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想的都是:殿下要過生辰了啊……
二十歲呢,是及冠的年紀了。
得給殿下準備生辰禮才是。
盛昔微想,上次給殿下送荷包翻車了,這次必要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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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熠的二十歲生辰,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十分重要。
各家各族都盯著這日,好像一定要過了這日,蕭熠還好好的那才能真正子好了,人放心了,畢竟頭十九年,這個大限在他們印象里已經是深固了。
宮中雖然一派平和,但背地里卻還不知如何暗洶涌,不過盛昔微卻沒有在意這些,現在覺得給殿下準備生辰禮才是最重要的。
在看來,蕭熠的子早就無礙了,所以雖然也對這個坎兒有所擔心,但理智上,知道這就是一個蕭熠的生辰而已。
而作為太子殿下除了父皇外最親近的枕邊人,備的禮自然也是要能表明心意的,不能馬虎。
于是盛昔微的想了兩個晚上,然后在這日早晨用早飯時,喝了一小碗粥,然后放下勺子,眼的看著蕭熠:“殿下,我今日能出宮麼?”
蕭熠自宮以來第一次聽到想出宮的話,以為盛昔微是在宮中覺得悶了,自然沒有阻攔,只是細心問了一句:“笙笙要出宮,拿上我的腰牌便是了,只是阿辭和阿海要帶上,能告訴我要出宮去哪兒麼?”
阿辭和阿海是蕭熠放在盛昔微邊的暗衛,那日回門后他當真撥了四個暗衛留在邊,個頂個的高手,其中又以阿辭和阿海的手最好。
盛昔微捧著臉,只道:“自然是要帶的,殿下,你的生辰要到了,我想去恒安寺給你祈福,傍晚之前便回來。”
如今是太子妃的份了,出宮不宜太張揚,況且這次去恒安寺也不想大張旗鼓,是以不會帶太多人在邊。
蕭熠點點頭,想了想又道:“除了暗衛,邊再帶兩個東宮的侍衛。”
暗衛通常在暗,盛昔微帶四個下人出去也不會太顯眼,畢竟大戶人家夫人誰不是前呼后擁的。
得了蕭熠的準,盛昔微用了早飯后便高興的收拾了一番,拿上蕭熠的腰牌暢通無阻的出宮了。
早晨的時候其實話沒說完,去恒安寺除了給殿下祈福之外,還想跟明相大師學著做一個長生結的手繩,今日給手繩誦經祈福后再請大師開個,保佑殿下長命百歲。
長生結手繩可是明相大師除了醫外的第二個招牌,往年里都是許多香客求著要的。
明相大師這長生結的結法不外傳,但盛昔微還是想試試看,想親手給殿下做這個禮。
馬車從宮里出來再到京郊的恒安寺要些時間,盛昔微在車里小憩了一會兒,迷迷糊糊中便聽見巧珍的聲音。
“夫人,恒安寺到了。”
這稱呼也是在東宮說好的,出了宮,大家便喚夫人,不要暴份。
“嗯。”
盛昔微在馬車里輕輕應了一聲,坐起理了理發髻,待馬車停下后,便戴上帷帽扶著丫鬟的手下了馬車。
恒安寺一直香火鼎盛,這日也是。
盛昔微下了馬車后,巧珍和巧珠隨侍兩側,兩個東宮的侍衛跟在后面,一行人上了臺階進了恒安寺。
來恒安寺的次數其實不算多,但如今再一來竟然不知怎麼的生出幾分懷念來。
盛昔微想起自己和蕭熠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恒安寺呢。
思及此,心下微微一,讓一個侍衛去問問僧人明相大師現在何,自己則帶著剩下的三個人去了大雄寶殿后的右側回廊。
那里有一個給香客解簽的屋子。
說來也是湊巧,剛到回廊,最后一個在屋里解簽的香客便走出了屋子,那間屋子里只剩下了一個小沙彌。
而小沙彌瞧著眼,竟然還是盛昔微的半個人。
當日拿著在恒安寺買的小簽筒找過來,當時可不就是這個小師傅麼?
沒想到今日一來,竟然還能遇上。
“小師傅。”
盛昔微走進屋里,笑著與小沙彌打了聲招呼。
小沙彌正在整理簽筒里的簽子,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站著的是一位錦華服還戴著帷帽的姑娘,他便將簽筒放在一邊,禮貌的笑了:“施主是來搖簽還是解簽?”
小半年過去,他已經是一個的小沙彌了,接待香客已經不在話下。
卻聽那夫人輕輕笑了一下,而后一只細白的小手將帷帽起一角,出白凈俏的半張小臉。
盛昔微:“小師傅,你不記得我啦?”
小沙彌看到這張臉,倏地愣了一下。
他怎麼會不記得?他可太記得了!這不是那個拿著簽筒說搖不出簽子來找茬的姑娘麼!
咦,梳了婦人髻,看來是嫁人了啊。
小沙彌并不知道盛昔微的名字,也不知道的份,半年前那日走的匆匆。
不過他倒記得落下了一簽子。
于是他還是笑笑:“小僧記得您,施主,半年前您來過我們寺里,還落了一簽子。當時您走得急,小僧沒追上,但幫您收著了。”
盛昔微不知道自己當時那個被扔了所有下下簽,因此搖不出簽子的簽筒竟然還會落簽子在這,順著便問了一句:“啊,是麼?什麼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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