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得對。”宋明癱回沙發,將頭埋進臂彎里,“是我眼瞎,看錯了人。陳菲菲這種人,本配不上我。”他聲音里帶著自嘲的音,仿佛要將所有尊嚴都碾碎。
李巧麗見狀,心中怒火稍減。
坐到兒子邊,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兒子,媽知道你不容易。但咱們李家不能就這麼算了!陳菲菲既然敢做出這種丑事,咱們就讓敗名裂!到時候,陳家祁家還能為了個出軌的人跟咱們撕破臉嗎?”
眼底閃過算計的,仿佛已經看到陳菲菲跪地求饒的模樣。
宋明沉默片刻,突然抬頭抓住母親的手:“媽,我有辦法。我要讓陳菲菲后悔一輩子。”
他眼底泛起鷙的冷,醉意竟散了大半。
李巧麗心頭一凜,卻很快被欣取代。兒子終于振作起來了,這才是兒子!
宋明但凡對陳菲菲有也不會做到這一步。
他的早就在利益的天平上被碾了末。
宋明坐在凌不堪的客廳里,指尖無意識地挲著茶幾邊緣殘留的酒漬,腦子里翻涌著無數個念頭。
他心里清楚,陳菲菲如果真的出軌自己攔不住,等到陳菲菲想跟自己離婚,那錯就一定都是自己的,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喜歡姜棲晚得陳菲菲,雖然事實如此,但宋明并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不覺得有錯,可祁家陳家會把錯都推到他上,真到那時他會敗名裂,恐怕也不能繼續留在祁氏。
祁深早就說過,但凡他跟陳菲菲分開,祁氏都不會再留他。
他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結局。
祁家、陳家會聯手打他,輿論會像水般淹沒他,祁深那句“離開陳菲菲就滾出祁氏”的威脅將在頃刻間兌現。
他仿佛已經看見自己淪為上流社會的笑柄,被逐出權力核心,從此淪為螻蟻。
這公平嗎?憑什麼要清清白白,而他得淪為棄子?
憑什麼呢?
陳菲菲不是也出軌了嗎?
陳菲菲可是千金小姐,而他就是個普通人,他最清楚如何激發有錢人和普通人的矛盾了,他要開始作秀了。
他攥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陳菲菲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而他不過是個普通人。
但正因為出卑微,他才比誰都清楚如何激發有錢人和普通人的矛盾。他要將這場丑聞變一出悲大戲,讓全社會都來“審判”陳菲菲和祁家。
他知道,這世道對男人總是寬容的,就是男吃盡紅利。
不管真相如何,總有人同“被出軌”的丈夫,總有人咒罵“不守婦道”的妻子。男人們會站在他這邊,因為他們是同類。而那些被傳統規訓的,也會指責陳菲菲“不檢點”,哪怕才是害者。
到那時,祁家若不想事鬧大,就必須用錢和資源來封口。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陳菲菲的真心,而是足以讓他東山再起的籌碼。
他必須作秀,讓那些人知道自己有多陳菲菲。
“媽,這件事你別再管了,我知道接下來怎麼做才能對我們有利。”
宋明忽然抬頭,眼底閃爍著算計的冷。他必須將母親李巧麗排除在計劃之外,否則以的急躁,很可能會壞事。
李巧麗還想追問,卻被兒子凌厲的眼神釘在原地。
宋明已經盤算好了每一步。
第一步,制造輿論。他要先發制人,將自己包裝癡卻慘遭背叛的“害者”,讓公眾先為主。第二步,利用陳菲菲千金小姐的份做文章,暗示祁家仗勢欺人,用權勢迫他“忍氣吞聲”。第三步,在關鍵時刻拋出所謂“證據”,比如監控片段、聊天記錄,讓陳菲菲百口莫辯。
他甚至會聯系,安排“偶遇”,在鏡頭前展現自己的“痛苦與無助”。
至于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眾相信他編造的故事。
他擔心母親再做錯什麼,惹人詬病,所以決定讓李巧麗什麼都不做,接下來他會安排好一切。
陳菲菲敢出軌,想拋棄他……他就要讓陳菲菲付出代價,就算真的要離婚,也要下祁家一層皮。
那些權貴不是最在乎臉面嗎?那就讓他們在面掃地和巨額賠償之間做選擇。
至于姜棲晚,他會讓那群愚蠢的網友認為自己曾經跟姜棲晚的那些關系讓祁深一直針對自己,他就是最可憐的害者。
既然選擇了做吸蟲,他就要吸夠!
宋明轉,語氣冰冷如刀,“這兩天你什麼都別做,別去找陳菲菲,也別聯系。等我安排好了,你再配合我演出。”
李巧麗還想反駁,卻在對上兒子鷙的目時噤了聲。
此刻的宋明,像極了一頭蟄伏的狼,正在等待撕碎獵的時機。他知道,只要這場秀演得足夠真,那些所謂的道德衛士就會為他的武。
說是道德衛士,不過就是一群沒有腦子的蠢貨。
……
陳菲菲全然不知自己只是跟程臻一起去漫展就被李巧麗拍到,他已經跟程臻一起去了展子,程臻也是打算發點福利的,但他是老板,漫展上有那些賣谷子的店鋪,他若是發放方谷子,可能導致對方一天都賣不出去東西,索就聯系方,今天搞了個活,他買下了店鋪的有關自己公司的一些谷子,由參加漫展的二次元們答題或者活猜謎來進行免費兌換谷子。
這樣不會對谷子店有什麼影響,還能給游戲發一部分福利,也算是進一步宣傳了游戲。
程臻是商人,考慮的就是如此多。
漫展會場口巨大的LED屏正滾播放著最新游戲的宣傳片,炫目的霓虹與漫角的剪影織在玻璃幕墻上,像是給現實世界披上了一層奇幻濾鏡,有程氏贊助,這次的漫展確實熱鬧。
陳菲菲和程臻剛踏場館,就被撲面而來的熱鬧聲浪淹沒,coser們擺造型時相機的快門聲、還有各個展臺用擴音播放的游戲角臺詞,各種聲音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陳菲菲只是看著就有點激,眼睛都是彎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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