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熠早前叮囑過盡量出宮,因為陳秋朗出宮后沒了什麼靜,反而更人生疑,所以這次也先問問太子殿下的意思。
蕭熠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好,但因為手上事多,那日我怕是不能陪著笙笙回府,所以笙笙路上要小心,即使暗衛都在邊也不可大意知道麼?”
他知道盛昔微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大哥,一家人難得有這麼個團聚的機會,他不想攔著。他的太子妃善解人意,但是錯過這次心里難免會有些失落的。
盛昔微認真點頭:“我知道的殿下,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等那天上午出宮前,殿下親親我給我點好運氣就好啦!”
蕭熠聞言笑著給夾了一顆蝦仁,溫聲道:“好,不若這幾日就多親親,讓笙笙多累積點好運氣?十七日雖然不能陪你回去,但晚上我出宮接你,在府里好好等著我過去,好麼?”
“嗯!”
盛昔微咬著蝦仁笑彎了眉眼,將蕭熠的話都記下了。
到了十二月十七,早晨的時候蕭熠將扣在床上吻了許久,待他微微離開姑娘的邊時,目落在潤了些水氣的眸子里,低啞的問:“笙笙覺得好運氣夠了麼?不夠的話還可以再親一親。”
盛昔微臉緋紅,瓣還有潤澤的水漬,下意識的抿了抿,小聲喃喃:“唔,夠,夠了……”
蕭熠顧慮著今日要出宮,這才沒有再折騰,將人拉起來穿洗漱,梳妝打扮過后,盛昔微便出宮了。
而在出宮沒多久,蕭熠的書房里突然出現了一個暗衛。
暗衛單膝跪地,垂首恭敬道:“殿下,陳二小姐今日出府了。”
蕭熠神一頓,神冷了幾分,吩咐道:“你繼續去盯著,另外,再給太子妃邊派幾個人暗中護著,一直到安穩回到瑞國公府。”
“是,殿下。”
暗衛退下,蕭熠的食指輕輕敲著桌沿,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起出了書房。
-
盛昔微出了宮,馬車一路朝著瑞國公府去,只是這路上卻有點不太順利。
馬車到了洪祿街時被堵在了半道上。
跟在盛昔微邊的四個暗衛,今日阿辭是做了明面上車夫的角,他低低的朝馬車里的盛昔微說了一句:“夫人,前面有兩輛馬車堵了路,小人過去看看,夫人不要下車。”
“嗯,你去吧。”
盛昔微在馬車里應了一聲,然后便安靜的等著。
洪祿街上人來人往,前頭的兩輛馬車不知是怎麼了,發生了些口角,互不相讓,周圍還圍了好些人看熱鬧,就連街邊的乞丐都在往前頭脖子。
而在盛昔微的馬車后頭,有個年老的乞丐步履蹣跚的往前走,經過馬車邊上時還被絆了一下,扶著車轅摔在了一邊。
盛昔微在馬車里覺到靜,看著坐在車簾邊上的巧珠示意了一下,巧珠便開了一點簾子往外頭看了看,然后“呀”了一聲,回道:“夫人,是有個乞丐摔在了旁邊,好像是被人著了,大家都想看前頭的熱鬧。”
盛昔微輕輕蹙眉,最后還是問了一句:“你看看他人還站的起來麼?”
巧珍瞧了一會:“夫人,好像是個瘸子,半天了也沒撐起來,奴婢去幫把手吧,夫人您在車里就行。”
盛昔微確實也不忍心看這個老人摔在自己的馬車邊,叮囑了一句:“好,你小心些。”
然后又坐到了車簾邊原來巧珍的位置,自己開簾子看出去。
就見巧珍下了馬車將那個乞丐扶了起來,那乞丐站穩時不小心拉了一下的袖,又誠惶誠恐的連連道歉,沒敢多做逗留,趕離開了。
巧珍覺得有點奇怪,又說不出哪里奇怪,見盛昔微了簾子往外看,便道了一句:“夫人,他走了。”
“嗯,你上來吧。”盛昔微又看了一眼那個老乞丐的背影,微微往馬車里退了退。
巧珍應了一聲準備上馬車來,突然又被盛昔微住了。
“等等,你袖口上是粘的什麼?”
巧珍一愣,低頭看向自己的袖口,在靠里側的地方粘著張皺的黃紙,很小一張,不是盛昔微說都沒注意到。
將那張小黃紙拿了下來,巧珍還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奇怪道:“夫人,好像是剛剛從那個乞丐上粘到的,鬼畫符似的不知道是什麼,不過花紋還好看。”
盛昔微聽后有些好奇,下意識的想手:“我看看?”
巧珍聽了便在馬車邊上順勢準備將那張小黃紙遞給,結果手到一半,盛昔微突然又將手收了回去,嘀嘀咕咕:“算了,還是不看了,扔了吧。”
剛剛想起殿下的叮囑,突然就不想看這小黃紙了,可別等下給看出問題來,還是老老實實在馬車里坐著吧。
巧珍也不知道盛昔微怎麼又不看了,但還是聽了吩咐將皺的小黃紙扔到了一邊,然后上了馬車。
沒過多久阿辭從前頭看了況回來了,他恭敬的在馬車外道:“夫人,前面發生了些口角,我們可能要換條路。”
盛昔微聽后在馬車里應了一聲:“好,那就換一條路走吧。”
于是馬車拐了個彎,繞了另一條路去瑞國公府。
而在馬車離開沒多久,便有一個小丫鬟匆匆過來往的行人走到路邊撿起了剛剛被巧珍扔在一邊的小黃紙收進袖里,然后快步進了街邊的一個酒樓,而前頭堵著的兩輛馬車沒多久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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