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昨晚會告白的,”江枝想到昨晚,都已經裝醉,給他機會了,他居然只親親,抱抱,本沒有認認真真的告白,然后詢問要不要在一起。
蘭雙是聽完了所有事,對周淮律的做法只能翻個白眼。
“那現在怎麼辦?”蘭雙道:“你們又鬧不愉快了,他也不一定能知道你的想法,你就告訴他,你想要一場正式的告白就好了。”
“我才不說。”江枝有屬于自己的傲骨,要主開口說這些,才不要,“他要是有心,他就會反思,為什麼我到現在都不同意和他在一起。”
這一年里,他們每天形影不離,但是周淮律每天只會問:枝枝,今天能和我在一起了嗎?
只要拒絕,他就不再問了,然后第二天再來問。
整年里,他都沒有想過,他自己對這份,缺了什麼才導致進度條那麼慢,他越是這樣不費心思,才越是生氣。
回來后的第三天,江枝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周淮律的消息,好似兩個人這次就徹底的鬧掰了。打開微信,無數次點進他的主頁,看著微信昵稱發呆。
記憶里,他當時取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問過他。
“為什麼Zz?”問。
他當時是笑著的:“Z是周,z是枝,就是你和我永遠在一起啊。”
所以Zz是他們。
打開他的朋友圈。
里面已經再無他更新的任何態,除了那天生日,他發了張兩個人的合拍,附言:祝傲公主85歲生日快樂。
他發這條朋友圈的時候,也在旁邊,他拿起的手機第一個給自己點了個贊,垂眸向下看,全都是共同好友發來的祝福。
看著大家默認他們是一對。
和他,兩個人,好像有種很鮮明的對比。
他雖然的確是沒有告白,但是好像他邊的所有朋友,不止,還包括邊的朋友們,都好像默認了他們是一對。
他雖然沒有形式主義,但是好像從記事起,他就在邊,形影不離。
包括M國新認識的朋友們,無數次問過,周淮律是的誰,若不是關系擺在明面上,又或者他時時刻刻跟隨著,別人又豈會這樣問。
江枝的心里又開始陷了糾結,就是這樣擰的人,離開時覺得慪氣,現在幾天過去了,冷靜下來,卻又覺得好像不應該這樣。
在思考的時候,窗外夕已經落幕,僅有的余暉是片刻的亮。
抿了抿,忽然,窗戶外一陣喧嘩。
“周爺!”
是傭人們在尖,還有母親陳丹的聲音:“枝枝,枝枝,快出來。”
江枝約約聽到了傭人喊周爺,立刻從房間走到臺外,本想向下看,卻忽然,看見距離頭頂向上不到半米的地方有個熱氣球。
熱氣球里,站著一個男生,他舉著麥克風,任風吹起他的頭發。出英俊的面容,他低頭,注視著臺上的江枝。
隨后,在江枝驚訝地目下。
只聽他道:“江枝,我喜歡你。”
“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歡你。”
“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當我朋友?”
剛才還在房間里,思考他會不會生氣,思考他會不會這次干脆不哄了。
沒想到,他還是來哄了。
在擰的世界里,無數無數次的換個方式出現。
這幾天他在M國,開始時是越想越氣,但是最后卻悟出來了,不是不喜歡他,分明親親抱抱都愿意,之后他仔仔細細的去思考為什麼會生氣。
歸結底,就是那句:你都不會為我費心。
他才明白,本不是禮有沒有費心,而是他從始至終都沒告白,就連挑選禮這件事,還需要讓外人去介。
既然想要告白,他便把喜歡這件事,大聲喊出來。
或許這樣的方式有些土氣,但是他知道,不會嫌棄。
熱氣球忽然降下來,高度剛好與四樓的平視,他在風里,在屋檐下,四目相對的瞬間。
周淮律直接從熱氣球上跳到了的窗臺。
嚇得江枝好大一跳。
可還沒等回神,他就開口道:“之前,是我不懂,還跟你慪氣,我以為在一起,就是順理章的,每天問你一句就可以了,沒想到要告白——”
沒想到他會悟到這層,也沒想到他會告白,盡管方式有點土氣,的確很。
江枝抿了抿,道:“我以為你不會再來哄我了。”
“怎麼會。”
周淮律笑了笑道:“哄你,我最在行了。”
江枝臉微微紅,周淮律執起的手,道:“你說,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手心的溫度是炙熱的,江枝在他的視線下,點了點頭。
幾乎是江枝剛點頭的瞬間。整個香山澳倏地響起轟隆的聲音,煙花向上升起綻放出來,最后的夕落下去,黑夜里煙花沒停。
無數個煙花組了江枝的模樣,五,最后的煙花綻放開來,是簡單的
——Zz。
周淮律抱著江枝,在耳邊道:“你只能是我的,不管是這里,還是在哪里。”
-
“老公——”
有人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在邊,在推他的肩膀,還有男孩兒和孩兒的聲音:“爸爸,爸爸,起來了。”
37歲的周淮律起來,看向坐在床邊的母子三人,念念托腮,初初抱著游戲機,端著水,畫面,真實且溫馨。
原來剛才是個夢。
夢里回到了小時候。
里面的周淮律和江枝,家庭滿幸福,很幸福,很開心。
“你怎麼滿頭大汗?”
