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替將幾縷溜出來的鬢發勾到耳后,眼里有淡淡的寵溺:“世子開溜了, 所以我也就解放了。”
“這樣啊。”蘇聞琢嘀咕了一句,然后才想起剛剛與自己走在一起的錦公子。
想給俞景介紹一下,沒想到自來的錦公子已經上前打招呼了。
“俞兄!好巧啊,這位是你家夫人?”
俞景點點頭:“沒想到季兄也在這。”
那位季公子無奈的攤了攤手:“我迷路了,要不是上尊夫人,只怕還要在這園子里轉上許久。”
蘇聞琢左右看了兩人一眼,奇怪道:“你們認識?”
“嗯,”俞景笑了一下,“季兄前幾日才來盛京,世子介紹我們認識了一下。”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一會,全然沒人注意到南珮媛。
南珮媛在后頭一雙手繳著帕子,面上的神很不好看。
不明白,即便那男子與俞景認識,但自家夫人與別人談笑風生走在一起,俞景的心里怎麼可能不介意?!
可俞景表現的卻毫沒有放在心上。
更甚者,現在,是這個國公府的大小姐被晾在了一邊!
南珮媛心里很生氣,但是卻不想在蘇聞琢面前有失自己的風度,重重的哼了一聲,直接走了過去。
“親了還與外男相談的這麼歡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蘇聞琢這才看見俞景后頭還有一個人,還是個自己不怎麼喜歡的人。
上手挽住俞景,一雙明眸看向南珮媛,聽話里的意思,好像說的自己多不守婦道似的?
蘇聞琢瞇了瞇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有幾分像俞景,靠俞景更近了一些,聲道:“我也不知道南小姐何出此言,看樣子,南小姐可能也不怎麼助人為樂人吧,不然怎麼連與外男談笑和幫迷路的人指路都分不清呢。”
南珮媛確實不知道蘇聞琢與那個季公子到底是什麼原因走在了一起,的丫鬟來報時也懶得細問。
在看來,蘇聞琢就是一個份低微配不上俞景的孤,本不會花心思去想這些前因后果。
此刻被蘇聞琢說開了,南珮媛無疑像被人打了臉,但盡管如此,也依然端著自己高傲的神,只冷聲道:“不是什麼人我都會搭理,平白落了我國公府的份。”
這一句話,連帶著把那位季公子也說了進去。
季公子初來盛京,還沒遇到過說話這麼刻薄的小姐,饒是他子溫和,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但他一個男子,也不好計較什麼,反正剛剛蘇聞琢已經跟他說留芳苑不遠了,給他指過大致方向,是以他也不再多待,跟俞景和蘇聞琢告辭后就走了。
至于南珮媛,反正與他沒多大干系,他還是不給自己添堵了。
那位季公子走了,俞景便也準備帶著蘇聞琢離開。
臨走前,他還看了南珮媛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南小姐日后說話還是三思,季公子是王妃表親家的孩子,要說門第,也不比國公府弱,嚴格來講也是皇親國戚挨著邊的,南小姐剛剛那番話,真傳出去可是大不敬。”
說完,俞景沒再看南珮媛的臉,帶著蘇聞琢離開了。
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南珮媛沉著臉看著,收在袖口里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
邊的丫鬟玉竹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小姐這幅神,有些惴惴的了南珮媛一聲:“小姐……”
南珮媛收回目,斂住眼里那抹狠,面無表道:“派人去跟夫人說一聲,我先回府了。”
玉竹點點頭,想起剛剛的事,又小聲道:“小姐,這個俞公子,好像當真與夫人很好,這可怎麼辦……”
南珮媛聽后冷笑一聲:“再好的也總有消磨的時候,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沒有孩子,你說,若是蘇聞琢這子……”
適時的打住了話頭。
要讓一個男人休了一個人,這樣那樣的法子可多的是。
已經走遠的蘇聞琢突然打了一個寒噤,只覺得背后幽幽的有些涼意。
俞景察覺到,忍不住將樓的更些,微微蹙了蹙眉,低聲問:“窈窈可是覺著冷?今日出門披風也未讓丫鬟帶著,倒是為夫的疏忽了。”
蘇聞琢搖搖頭:“沒事,也沒覺得多涼,就剛剛突然忍不住打了個。”
想到剛剛的南珮媛,又抬頭問俞景:“你怎麼會與在一塊兒?”
俞景垂眸有些無奈道:“讓丫鬟給我送紙條,說有事與我說,是關于你的,我便去見了。”
蘇聞琢聽后撇撇,輕哼一聲:“我還以為南大小姐是不屑于做這些小作的,沒想到與俞琴之流也沒什麼區別,說我什麼了?”
俞景了蘇聞琢的手:“我若是說出來,夫人不要生氣,氣壞了子可不值當。”
“我才不會生氣。”蘇聞琢還催促他,“你快說我聽聽?”
于是俞景便將南珮媛剛剛與他說的話跟蘇聞琢也說了,蘇聞琢聽后倒也沒說什麼,只是饒有興致的問俞景:“那你看到我與那季公子走在一起時,心里當真沒起半點波瀾?”
俞景看不生氣,反倒還興致的想知道他的反應,無奈的了的小鼻子。
“怎麼可能沒半點波瀾,就差要上去把季公子揍一頓,好在理智占了上風,他才幸免于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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