樣說,不驕不躁地回應,“我對法語很興趣,正在自學法語。”
謝老爺子:“好好學,一周后是書蓉的生日,到時會來一位法國人,你可以跟他流流。”
舒歡點了點頭。
老爺子離開后,舒歡抱著謝司衍的胳膊發呆,他就這麼端坐了十幾分鐘沒,默默陪著發呆。
“謝司衍哦。”舒歡拖著尾音,明艷的臉蛋稍稍抬起,“你私下偏心我就行了,我要是在你面前太得臉,會有人找我求的。”
坐在這里想了半天,就想了這些事?
謝司衍:“沒有偏心你。”
這不算偏心,而是…庇佑,很弱,是一只需要庇佑的小金雀。
今晚要住在老宅,免得老爺子罵謝司衍把家里當酒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誰知謝司衍前腳走,謝夫人后腳請舒歡過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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