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安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但是爺,我聽李管家那邊的人說,這個三平日里基本不出那院門半步,那院中還有一批自己的下人,聽說跟著朝生練了武,這若是不答應又不出門,我們怎麼辦?”
俞韶華從書房的一個小格子里掏出一小包藥,遞給全安:“我就給三次機會,若不自己乖乖過來……”
他頓了頓,招手讓全安湊近了些,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全安應了一聲,將藥揣進懷里收好了。
接連三日,蘇聞琢被俞韶華院子里幾次三番的來人弄得煩不勝煩。
這日,直接吩咐朝生關了院門,誰也別想進來。
晌午的時候,在池塘邊的樹蔭下躺著乘涼,有個小丫鬟端了花茶過來,放在了手邊。
蘇聞琢正瞇著眼睛半睡半醒的,聽見靜便看了那個小丫鬟一眼。
那小丫鬟似是被嚇了一跳,手抖了一下,琉璃杯盞發出輕響。
蘇聞琢不聲的收回目,懶懶的問:“你是哪兒的丫鬟,院沒見過你。”
小丫鬟的頭低的更低了些,唯唯諾諾道:“回三的話,奴婢是外院的丫鬟,因為澤蘭姐姐剛剛被人有事走了,所以讓奴婢先將茶端給。”
“嗯。”蘇聞琢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后便閉上眼睛沒再說話了。
那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又看了兩眼,然后才悄悄的退下。
過了一會,蘇聞琢重新睜開眼睛,澤蘭也回來了,端起一杯花茶,問起剛剛那個小丫鬟。
澤蘭點了點頭:“是這麼回事,剛剛朝生突然我有事,我想著別讓小姐等急了,就找了個路過的小丫鬟送過來。那丫鬟不是李管家后塞進來的,是之前就在外院做事的,我看著也還安分才給,怎麼了小姐?”
蘇聞琢未置可否,只是重新躺下了:“我總覺得神有些微妙,這茶拿去倒了吧,以后我和三爺口的東西,只能你們三人親自看著,不然我不放心。另外,這個小丫鬟也查一查。”
澤蘭趕忙應下來,又匆匆將茶倒了,心里還有些責怪自己的疏忽。
蘇聞琢笑了一下,拍了拍的手:“你和青黛從小跟在我邊,那時候我父母尚在,永安侯府里也沒有這樣三流齷齪的手段,邱媽媽走得早沒來得及多教你們,你們有時想不到那麼多也正常。只是俞府便不同了,俞家人都不是什麼正心思的人,凡事還是多留個心眼。”
一番話說完,蘇聞琢又閉上眼睛,漸漸便睡著了。
晚上俞景很晚才回來,蘇聞琢一直等在屋里。
等到他進屋了,便迎上去,安排人端茶倒水,又親自給他更,里嘟囔著:“你最近這幾日也著實太忙了些,是因為會試要來了?”
“嗯,有些事要辦。”俞景點點頭,他剛從外面回來,面上還帶著幾分氣,不知道今日又是見了誰。
蘇聞琢也不多問,很有分寸,有些事俞景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不過倒是跟俞景說起了這幾日俞韶華老是派人來的事,俞景換上服,狹長的眸子劃過一抹暗芒。
“俞韶華表面人模人樣,但慣會使些上不得臺面的齷齪手段,院子里不是你信任的人,都防著些。”
蘇聞琢想起今天下午那個小丫鬟,聞言點了點頭。
俞景瞧著乖巧的模樣,俯輕輕抱了抱,低聲道:“夫人再在俞府忍耐一段時間。”
蘇聞琢笑了一下,瓷白的臉頰蹭了蹭他肩,出小手回抱他:“沒事,他們在我這討不了好。”
-
翌日,俞韶華從床上醒來,他昨夜又夢到了蘇聞琢,找了個丫鬟來瀉火,但總是不如人在懷來的勾人。
洗漱穿戴好后,他迫不及待的將全安找來,問:“事辦的怎麼樣了?俞景這兩日頻繁出府,可是我的好機會!”
全安支支吾吾的,聽見自己爺問起,只得代:“爺,那藥,昨日就用了……”
“什麼?那人呢?!”
“三,好像沒喝茶水……”
“你這個廢!浪費老子一包好藥!”俞韶華拍桌而起,一下給了全安一個耳。
那可是他從那些公子哥那得來的好東西,用在子上致人昏迷不說,干起那事也格外來勁,就這麼給浪費了!
俞韶華想起自己這幾夜還日日夢到蘇聞琢在他下承歡,本以為人就要到手了,沒想到事卻沒辦。
他在屋子里煩躁的踱步,氣的又給了全安一掌。
這時他安排去盯著蘇聞琢那小院的人卻匆匆來報:“爺,三剛剛出府了!”
“你確定看清楚了?”俞韶華停住腳步,揪住那下人的領又確認了一次。
“看清楚了,小人看的千真萬確!”
蘇聞琢確實很出那個院子,這才讓他不得不讓人想辦法通過院子里的人來下藥,若是蘇聞琢出了院子,那他親自去堵人,不就方便多了。
俞韶華□□一聲,在這俞府里,讓他堵到人,到時候他想把蘇聞琢帶到哪里,做什麼,還不是他說了算。
“你給我去府門口守著,若是見回來了,立刻來告訴我,這次再弄砸了,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全安剛剛才被扇了兩掌,正是戰戰兢兢的時候,聽了吩咐半句話不敢多說,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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