江枝的替他汗,手卻被周淮律握住,他只看著眼前的人。
其實他知道的,與其說剛才的是夢,不如說是他的幻想和希,他希自己和江枝都出生在有的家庭,希江枝活的很自信,家庭幸福,明,不會像以前那樣人欺負和卑微。
是幻想和希,促他做了這場夢。
“我做了個夢,”周淮律開口,笑了笑,道:“夢到了你和我85歲的樣子。”
第93章 江遠修。
在念念也開始讀小學的時候, 每年的寒暑假,江枝和周淮律都會陪著孩子去游玩,或許是出國,或許是去禪城陪陳沙, 偶爾也會回香山澳陪周家老人。
他們按照順序, 寒假陪了陳沙過年, 這次的暑假,就帶著孩子們回了老宅。
其實這也是周淮律藏著的私心。
因為回去了老宅,周家人就會整天帶著念念和初初去玩,香山灣只有他們兩人住著,屬于他和江枝的二人世界。
不到萬不得已,周家人不會打電話給他們。
所以,與其說是孩子們的暑假, 不如說是給周淮律放縱的日子。
夜里的時候, 江枝躺在床上,頭發散開, 額頭上還有點滴的汗水, 雙頰緋紅,看眼便知是剛才辛勤勞過, 雙手無力的撐住周淮律的膛,低聲道:“還來?”
“都多久了?”他比還有不滿:“在京都, 那兩個電燈泡每天都要一起睡, 現在好不容易不來打擾我們,還不讓我多要幾次?”
“他們跟我們一起睡,還不是你自找的。”江枝可不上他的當,念念上稚園那會兒,幾乎每天晚上都要跟著一起睡, 起初周淮律心切,并沒有覺得這樣會不會慣壞了。
江枝無數次晦的提示:“那萬一長大了,還要跟著一起睡怎麼辦?”
他當時抓錯重點了,還大言不慚的笑著,逗道:“你連兒的醋也要吃,等一年級的時候,不讓跟我們一起睡,可以嗎?”
江枝本不是吃醋,但是周淮律要這麼想,干脆不去解釋,省的越描越黑。不出意外,到了一年級的時候,念念本無法習慣自己睡。
偶爾初初和念念在床上打鬧,玩累了,干脆也跟著一起睡。
后來就逐漸演變,四個人睡一起。
江枝倒是無所謂,但是急壞了周淮律,但那有什麼辦法,當初勸過,他又不聽,每次兩個人親,也只能趁著中午的時間。
也是許久許久沒有夜里親熱過。
聽這麼說,周淮律拉開的雙手,讓的手撐在兩側,深邃的眸子,多了幾分歲月的沉甸,比起二十多歲時,多了和穩重。
“這次回去,必須讓他們自己睡。”他邊低頭,邊親,手也開始不老實,低聲道:“實在不行,就把他們丟到香山澳。”
“你倒是敢想,”
江枝去推他,眉眼漉漉的,臉頰也紅,輕聲音道:“我還疼呢。”
這句我還疼呢,令周淮律心肝倏地了,對上的視線,不由得想起剛才那兩次的時間,也的確是夠折騰的。
見模樣有些委屈,他輕笑著道:“放過你。”
隨后,抱著起去了浴室,把彼此上黏糊糊的東西給沖刷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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