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服侍陛下休息。”
緋晚極盡溫,安頓皇帝躺好,提跪坐在床沿,給皇帝輕地按額角。
皇帝閉眼躺著,緋晚的服侍。
過了片刻,暈眩緩和了一些。
他睜開眼睛。
目就是緋晚微笑的面龐。
不施黛,眉目如畫,似初綻的白玉蘭一樣干凈。
“晚晚,你中毒一場,竟是因禍得福,比以前更了。”
緋晚歪了歪頭,“那陛下有沒有比以前更喜歡臣妾?”
皇帝不假思索:“自然。”
緋晚便俯下去,將頭輕輕枕在他的口。
“陛下,您悶好些了嗎,需要太醫嗎?”
“不用。”
“那麼臣妾可就要……抱著您不撒手了。”
緋晚環住皇帝,胳膊稍微用了一點力,又很小心地沒有到皇帝口的傷痕。
讓皇帝覺到濃烈的依,但不會讓他不舒服。
“陛下……”低聲細語,傾訴衷腸,“臣妾無比慶幸容恢復,否則,后半生都沒有面再服侍陛下了。”
皇帝嗔怪:“難道,朕是以貌取人的?”
“陛下固然不是,可是臣妾不容許自己頂著一張陋出現在陛下面前。陛下日理萬機,閑暇時偶爾在后宮松快松快,難道,還能對著無鹽丑麼?”
緋晚吐氣如蘭。
發間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讓皇帝十分用。
他有些。
總之已經誤了早朝時辰,那就干脆不去了。他頭暈不適,可以合理休息。
于是臂上稍微用力,將緋晚圈在懷中。
“陛下,您傷勢還沒大好……”
“那麼晚晚照顧一下朕。”
他扶著的緋晚,想讓在上。
但是緋晚太了,很張地一掙扎,就按到了他的口傷。
他悶哼一聲。
緋晚連忙下床,倉皇跪坐在地,一雙瀲滟的眸子里寫滿慌張和擔心。青如瀑散落,略顯蒼白的臉龐更加楚楚人了。
皇帝對上的眼,因疼痛升起的怒氣瞬間消散。
“陛下,臣妾去太醫,臣妾好像到您的傷口了!”
“不必,沒什麼,你過來。”
皇帝撐起子半坐,還想繼續。
緋晚答答上前,雙手主摟住皇帝的脖頸,坐在他懷里扭糖似的扭了幾下。
皇帝又是一聲悶哼。
“陛下!您怎麼了!”
“……”
皇帝松開,捂住口臉發白。
這回得真疼!
緋晚立刻跪在了地上。
“都是臣妾愚笨……臣妾、臣妾許久沒有伴駕,一時不知分寸……”
瞬間紅了眼睛,淚盈盈的,長長的睫瑟瑟。
看得皇帝又消了氣。
因為疼得厲害,緋晚要太醫,他沒再阻攔。
絕佳人就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吃,他一陣懊惱。
緋晚出殿吩咐人找太醫,回來后小心翼翼覷著他臉低語。
“陛下,您龍尚未康復,如今這時候……總之不能盡興。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陛下……等您大好了,臣妾再……”
腮紅如,斜眼睨他。
“好不好,陛下?”
怯生生的發問,讓皇帝下意識就說了一句“好”。
一時太醫來了,給皇帝重新驗看傷口。
好容易長上的傷痕,有些扯開了,雖然不嚴重,但疼是肯定疼的。太醫給開了藥,留了藥膏,重新包扎了傷口,瞄了眼一直陪伴在旁的皇貴妃,小心地懇求皇帝要靜養半個月,千萬別再扯到傷。
太醫低頭時那暗的眼神,仿佛已經悉了皇帝荒唐來才導致傷勢復發似的,讓緋晚暗自好笑。
等太醫走了,皇帝剛歇了沒一會兒,陸年那群臣子在宮門外連番催促,催得曹濱不住,被迫將朝臣要即刻見駕、有要事相商的消息通稟了。
緋晚先于皇帝生氣:“陛下一早起來不適,傷口又有反復,他們竟然一點不知諒!難道在他們眼中,那些小事,比陛下的龍更重要嗎!”
倒是讓原本生氣的皇帝不太生氣了。
反勸緋晚:“晚晚,他們不知朕的況,一心為國事,倒也有可原。”
遂宮人傳他們見駕。
“可是陛下,您需要靜養,太醫千叮萬囑的……”
“無妨。”
“晚晚不放心您……”
緋晚牽著皇帝袖,淚閃爍,滿臉擔憂。
弄得皇帝無法,一時心,便讓在跟前服侍,陪伴左右。
緋晚扶著皇帝到了正殿,朝臣進來見駕,談起國事時緋晚還不回避。陸年一個眼,便有人站出來發難,說皇貴妃是流、是眷后妃,不可參與政事。
皇帝淡淡道:“朕不適,昭皇貴妃服侍左右,有何不可?”
那人一通引經據典,證明此事不可,后患無窮。
緋晚朝皇帝福了福,直接走到那人面前,"放肆!"
含煞的眉梢冷冷一挑,眸竟比劍鋒更利。
“本宮站在這里,就后患無窮了?那麼,你們貿然來打擾陛下休息,倘若龍有損,責任誰來擔,你麼?諒你也擔不起,不過是只會逞口舌之快、欺負流之輩的腳蝦罷了!”
“你……皇貴妃竟敢如此僭越,斥責朝臣……”那人被罵得臉通紅。
緋晚角揚起冷冽的弧度,得令人不敢直視,凜然不可犯。
“本宮不知道什麼是僭越,只知道陛下龍欠佳,需要有人服侍。而且你們所謂的事關重大,不顧陛下也要強行跑來嚷嚷的,本宮聽來聽去,不過是些膽小如鼠之人的瞻前顧后罷了。
陛下昨兒剛了要兵討伐無恥外邦的意思,你們便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里沒準備好那里沒準備好,理由天花墜,說到底不過是你們放不下自己的榮華富貴,怕一旦打仗影響了你們高房大屋、妻妾。
皇族宗親都跟陛下一條心,偏你們幾個不,本宮是不懂什麼朝政,本宮只知道,你們不姓蕭,所以這江山的百年基業壞不壞、穩不穩,該怎麼才能清除患延續國祚,你們是不必關心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皇帝換了人來做,你們照樣可以俯首稱臣,繼續榮華富貴。所以你們不心,只看眼前利益就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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