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回過神問：“你去找了？”

“您怎麼知道。”林北有些意外，下意識視線朝花看去。

霍知舟：“教你修的？”

林北：“？”

這也能看出來？

花不都差不多一個樣嗎？

“這上面有姜小姐的影子？”他腦子一問了句。

“以后別去麻煩。”霍知舟沒有回答，視線看著那些花就沒移開過，“將這束花特殊理，永久保存。”

林北：“？”

林北有些寵若驚。

他湊過去問道：“您是因為這花有姜小姐的影子才永久保存，還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做花？”

霍知舟給了他一個眼神：“你覺得呢。”

林北：“那肯定是因為姜小姐！”

霍知舟沒再說。

林北立馬去安排。

走出房間就給姜發了消息：【BOSS很喜歡我送的花。】

姜沒太多緒起伏，禮貌回復：【嗯。】

林北：【還讓我特殊理永久保存。】

姜一頓。

視線就這麼定個在永久保存這四個字上。

后面林北又說了一大堆，說霍知舟永久保存是因為，說霍知舟對念念不忘，還說他還是希跟霍知舟做朋友。

各種消息砸下來，都不及永久保存那四個字。

不知道霍知舟是什麼心理說出的這話，更不知道一瓶花到底哪兒值得他花費大價錢永久保存，如果是因為，那他……

是不是太傻了點兒。

各種緒覆蓋中，姜心里跟著塊石頭似的。

林北的話還在源源不斷的發過來：【姜小姐，您就是我偶像。】

林北：【下次我要偽裝是您教我修剪的，讓BOSS繼續永久保存。】

看著這些消息，姜問了一個問題：【他現在在干嘛？】

“BOSS嗎？”林北發的語音，“他在房間里盯著剛剛的花發呆，手里拿著手機還是您的聊天對話框，應該是想給您發消息但又怕打擾。”

有了第一次的越界，林北后面一次比一次練。

以至于現在說這些毫無心理負擔。

姜回了一句謝謝后，就給霍知舟打了電話。

的號碼在屏幕上跳那一刻，霍知舟頓了片刻，連帶著心臟那個地方也改變了跳的頻率，他幾乎秒接，聲音帶著低啞：“。”

姜心被悶了一下。

從過來到現在，都在克制。

讓自己不去想，不去想曾經的好，不去想他現在的一切。

所以冷靜，理智。

但此刻聽著他包含萬千復雜的聲音時，緒開始往上涌。

死死按捺住才沒能緒外。

“晚上吃的什麼。”用平靜的聲音問，剛剛的一切緒都只有自己一人知道而已。

霍知舟：“營養師安排的。”

姜：“吃了有沒有不舒服？”

霍知舟：“還好。”

姜：“蘇竹去找你了？”

霍知舟：“嗯。”

姜佯裝不知的詢問：“你們說了什麼。”

霍知舟沒說實話：“沒什麼，就聊了些日常，告訴我只有調理好才能給歲歲一個完整的年，才能讓他好好長大。”

姜：“是嗎。”

霍知舟：“嗯。”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容毫無營養，都是一些彼此心知肚明的事。

可就是這樣的對話讓霍知舟的心陷前所未有的踏實，就好像他們又回到沒離婚前的日子，每天坐在一起聊很多廢話。

那些廢話讓他開心，幸福。

“霍知舟。”姜忽然了他的名字。

久違的稱呼讓霍知舟心臟掉一拍，他眸漆黑，聲音沉穩低啞：“你說。”

姜想著今天的事，想著蘇竹和莫陌的話，各種心理斗爭后決定試試：“你好好吃飯，好好養，我陪你。”

這句話像春雨無聲浸土壤，蔓延在霍知舟的四肢百骸。他拿著手機的力道微微收，眼底翻滾著濃烈的緒。

他太清楚為什麼說這話。

更清楚說這話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聲音啞的厲害。

“你沒胃口或者吃了不舒服就給我發消息。”姜繼續說，既然開了這個口，就不會中途反悔，“我空了回你。”

霍知舟：“……”

姜告訴了他的想法：“我希你好好的。”

在意傷害，可好也曾存在，從始至終要的只是互不打擾，各自安好而已。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拖垮，甚至于面臨死亡。

“你應該清楚這句話我聽進去了是什麼結果。”霍知舟不想傷害，選擇坦白，“我會每天告訴你我吃不下去，不舒服，會用各種卑鄙無恥的辦法來纏著你。”

他自己什麼格他太了解。

之所以會弄現在這樣，就是兩個自己在做斗爭。

一個想卑鄙無恥無所不用，一個不想再給帶去任何傷害。

二者相爭，自然承傷害。

但現在告訴他他可以去打擾，一旦大腦完全接收這個指令，就會出現他剛剛說的那些況，他不會再考慮會不會給帶去麻煩。

因為這是允許的。

“收回去，我當沒聽過。”他按捺下心中的緒，自己說道。

姜：“我希你好。”

霍知舟：“我知道。”

所以他會跟自己做斗爭，而不是直接去死。

姜平靜道：“江于說每次我給你打電話發消息，你緒就會好點兒，至能吃得下飯。”

“可我很貪心。”霍知舟對著電話說，很坦誠，“我要的不僅僅是這個。”

姜沉默著。

霍知舟問：“。”

姜眸微。

自從他們離婚以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用這種語氣說過話了。

要麼爭鋒相對，要麼冷漠疏離。

“如果你不愿意讓我追你，怕被我纏上，怕跟我和好復婚，就收回剛剛的話。”霍知舟自己滅掉自己的希，“不收回我就會得寸進尺，無所不用，冷靜期間那些行為應該讓你對我有所了解。”

他提了冷靜期的傷害，就是為了讓姜回憶曾經。

他不想因為一時心疼和善良把自己的未來都搭在他上。

那樣的一點兒都不快樂。

他只要心甘愿，愿意重新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