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已經將猜測的前因后果與說了,而且蘇聞琢發現他最近也尤其忙了起來,為了讓他放心,十分自覺。
只是俞景心里總覺得對不住。
他最不想的就是蘇聞琢因為他到傷害,最怕的就是護不住,如今更是恨不得將天天放在眼皮子底下,到哪都帶著,自己親自守著才好。
只是到底也只能想想而已。
偏生黃河夏季的大汛又要來了,朝中這些時候為了這件事已經不知道商議了多回。
而俞景除此之外,也還有些別的事要做。
鄭逢年將主意打到了他夫人頭上,他百忙之中也要空回敬一把才行。
這天夜里他回來的格外晚,蘇聞琢在屋里等著他,不知不覺就趴在榻上睡著了。
俞景見此,慢慢放輕了腳步,但蘇聞琢睡的不,還是聽見靜睜開了眼。
抬手了眼角,剛醒來的聲音格外糯:”夫君你回來了,今日怎的這般晚……“
俞景將外衫了,走過去抱住他,吻了吻的額,輕輕笑了一聲:“去做了些事,怎麼不去床上睡?”
“唔,”蘇聞琢順勢靠進他懷里,嘟囔了一句,“我想等你回來一起睡的,誰想到你這麼晚。”
俞景將迷迷糊糊的抱到床上,又給塞了一個枕,低聲哄道:”下次我定回來早一些,窈窈等我沐浴回來就睡了,好不好?”
蘇聞琢點點頭,又手推了推他:“那你快去。”
俞景怕他的姑娘一會又困倦地睡著了,在去之前給先將被子掩好了。
只是等他再從耳房里出來,卻見蘇聞琢跪坐在床上,全然沒了之前迷迷糊糊的樣子,神得很。
好像完全不困了。
蘇聞琢大抵是早前打了盹,剛剛靠在床上又吹了會夜風,這會子倒是沒有睡意了。
于是開始纏著俞景問他今晚去做了什麼?
俞景沒法子,只好躺上床將摟進懷里,了的長發,笑道:“自然是去給你出氣了。”
鄭逢年既然打了他夫人的注意,他“投桃報李”一番,也給他在京中的心腹蔣軼昌找了些麻煩,蔣軼昌在朝中不好過,鄭逢年自然也不會好。
見蘇聞琢好奇,俞景便簡單說了些。
今晚不過是將蔣軼昌刑部出的一些紕查了查,匿名將事遞到了史臺,又給他的后院“放了把火”,總之就是讓他前朝后宅都不得安寧就是了。
順便,還了一趟蔣軼昌的府中。
俞景猜測鄭逢年邊的幾個重要人一定會有小冊子,只是之前唐免川那兒的被他找到了,如今他們會藏的更蔽,想拿到便不是那麼容易了。
今夜他確實沒在蔣軼昌府中發現什麼。
蘇聞琢聽了之后連連掌,又對俞景展開了一通天上有地下無的夸贊。
“這天底下還有比我夫君更聰明,更周全,更疼夫人的男人麼?我覺得,是沒有了的!”
說到這,又大手一揮:“所以,我決定要送你一個獎勵。”
俞景想著前面一通不著邊的夸贊也就算了,這會聽到了“獎勵”二字不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垂下眼睫看著懷里的姑娘:“嗯?夫人要給我什麼獎勵?”
只見蘇聞琢朝他的笑了一下,突然一個翻,爬到他的上,低頭吻了下去。
俞景看見一雙亮晶晶的帶笑的眼睛在眼前眨了眨,接著上便傳來溫的細的,蘇聞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咬了他一下,有些。
學著前幾次俞景做的,眨了眨眼睛,小心勾勒他薄的廓。
蘇聞琢平日里因為面皮薄,其實很會主做這些,都是俞景勾著一點一點的陷進去。
而這個吻,卻好像反了過來。
俞景的眼神越來越深,抬手上白瓷般細膩的后頸,微微了,然后探進去,很快反客為主。
蘇聞琢察覺到了,閉著眼睛,心里輕輕笑了一下。
是真的想親親俞景的。
他最近的忙碌蘇聞琢看在眼里,但他還是會記著的委屈,記著要幫出一口氣,讓欺負的人也不能好過。
這種被人放在心上在意護的覺,讓蘇聞琢心里好像被冬日的暖照拂著,是溫的炙烈,讓人心里酸酸漲漲的,每一個角落都熨帖幸福著。
不過這個本來只是激的一吻,很快就漸漸變了味。
蘇聞琢瞇了瞇眼睛,下的錦被,的長發鋪開,像被潑灑出來的濃墨。
黑暗里男人那雙深邃狹長的眼里好像落了一顆星辰,墜上了細碎的微,看著似笑非笑地勾。
天邊的月時時現,蘇聞琢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覺得好像被帶著溫度的月上,有些涼意卻又過溫暖到心底。
床幔已經被俞景隨手放了下來,很快,夏夜的月勾勒出一影影綽綽的廓,像一幅畫,在雕花床榻偶爾的輕響中,寂靜的夜因此攏上了一層曖昧的紗。
-
翌日,蘇聞琢又起晚了。
趴在床上,神有些懶倦,不想彈。
不知怎麼的,驀然想起早些時候俞景好像跟說過一句話……
想到俞景昨夜那番,看來確實是沒忍住。
蘇聞琢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桃,夫君還真是……誠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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