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外蒼勁的假山矗立,淙淙流水環繞,擊打著清澈見底的池水。
警衛員駕駛的紅旗轎車繞過龐大的假山,將車停在門廳。
謝老夫人刻意留了幾步,等了等謝忱。
見謝忱出來,低聲問,“你說的那個喜歡的孩跟今天的事有關?”
謝忱默了瞬,應了一聲。
“姜嫄。”
聽見這名字,謝老夫人微怔,霎時什麼都懂了。
難怪這兩年他與鄭家不對付,將兩家關系降到谷底。
若沒有前兩年的鋪墊,又怎麼會在今天一擊即中,徹底斬斷最后的關聯。
這臭小子好大一盤棋。
“喜歡那個小姑娘很久了吧?”謝老夫人悄聲問。
謝忱默了兩秒,坦然承認,“嗯,很久很久了。”
他緩聲繼續道,“鄭家的惡行,令林家背負巨額債務,從我認識起,卻從未跟我提過一句。”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從小就懂賺錢補家用,沒自己的生活,卻從未抱怨,這麼多年憑自己努力還清了所有債。”
“堅強樂觀聰明豁達,值得這世間所有好的詞,就是最好的,在我眼里,比星星還耀眼。”
謝老夫人心震撼,久久沒能回神。
最終輕嘆了口氣,“這母倆苦了。”
又道,“這麼好的姑娘,什麼時候帶回家看看。”
謝忱神微滯,嗓音很輕,“媽媽知道我們兩家關系,在鄭家跟媽媽的事上,我們又幫過鄭家,家里不同意我們的事……”
謝老夫人一聽心中一,“這事我們理虧,親家母有怨言能理解,但不要因為上一輩的恩怨耽誤了下一輩。”
“親家母什麼時候有空,要不明天,我們一家人一起去拜訪下親家母。”
現在去不是個好時機。
“再過段時間吧,等家能接納我。”
謝忱笑了笑,“在這之前,您先替我保。”
謝老夫人眉開眼笑,輕拍了拍他的手,“好好好,保。”
-
天氣越來越熱,夏日午后,熱烈似火焰。
家里窗戶大開著,僅開了個風扇飛速運轉,發出‘嗡嗡’的聲響,送來徐徐涼風,緩解燥熱。
姜嫄在家穿著清涼,一條長曲起悠閑的盤在沙發上,倚著沙發扶手翻看資料。
門口傳來鑰匙進鎖孔的聲音,門開了。
“回來了?”姜嫄低著頭勾畫,一邊開口。
回答的,不是同志,而是一道干凈清冽的男聲。
“阿姨,放哪兒?”
姜嫄指尖的筆一,在書本上留下道墨痕。
抬眸看去,正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
謝忱進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纖麗影,僅著白吊帶超短,盤著個丸子頭。
大片白的暴在空氣中,在很年代的環境里,靚麗的灼人眼。
他視線從眼睛落在上,僅掃了一眼,就迅速移開了目。
沒想到家里會突然來人,沒穿,姜嫄下意識的用書遮在了自己前……
林忙招呼,“放地上就行,太麻煩你了小謝。”
“沒事,下回再買重的東西,要麼讓快遞直接給您送貨上門,要麼您我,別自己搬。”
“忘記了,快遞給我打電話沒接到,他就放門口超市了,幸好遇上你。”
林喊姜嫄,“圓圓,用你手機把西瓜錢給小謝。”
“剛門口遇見賣西瓜的,想買個西瓜,手機沒掃上,小謝付的,你把錢轉給小謝。”
姜嫄這才留意到那個箱子旁邊還放了個很大的西瓜。
“好……”姜嫄應。
謝忱開口婉拒,“經常蹭您家里飯,沒多錢,您別客氣。”
“不行不行,哪兒能讓你付錢。”林很堅持。
“真不用了阿姨。”謝忱眼眸帶笑,不再給林推拒的機會,道了句,“我先走了。”
說著出了房門。
林送他出門,“太不好意思了,讓你出錢又出力……”
“小事,您別出來了。”
說著謝忱替合上了房門。
門一合上,林了汗,“今年天熱的也太早了,外面太熱了。”
“幸好遇上這個小伙子,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搬上來了。”
姜嫄起,“又買了什麼?”
“烤箱。”
姜嫄:“……”
自從林學會網上購,經常瞞著買些有的沒的。
“你搬不,怎麼不我。”
“手機沒電了,我人都在那兒了,這麼熱的天,懶得再跑一趟。”林坐在餐桌椅子上歇了會兒。
“原本也不用這麼麻煩,那個超市有手推車可以借一下,不巧今天被人借走了。”
姜嫄看堆放在門口大的一個烤箱,叮囑道,“下次要買大件跟我說,我來買,可以直接送貨上門。”
“行,知道了。”
林邊跟說話,邊進屋拿服準備沖個涼。
出去一趟,滿是汗。
林想到什麼,在房間喊了聲,“你一會兒把西瓜切了,給小謝送些過去,今天又麻煩人家了。”
姜嫄:“……好。”
西瓜很大,將西瓜放在水池,洗了洗外皮,拿廚房紙干了才開始切瓜。
切好瓜,在吊帶上面套了個薄外套出門。
房門一開,樓道過堂風穿過,很涼快。
謝忱給了房門鑰匙,但禮貌起見,姜嫄還是敲了敲門。
過了許久。
門才從里面被打開。
孤高直的人剛洗完澡,頭發著,被的凌,僅著一件單薄寬松的家居服,弱化了他上的鋒銳,顯得落拓不羈。
“我媽讓給你的西瓜……”姜嫄沒有進去,僅是遞上切好的瓜。
謝忱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想起方才一幕心弦被無聲撥,接過手中盤子,順手拽進來。
門合上,盤子被放在玄關柜子上。
滾燙的手攬在纖細的腰間,低頭銜住紅潤的,抵在門上親。
他口腔里是清新的薄荷涼,很清爽,姜嫄頓了頓,抬手勾著他的脖頸也開始回應他。
謝忱將的進自己懷中,覺到這件外套下的蓋彌彰。
不由耳廓發燙。
親了片刻,姜嫄推了推擁著自己的人。
“我得回去了……”
謝忱沒放離開,將摟的更。
抱了許久才松開。
“下次直接進來,不用敲門。”
“我怕你不方便。”
謝忱眸了,親了親耳垂,“對你什麼時候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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