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一聲,蘇聞琢心里才篤定下來,這一世俞景真的拿到狀元了!
臉上的笑從剛剛起便收不住,趁著唱名兒的小哥還沒到,趕讓青黛回去準備了打賞的小荷包。
俞景得了狀元,最響亮的名號,可不能太寒酸了。
青黛很快便準備好了將荷包拿過來給了蘇聞琢。
蘇聞琢接過,順勢說了一聲:“往后,你們可以喊我夫人了。”
俞景今日便算是真正有了功名在,立業了,日后也就是老爺了。之前蘇聞琢一直沒讓自己邊的下人改口,也是在等這日。
兩個丫鬟點了點頭。
待小哥到了他們府門口,蘇聞琢親自將荷包遞了過去,微微笑道:“辛苦了。”
唱名兒的小哥雖然今日有三個,但哪個都不輕松,能得一句好言好語自然是高興的。
“夫人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我今年分到了狀元爺,也是沾沾喜氣呢!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蘇聞琢笑瞇瞇的應了他的話,小哥也不多留,又趕著去下一條街上去了。
他們府門口好生熱鬧了一會后便也漸漸散了,畢竟大家趕慢趕的還要去宣慶街看一會的金科三甲騎馬游街,親眼一睹狀元郎的風彩呢。
俞景今日要帶人游了街后才會回府,晚上還要宮赴瓊林宴,可以說是十分繁忙了。
蘇聞琢自然也是要去街上看他的,于是吩咐了門房將府門先關了,便又帶著人坐上馬車去了宣慶街。
宣慶街最大的茶館清茗居,今日可以說是人滿為患了,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這家在宣慶街的位置最好,若是一會游街,能看的最清楚。
蘇聞琢到清茗居的時候,樓上還有最后一個靠窗的雅座,至于私更好的雅間,是一早就被人包下了。
前臺掌柜的正看著兩個爭執著都想要二樓雅座的客人不知如何是好,就見一位冰玉骨的夫人娉婷而來,將兩錠銀子放在了桌上,聲道:“掌柜的,2樓的雅座我要了。”
蘇聞琢的出手實在大方,一個座位而已。
掌柜的愣了一下,趕將銀子收下讓小二將帶到樓上去,又對著那兩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二位,這位夫人已經付錢了。二位挑挑別的地兒吧。”
蘇聞琢跟著店小二上了二樓,在一窗邊的位置坐下,又要了一壺茶和兩盤點心,開始耐心的等著家狀元郎騎著高頭大馬過來。
大約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樓下的街道開始喧鬧了起來。
蘇聞琢剛剛吃了一口點心,聽見下頭熱鬧的聲音后用帕子了手,朝窗外出去。
前頭的約約已經能看見人影了。
三匹高頭大馬被街邊的行人簇擁著往這個方向走來,蘇聞琢正對著那頭,一時間只見人群中有姑娘捻著花紛紛往最中間那匹馬上拋。
拋花是這日的傳統,未出閣的姑娘若是對馬上三位有仰慕之,便可拋花以示,圖個快意而已。
今日人氣最旺的,那不用說,自然是俞景了。
他騎在馬上,一紅,姿筆,那張臉深邃俊逸,一派意氣風發。
俞景沒有接花,臉上的表有些漫不經心,他邊是有笑的,漆黑的眼里卻著一點疏離,但即便如此,們還是爭先恐后的將花拋給他。
有好些花掛在了他那匹馬的鬃上,乍一看還顯眼。
他本就生的好看,一雙狹長幽深的眼睛似笑非笑著看向你時,好像含了若有似無的意,讓一眾看一眼都紅了臉。
他左右的榜眼和探花看著俞景這副模樣,無一不在心里羨慕。
更何況探花曾志海之前也算是盛京城里小有名氣的公子了,長得斯文俊俏,但今日與俞景一比起來還是遜了不,只能算是平平無奇了。
蘇聞琢單手撐著臉頰看著俞景騎馬漸漸走近,又看著周圍好些姑娘一直跟著在看他,撇了撇,突然出自己的帕子,包了一塊小小的糕點進去。
站在后的青黛和澤蘭對視了一眼,們家夫人該不會也要拋花?
這是人家拋花拋點心?
待到俞景的馬漸漸往這邊走近了,蘇聞琢又直起子往窗邊湊了湊,一手著綁好的帕子想找準了時機便扔下去。
蘇聞琢一直看著俞景,眼瞧著他漸漸近了,突然就見有一個雪白的帕子被綁花苞的形狀,從高落下,一下落到了俞景的懷里。
俞景下意識的接了一下,微微抬頭往上看。
丟帕子的人他沒注意,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往前一點,茶館二樓窗邊氣鼓鼓看著他的蘇聞琢。
俞景面上原本只是禮貌的笑意如今又擴大了幾分,他一眨不眨的看著蘇聞琢,剛剛接著帕子的那只手去握了握韁繩,似是不經意間,那帕子便從手里落了。
本來街邊圍著看熱鬧的人就多,如今大家都發現了狀元爺眼睛突然只盯著一看,連神都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就這還不算。
俞景牽著馬慢慢往前踱了幾步,正正好停在了蘇聞琢的窗戶下面。
如今大街上一眾看熱鬧的老百姓們也發現了茶館二樓的窗戶邊上,坐著一位風姿綽約,容玉骨的夫人。
只見俞景牽住了馬停下,突然緩緩了一只手出來,看樣子好像是在等著上面扔個什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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