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穆嫣是被鐵門打開的聲響驚醒的。
幾個黑人走了進來,為首的那個扔給一套干凈的服。
“換上。”
冰冷的警告聲落下,穆嫣瞇了瞇眼,混沌的意識還停留在昨晚的噩夢里。
下意識往后,卻撞上滾燙的鐵皮墻,潰爛的傷口瞬間傳來鉆心的疼。
“不...不要過來...”神經質的搖著頭,下一秒再看清來人時,突然又詭異的笑了起來:“是斯硯讓你們來的對不對?你們是來救我的對不對?”
手指抖的抓著服,像是抓住最后的希一般。
然而回答的卻是冰冷的嘲笑聲。
“嘖,這的瘋了吧?還等著被負心漢救呢?”
“瘋瘋癲癲的,他自都難保了,哪還顧得上你啊?”
聽到這些,穆嫣突然暴起,猛的撲向說話的黑人:“狗東西,你放屁!斯硯才不會丟下我的!”
發瘋般的用指甲狠狠劃過對方的臉。
可下一秒,黑人一個反手就將按在了滾燙的鐵皮上。
“誰狗東西呢?看來是昨天的教訓還不夠?”
聽到昨天,穆嫣渾劇烈抖。
著渾的劇痛,終于認命般的癱下來,瞬間像被走了脊梁骨的野狗。
黑人見狀冷哼一聲,直接把地上的服踹了過去:“老實點,別耍花招,趕把服換上。”
話落,穆嫣雖是不甘,但終究還是抖著出手。
然而的指尖剛到服,就聽見黑人冷聲道:“作快點,夫人還等著見你呢。”
猛的抬頭,迷茫的眼睛里閃過一驚懼:“什麼?溫念來了?在哪里?”
此刻的眼神里恨不能把溫念給撕碎,仿佛只有如此才可以證明這幾天的事本沒有發生,而周斯硯也沒有拋棄。
可事實不是這樣的,不僅沒有毀了溫念,還讓溫念給反擊功了,現在更是淪落到任由溫念這個蠢貨宰割的下場。
這個蠢笨的人憑什麼這麼對?
穆嫣不服也不甘心,偏偏又什麼都反抗不了。
死死的抓著手心的裳始終沒有作,黑人不耐煩的催促道:“你不配打聽我們夫人的事,趕的,穿好服跟我們走,否則.....”
說到這里,黑人突然出匕首,冰冷的刀尖抵住的嚨:“這把刀可不長眼睛。”
見狀,穆嫣劇烈的抖著,卻不敢怎麼樣。
下意識的看了眼前幾名一手就能把給死的黑人,最終勉強下的。
幾人冷眼旁觀,沒有毫回避的意思,更對沒有任何興趣。
而穆嫣似乎也已經沒了恥,只是機械麻木的將干凈的服換上。
“走。”
換好服后,被推搡著走出集裝箱。
外面的刺得睜不開眼。
碼頭空無一人,只有海浪聲和海鷗的鳴。
被帶到一開闊地,路北正坐在折疊椅上喝咖啡。
“想清楚了嗎?”他微笑著問,仿佛在閑聊。
穆嫣聽完,抖著,卻說不出話。
的記得昨天的疼痛,更記得那些教訓。
這時,路北放下咖啡杯,從旁拿起一個文件夾。
“知道這是什麼嗎?”
穆嫣搖頭,眼中充滿恐懼。
“你過去幾年非法盜竊占有我們夫人個人財產的證據。”路北翻開文件,里面是麻麻的變現轉賬易記錄和照片:“這些足夠你在監獄里呆一段時間了。”
“不...那不是我...”穆嫣的聲音細如蚊蚋。
路北笑了:“我們夫人本來是打算讓你把錢還上這事也就算了。”他合上文件睨了一眼:“但先生覺得太便宜你了,你這麼傷害,甚至還想要的命,讓你吃牢飯都是便宜你了。”
穆嫣的雙一,瞬間跪倒在地。
“求求你們...我錯了,我可以把錢都還回去...我可以道歉,我可以離開京北永遠都不回來的...”
路北嗤笑一聲,站了起來,用皮鞋尖抬起的下。
“知道為什麼選這個碼頭嗎?”他環顧四周:“這里的水很深,尸骨飄向哪里都是未知,死了都撈不著。”
聽到這些,穆嫣的瞳孔瞬間放大,呼吸也變得急促,耳邊也開始嗡嗡作響。
“不過別擔心。”路北俯湊近道:“我們先生比較聽夫人的話,只要你配合進去一趟,死不了。”
路北的話一陣陣鉆進的耳,讓渾的都凝固了。
完了...全完了...
攤上事了。
相信只要不配合這些人絕對敢殺了。
可是又不甘心,明明只差一步就要功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怕死,但又不想坐牢。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炸開。
死死的盯著路北手中的文件,那些紙頁在眼里化作無數把尖刀,每一把都對準的咽。
但下一秒,一個更瘋狂的念頭突然竄了上來。
想,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只要能活著走出碼頭,一切說不定還有反轉的機會。
只要那個賤人敢站在面前,這次一定弄死,絕不給活路。
想到這些,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溫念慘死的畫面,那個賤人跪在面前求饒的樣子,被掐住脖子時驚恐的眼神。
對,出去,出去就有希。
大不了一起死,讓那個賤人給陪葬。
穆嫣死死盯著地面,突然從牙里出一句:“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突然抬起頭,出一個扭曲又討好笑容。
淚水混著汗水從臟污的臉上落,卻遮不住眼底那抹癲狂的。
路北睨了一眼瘋癲的姿態,隨即朝后的黑手下擺了擺手。
很快幾人領命將穆嫣拽了起來。
失魂落魄的像個提線木偶般被拽起來時,順從地跟著作,可心里卻在瘋狂囂:等著吧溫念...這次我一定要親手弄死你,賤人。
此刻的已經完全陷了發狂的狀態,就連臉上的表都寫滿了猙獰與怨毒。
這個細微的眼神顯然沒能逃過路北的眼睛。
他突然站起,淡漠的警告道:“你上裝了定位,我們的人也會24小時跟著你,敢耍花招,就等著喂鯊魚。”
聽著他的威脅,穆嫣的作頓時僵。
是不想死....
但可不介意拉著溫念一起死。
既然到這地步,溫念也別想好過。
發瘋的幻想著,可下一秒就被暴的塞進車里。
而路北則是站在原地看著那輛黑車揚長而去后,才緩慢的收回視線。
這種貨也配讓先生費心?他輕蔑的扯了扯角。
穆嫣那些自以為的小心思,在他眼里就像螞蟻試圖撼大樹般可笑。
碼頭的海風裹著咸腥味撲面而來,路北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西裝袖口。
先生說過要留活口等夫人置,但若這人真敢作死...
他眼底閃過一寒意。
轉時皮鞋恰好碾過地上一只不起眼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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