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照片, 把東西一一放好。

之后的一段時間夏檸很繁忙, 先是跟雙方父母吃飯確定婚期, 之后是去見盛修白從國外請的一位小眾設計師等等，幸好還有一些瑣碎的事不用親力親為。

夏檸之后的兩個月在國外都有演出，臨走前和盛修白相約談協議的容，他笑著說，“不急，想吃什麼？”

這家法餐廳最出名的是生蠔，點了份爾蘭生蠔、接骨木花和香煎北海道扇貝后就將菜單遞給了盛修白。

不一會兒，菜品上齊，夏檸嘗了一口盛修白點的湯，很鮮的口，其他菜品也讓人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家法餐廳還不錯。品嘗著菜品，一時間忘記了今天來的目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抬眼就看見和燈下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睛。

好像他們今天見面，只是一場單純的人之間的約會而已。

餐廳里傳來鋼琴的彈奏聲，周圍也全都是人，這樣的氛圍很難不冒泡泡，夏檸舉起酒杯抿了口葡萄酒以掩飾自己的緒。

“這家餐廳怎麼樣？”他剛剛看夏檸雖然每樣只嘗了幾口，但吃得比平時多，就知道應該喜歡。前陣子和顧客出來吃飯時偶然知道了這家店，當時他腦海里冒出來一個突兀的想法，要帶夏檸來吃。

大概想和喜歡的人分喜歡的東西，這是一種天。

夏檸眉眼彎彎，“很不錯。”

笑起來的時候，橙的暖映在眼底，像落日的余暉灑在大海里，他隨即也跟著笑了。

差不多用完餐，夏檸終于想起了正事，跟他商討著一些細節，包括財產劃分和婚后需要履行的義務。盛修白又笑，用那種極其悉的、帶著點戲謔的聲調說，“之前不是說要把我婚前財產轉共同財產？”

夏檸瞪他，腮幫微微鼓起，明知道出于什麼目的，這會兒還把這件事拿出來取笑他，怎麼那麼壞呢？

他讀出眼神里的意思，笑著將這個話題略過，免得等會兒某人要炸了。

補充了點細節，盛修白往后繼續看，上面寫著“夫妻雙方不干涉對方私人生活、不可以做出任何傷害對方神或/的行為、結婚三年后，夫妻任何一方有了喜歡的人都可以選擇終止婚姻……”。

后面還列舉了一系列的詳細規則，包括“夫妻雙方需互相尊重、履行一些必要的義務，比如扮演彼此生活里合格的伴，陪對方出席一些必要的場合等”。

他提了些意見，修改完后夏檸就坐在他旁邊，指著這前面，“等會兒，我要把甲方改我。”

盛修白有些莫名，“有區別嗎？”

“有呀。”夏檸忍笑，“甲方是爸爸。”

饒是修養好如盛修白也“嘖”了一聲，他低頭看向夏檸，“就這麼想做我的主？要不要在上面寫上‘乙方需無條件服從甲方’？”

也不客氣，“盛總要是愿意的話我不介意。”

盛修白笑了笑，良久之后才意味深長地說，“放心，我懼。”

“……”夏檸耳又有發熱的趨向，明明他們是協議結婚，但盛修白不管是安排婚事亦或是跟說話的時候都好像他們是真的結婚一樣。

這樣的話，真的不保證自己不被盛修白勾引到，做出點禽不如的事來。

“你什麼時候的飛機票？”

從餐廳出來后，盛修白問。

“后天上午。”應。

盛修白大概是在心里計算著他們之后見不到的時間，眼底染了些莫名的緒，他到夏檸那接雪球走，小崽子對盛修白明明不悉，但也沒有過多的抗拒。他了雪球的腦袋，好像也沒有那麼抵抗茸茸的生了。

夏檸說，“其實我可以讓家里的保姆看它的，過段時間我就回來了。”

他垂著眼，“作為雪球未來的親人，我想我有必要給予它時間陪伴對嗎？”

被說得不知道如何反駁才好了。

“早點回來。”盛修白說，“雪球會想你。”

但他看的眼神，好像想的不是懷里的小崽子，而是他。

夏檸點了點頭，“好，等我回來第一時間來接雪球。”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第一時間來見他了，盛修白眉眼染上一層暖意，“嗯，路上小心點。”

盛修白把雪球放在專門的寵背包里帶回家，他獨居的地方一向簡潔冷清，沒什麼活潑的元素，這會兒突然來了個新員，好像有些東西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保姆歲姨看見盛修白帶了寵回家還有些意外，“修白，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寵。”

他笑，“是別人給我代為看管的。”

歲姨看他的表，想著這個別人一定是個孩子，難道是先生的未婚妻？這段時間看他籌備婚事，心好像很不錯，“是夏小姐嗎？”

他默認。

夏檸不在的時候，盛修白偶爾能在網絡上看到表演的圖片，即便只是圖片，都能聽見所傳遞出來的聲音。他翻著翻著，無意間在評論間看見了一些奇怪的評論——

“啊啊啊老婆上我，我可以！”

“真的太好看了，我要吹老婆的。”

“老婆……”

盛修白不太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能這麼隨便，好像能為合法丈夫的只有他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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