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臻笑道:“不過我現在不缺妹妹,放心,你就算不當我妹妹我也會給你優待的。”
陳菲菲又開心的,眼底的笑意愈發明顯。
“那麼,陳小姐可以開始給我化妝了嗎?”他詢問。
陳菲菲這才發現自己磨蹭很久了,再磨蹭下去要很晚才能去漫展了,還要去現場發小卡發料呢。
陳菲菲趕開始為他上妝。
陳菲菲指尖著化妝刷,蘸取淺金的眼影,呼吸不自覺放輕。
程臻安靜坐在沙發椅上,側臉的廓在落地窗的暈里顯得格外清晰,高的鼻梁如刃刻,下頜線條利落如刀裁,連睫投下的影都帶著致。
靠近時,發梢的碎發掠過他肩側,若有若無的柑橘香混著他上清冽的雪松氣息,在鼻尖悄然纏繞。
指尖懸在他眼瞼上方,刷輕的剎那,程臻忽然轉頭,漆黑的瞳仁撞進慌的視線里。
兩人的目像被無形的線猝然牽住,呼吸在瞬間凝滯。
陳菲菲的手抖了一下,眼影在瓷白上暈開一小片斑駁。耳尖發燙,卻強裝鎮定地補刷,睫卻因張簌簌。
“陳小姐的手藝,似乎需要再練習一下。”程臻輕笑出聲,尾音帶著勾人的慵懶。
他并未移開目,反而微微傾,氣息掠過耳畔,“還是說,你故意想讓我多留一會兒?”溫熱的氣流拂過耳廓,陳菲菲間哽住一聲輕,心跳在腔里重重撞了一下,掉半拍。
慌忙后退半步,化妝刷“啪嗒”落在桌面。
“嚇到了,我開玩笑的。”
程臻臉上都是笑意,但卻沒有再逗了。
陳菲菲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心里還有點無奈,明明是跟大哥玩到一起的人,怎麼偶爾也會不靠譜呢。
肯定不是大哥的原因,是程臻的原因,對,就是這樣。
……
李巧麗從公寓回來整個人就有些渾渾噩噩的。
是為了自己兒子才打算去找陳菲菲的,知道陳菲菲的份,現在也明白陳菲菲對自己兒子多重要了,想要讓兒子爬得更高,只能讓陳菲菲回去。
都已經打算好去求陳菲菲回家了,這次不管陳菲菲說什麼難聽話都忍了,哪怕對方譏諷像個跳梁小丑,都打定主意要咽下這口氣。
可萬萬沒想到還沒上樓去請人,就見到陳菲菲穿的那麼不倫不類的跟一個男人走了,甚至還去了另一棟樓!
跟過去,親眼見兩人進了電梯。
就在公寓樓外等啊等,等了兩個小時都不見兩人出來。
兩個小時能做的全都做全了!
怪不得陳菲菲不肯回去,原來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怪不得陳菲菲口口聲聲說李家人的不是,原來就是為了這個男人瞧不上們李家人。
這能怪最一開始就不喜歡陳菲菲嗎!從最開始就覺得陳菲菲不是個安分的。
跟姜棲晚一樣是個狐貍。
李巧麗不覺得自己兒子為了利益追求陳菲菲有什麼不對,但出軌就是陳菲菲的不是!
這一刻倒是記不起自己兒子還在糾纏姜棲晚了。
一定要讓兒子看清楚這個人的真面目,哪怕撕破臉也不能讓李家繼續被這人牽著鼻子走!
李巧麗也不想著跟陳菲菲道歉了,陳菲菲在這里已經犯了忌諱,此刻只想撕爛陳菲菲那張臉,決不能允許陳菲菲繼續當自己兒媳。
一個臟了的出軌的人,憑什麼繼續跟自己兒子在一起?
這事兒說破了天也是陳菲菲的不是!
李巧麗氣憤的去見了自己兒子宋明,深夜到訪的時候宋明還在喝酒,整個人醉醺醺的。
宋明住一片狼藉酒氣熏天,玻璃酒瓶東倒西歪地堆在腳邊,有的還淌著沒喝完的琥珀。
宋明癱坐在沙發里,襯衫領口敞開,醉醺醺地仰頭灌酒,眼睛通紅得像浸了。
他之前把姜暮有關的事都告訴了謝肖,可結果呢?姜棲晚還是跟祁深好好的,兩人沒有矛盾沒有分開,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更襯得他這個躲在暗的人像是個小丑。
他做錯一點事姜棲晚就要記一輩子不肯原諒,那祁深的?迫使姜家破產的真兇是祁深,姜棲晚為什麼不恨祁深。
難道就因為他不夠有錢有權嗎?
說白了還是因為錢是不是?
沒想到姜棲晚也是這樣淺的人,是他看錯了姜棲晚!
“宋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李巧麗趕去看宋明,高跟鞋踩過碎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響。慌忙上前奪過兒子手里的酒瓶,卻被宋明猛地一推踉蹌著后退兩步。宋明歪著頭像是在自嘲的看,“媽,你來了……你是來嘲笑我的嗎?姜棲晚不肯回頭,不肯回頭啊……”
李巧麗心道,難不自己兒子知道陳菲菲出軌的事了?
還沒把真相告訴宋明呢,宋明就知道了?那也不用斟酌什麼用詞了,反正兒子都知道了。
可轉念一想,宋明這模樣分明是為姜棲晚買醉,難道他不知道陳菲菲的事?心里實在是慌的厲害,手心沁出一層薄汗。定睛一看,宋明醉得厲害,連說話都顛三倒四,應該還不知道陳菲菲出軌。
暗自慶幸,卻又被兒子這副頹廢模樣刺痛了眼。
“你是不是因為陳菲菲出軌的事在難過?”李巧麗嘆氣,彎腰撿起腳邊的酒瓶,“你說你……怎麼就為了那個人想不開呢。”
刻意將“出軌”二字咬得極重,余瞥見宋明猛然僵直的背影。
宋明晃了晃腦袋,像是要把醉意甩出去。
他踉蹌著起,指尖扣住茶幾邊緣穩住形:“陳菲菲出軌?不可能!怎麼會……”話未說完,嚨里卻涌出一聲苦的笑。
陳菲菲憑什麼對他忠貞不渝?
人啊,不過是追逐利益的棋子罷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對陳菲菲許下的承諾,那些甜言語此刻都了諷刺。
原來在他算計姜棲晚的同時,陳菲菲也在背后給他戴綠帽子。
多麼公平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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