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沈章的抬手,猛地拍了拍辦公桌,氣得口上下起伏。
他搖搖頭,依舊難以相信:“鋼筋送過來的時候,是派人檢查的了,沒有問題。”
但說完這話后,沈章也忽然想明白,這件事,就是有人在故意搞怪的。
他抬起手來,輕輕的了自己的眉心,只覺得心煩躁到了極點。
他都已經這個歲數了,居然還晚節不保,公司出現這麼大的問題。
沈書欣輕輕拍了拍父親的手背,又給他倒了茶水。
“監控呢?”沈書欣耐心詢問,“工地上的監控應該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我看那一批鋼筋放著的地方,也不是攝像頭的盲區。”
今天等著質檢員做檢查的時候,就在旁邊觀察這一切。
聞言,沈長風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書欣,那片區域的監控沒有投使用,如果用了的話,我們早都將監控調出來看了。”
最巧合的是,那個地方也只有一個監控能夠照到,而正好就是這個監控還沒有被用。
沈書欣瞇了瞇眼眸,想到了一個人,冷不丁的說著:“那就找周毅,他做項目采購,鋼筋和監控這些,都是他負責手的。”
半小時后。
周毅換了一服出現,他理了理袖,作顯得非常的刻意,約還能讓人到一些傲慢。
他筆的站在辦公室里面,就這麼迎著三人的視線,眼鏡后的目平靜無波:“我也沒想到有一天能夠親眼看見沈總,看來我今天回去要燒高香了。”
周毅說話的時候,顯得有油腔調的。
沈書欣一聽,不由得扯著角,面上不顯緒,直主題:“你和我說,你負責采買?”
“是的。”周毅立馬點頭。
“鋼筋出現問題,是你購買的。”沈書欣微微一頓,隨后又道,“而工地上的監控,也是你買的。”
“是的。”
周毅又是一點頭,他像是察覺了什麼不對,話鋒一轉,雙手抬起來左右輕擺:“雖然是我買的,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完全按照規定購買的。”
“我還知道,監控的布局,是你定下來的?”沈書欣接著詢問。
一聽這話,周毅連忙搖頭,那腦袋晃的像是一個撥浪鼓。
他笑著,把責任拋開:“我只是負責買東西,做財務,其他的事,和我沒什麼關系。”
問題卡在這兒了。
沈書欣盯著他,眉頭輕皺。
見沈書欣好一會兒都沒有問出問題來,周毅咧笑了笑,抬手抬了抬眼鏡。
“沈小姐,我知道你很擔心,但是也不能夠將事怪在我上,不能懷疑。”
他頗有一種委屈的覺。
正當沈書欣要繼續追問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傅程宴。
“查到了。”
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顯得低沉而喑啞,他聲音淡然:“溫翊覃最近和一個張明的人走的很近。”
張明?
這是誰。
沈書欣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糊涂了。
“我把資料發給你,你看看。”
沈書欣和傅程宴掛了電話,又盯著周毅看了看。
后者很淡然的站在原位,一點表變化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
沈書欣只好讓周毅先離開。
“程宴說什麼嗎?”
沈長風看沈書欣去打印資料,連忙詢問。
沈書欣點點頭, 把打印出來的三份張明的信息分別塞給父子倆,說著:“張明最近和溫翊覃有聯系,是建材公司的,難道是給我們項目提供材料的建材公司?”
“是!”
沈長風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哼了哼,聲音有些激:“我說這老登這幾天怎麼找各種借口不和我見面,原來是心里面有鬼啊!”
“但是,他第一次運輸進來的鋼筋,的確沒有質量問題。”沈書欣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深意,“所以,還是有人調換了原材料。”
沈章沒有吭聲。
他就這麼坐在辦公桌后面,目靜靜的著沈書欣。
自己的兒,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大了這麼多。
沈章角輕揚,眼神微微閃爍。
“那我們現在怎麼查?”
沈長風扣了扣腦袋,他眼神凝重:“公司有鬼,這是必然的,不然怎麼會有數據泄。除此之外,工地也有他們接應的人。”
他理了理思路,把原本看著很復雜的問題稍微弄得簡單一些。
沈書欣原本還想要留下來和家人一起面對,卻又接到了自己同事的電話。
“書欣,你快回來,有人上門說我們設計抄襲,現在正在鬧呢。”
沈書欣一聽這話,就到一陣頭疼。
真是屋偏逢連夜雨,怎麼到都在出事。
連忙趕回工作室,走進去后,瞧見的,卻是坐在凳子上的溫若雨。
同事們的臉有些尷尬。
他們都認識溫若雨,不至于在電話里面不說明白。
看來,是電話后來的。
“書欣,你不用到意外。”溫若雨姿優雅的往后面靠了靠,角含笑,神帶著一抹淡定,“我只是來幫忙的,說你們抄襲了的設計。”
溫若雨的邊,還坐著一個長相年輕的人。
臉上嘟嘟的,鼻梁上架著一個黑框眼鏡,雙手放在膝蓋上,整個人顯得非常的局促。
這樣子看上去,不像是來維權,而是一旁的溫若雨。
沈書欣坐下,說著:“證據。”
人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資料,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沈書欣原本以為,說的是最近的項目涉嫌抄襲,但是當沈書欣看見上面放著的作品照片后,眉頭不由得輕輕皺了皺。
這不是的設計嗎?
沈書欣萬萬沒想到,自己自從跟言司禮去a市,三年多的時間沒過設計,這都能有人拿著以前的作品來瓷?
隨意的將“證據”丟在一邊,淡淡的盯著那人:“怎麼稱呼?”
“姓李,李詩琪。”
李詩琪回答著,抬起頭,解釋著:“我的年紀,應該比你大一點,你所做的設計,都是我在校時的參賽作品,我已經把相似的地方給標注出來。”
“看了。”沈書欣態度很冷,“但那又能夠證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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