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上一世最后俞景也沒有拿出那張放妻書來,待在俞景的邊,一直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直到郁結于心病逝。
窗外的蟬鳴開始喧鬧起來,蘇聞琢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緒收拾好,了丫鬟進來重新給自己梳妝。
上一世已經是過去了,這一世會一直陪在俞景邊就是了。
-
俞景要十五那日才能從貢院出來,這幾日正好可以忙自己的事。
晌午的時候用了飯,又讓朝生將阿太找來了。
阿太如今在府中打探消息已經十分練了,小院里這幾日朝生已經讓人盯著李管家分過來的那波下人,院全是蘇聞琢自己的人。
是以阿太來的時候也沒太避著人。
蘇聞琢在屋里扇著扇子,面前擺著一碗消暑的冰。
見人來了,用一只手輕輕攪著勺子問:“近日你在府中可有看到阿威?”
阿太想了想,搖搖頭:“夫人,阿威不常在府中,我這幾日去院外走的時候都沒瞧見。”
“唔……”蘇聞琢垂眸,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而后吩咐他,“明日起你多打聽打聽,看看俞夫人邊這個阿威最近有些什麼作,去了哪里,俞夫人可有見他,如果有,是在什麼時候?這些都要打聽清楚。”
“是,三。”
阿太應了聲,也不用蘇聞琢再知會,自己就門路的下去了。
蘇聞琢等人走了,放下扇子捧起了瓷碗,舀了一勺晶瑩的冰吃了,滿足的瞇了瞇眼睛。
澤蘭拿過放在桌上的扇子在后幫繼續扇著,青黛則好奇道:“三,您打聽那個阿威做什麼?”
蘇聞琢一勺一勺的攪著瓷碗,調羹偶爾發出輕微的脆響。
“你們覺得,俞韶華出了這麼大的事,俞夫人這時候還沒有來我這里鬧,會是因為什麼?”問道。
青黛:“以夫人的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后頭有更大的事等著呢?”
“不錯。”蘇聞琢點頭,“沒事不可能想起去永安侯府,我那門庭高貴的嬸嬸也不可能見,既然見了,那便是兩人謀劃了我什麼。不過我那嬸嬸自視甚高,應當不屑與方氏這樣的人拴在同一繩兒上,所以也只是想借方氏的手,讓我吃個苦頭而已。”
青黛聽到這便明白了:“所以侯夫人是不會出太多力的,頂多幫俞夫人搭個手的忙,剩下的都要俞夫人自己去籌謀,所以小姐才讓阿太打聽夫人邊的阿威。”
“嗯。”
蘇聞琢淺淺的應了一聲便沒再說話,繼續小口小口的將手里的冰吃完了,然后滿足的用帕子了角。
如今進盛夏,外頭酷暑難當,蘇聞琢不想出門,拿了本書去到榻上,準備看困了就午歇一會。
想到剛剛既然說到了永安侯府,蘇聞琢不忘叮囑自己的兩個丫鬟:“永安侯府那邊和益國公府這些日子你們都盯著些,若是有什麼其他的事,及時告知我。”
兩個丫鬟紛紛應了,見已經躺到榻上,便退出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蘇聞琢在院子里繡繡花,描描畫,一天便也就過去了。
只是到了晚上,沒有俞景在邊,便總是睡得有些不踏實。
待到夜深人靜時,蘇聞琢就會掰著手指頭算著,看看俞景還有幾日才回。
這天,閑來無事,做了花茶讓人給陸沉霜送去兩包,還附了一封信,是答謝那日在寺廟告知的事。
其實那日蘇聞琢也沒有問什麼其他的,只是問了問家是否知道永安侯府蘇聞鈺這次及笄禮都請了哪些人家,另外也詳細問了一下益國公夫人的喜好以及中意什麼樣的姑娘家。
這都是為了拆掉蘇聞鈺與益國公世子的婚事所做的準備。
陸沉霜說益國公夫人常年會去寺廟上香,偏信命理之說,蘇聞琢便讓人安排了一出戲,讓人晦提醒家與蘇聞鈺八字犯沖。
蘇聞琢也想好了,若是益國公夫人不信,依然與永安侯府走得近,便會在蘇聞鈺的及笄禮上使點手段,撮合撮合益國公世子與其他家的姑娘了。
橫豎都是不能讓這門婚事的。
剛讓人將東西送出去,阿太便來了,蘇聞琢神一凜,讓他進了屋。
青黛和澤蘭跟在后進了屋,待阿太跟進來后便將門關上了。
蘇聞琢在桌前坐下,開門見山:“可是有打聽到什麼?”
阿太點頭:“回三的話,阿威近些日子總共見過夫人三次,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永昌街的芙蓉館。”
永昌街上秦樓楚館多,芙蓉館在其中也有些名氣。蘇聞琢自是沒有去過的,聽著卻忍不住皺了皺眉。
沉半晌,而后問道:“你們下人每月的例銀應當是去不起這些地方的吧?”
“這是自然,不過三,阿威不是去消遣的,小人之前便聽說過,他在來俞府之前是在芙蓉館做打手的,后來好像是夫人偶然間幫了他娘一次,他才來了俞府供夫人差遣。”
蘇聞琢聽后想到了什麼,突然道:“你是說,阿威不是在俞府賣為奴的?”
“對,阿威與我們不同。”
難怪那人上第一次見到便著一兇悍,原來以前就是個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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